)小二舅来的突然,当时我们正围在桌子旁吃晚饭。
我们一愣,小舅已经放下了筷子。
几个月不见,小二舅瘦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更干练了。
小舅幽幽道:“书禾去南疆炼尸门了,过几天回来。”
他走到小舅面前,伸出拳头捣了捣小舅的右肩下方,说道:“穆之,我回来了。”
“怎么会?”白封阳说道,“我的确很忙,不过一收到你的传讯,这不是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要走的。”白封阳说道,“黔东南前段时间闹水患,接下来可能就有虫灾,我得回去帮忙。”
“够,怎会不够?”白封阳认真道,“我这几个月在黔东南,一边整合我父亲曾经的旧部,一边从家族中挑选了几个天赋极好的孩子,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等他们学成了,我就可以归隐了,哈哈。”
白封阳又问:“十五呢?我来之前就听说这孩子受罪了,快抱给我看看。”
琴姐抱着十五出来,十五倒还记得白封阳,张开小手让他抱。
众人又坐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将那只尸龟拿出来给白封阳看,几个人待在耳室里聊到很晚很晚。
他用一根银针从尸龟的口器里面穿进去,沿着脊椎骨一直通到尾部,尸龟本来就小,稍不注意就会被银针刺穿、刺死。
但小二舅处理毒虫的技术炉火纯青。
尸龟还活着,脊梁被刺穿,将它担了起来,烛火在身下烤,一边烤一边翻面。
等到它将尸液完全吐干净了,它的表面也彻底干裂了。
我一直蹲在他身边,目睹了全过程。
我真心奉承道:“即便有人猜到了解药就是尸龟自身,但能将它体内尸液成功逼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这天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小二舅这手段的。”
小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