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字画,大多都是拓本,有些已经算孤本了。
柳书禾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在秦拓面前展开。
秦拓拿着放大镜看了好久,手指不停地沿着花纹走向描绘,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鱼形拓本应该是有实物的,并且这只是一半,应该还有另一半。”
转而又问:“秦老,您知道这双鱼佩的来历吗?”
“老朽不才,祖上遗传下来的拓本笔记里,还真曾有过记载,你等等,我再去找找看看。”
柳书禾就坐在柜台前等。
夜深了,她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竟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面一片血色,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而她的身下,是已经晕过去的柳书翊。
而她被压进暗室里,暗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有血从暗室的门缝里往下滴。
猩红的带着温度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小小的书禾的脸上,她两只小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记忆里她等了好久好久。
那只手中握着一只沾满了鲜血的半鱼形玉佩。
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咙里伴随着呼噜呼噜的血液翻滚的声音,根本不像平时温柔可亲的娘亲。
她看到了一张被削掉了半边脑袋的、血肉模糊的脸。
女人慌了,她不停地往外吐血,脑袋上红白相间的液体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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