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面脱落的那一刻,蒋欣雅的小命便也不保了。
她说:“榛榛,救救我,我不想死!”
偏偏就在这时候,童栩言传话过来说,贺莲那边也开始阵痛了。
观音面扭曲的动作越来越大,五官变得越来越立体,蒋欣雅腰侧的那一整块皮肤都已经变得透明,早已经与她本身的血肉分离开了。
我一把拽住柳书禾,阻止道:“再等等,让我再想想。”
柳书禾怒道:“榛榛,这个时候就不要妇人之仁了!”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用?”
守在旁边的童家人被吓得捂眼的捂眼,惊呼的惊呼,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柳书禾用力将匕首往下按,蒋欣雅痛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有脓血从观音面的边缘溢出来,可观音面本身毫发无损。
蒋欣雅趴在那儿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气,脓血顺着她的腰侧不停地往下流。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擅自动手了。
“书禾,去帮我拿朱砂和毛笔来,顺便再找一把匕首、一个碗,动作快点。”
我蹲到床边,伸手去擦蒋欣雅额头的冷汗,她的头发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杂乱地黏在脸上,我轻轻地帮她理顺。
“这一切都是我色迷心窍、咎由自取,我不怪任何人,只是我的父母怕是要难过死了,榛榛,我死以后,求你帮我多去看看我的父母好吗?”
蒋欣雅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解。
“帮我把她按住,晕过去就掐人中,喂参汤,吊住她的最后一口气。”
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想来阻止,却都被我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