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变的不再平静,哭声,呵斥声,辩驳声……,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声音顺着窗子传进房间里,惊醒了本就睡的不怎么踏实的李恪。
这一世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李恪平添了许多富贵病,比如房间的屋顶低于一丈五,他就会觉得十分压抑,辗转难眠。
好不容易睡觉了,外面又开始闹腾,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哐哐哐……”
正打算起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房间的门就被敲的山响,接着传来苏烈的声音:“殿下,你没事吧?”
“是老苏啊,等等,我给你开门。”
李恪从被子里抽出手铳,披衣下床打开房门。
不是他不相信苏烈,实在是这年头坏人太多,男孩子出门在外必须保护好自己。
外面,一支支火把将小院照的灯火通明,二十多个护卫房上房下,院里院外将院子与外界彻底隔绝。
除此之外,一个被安排来侍候自己的侍女正跪在一个陌生的少年身边,见到李恪出来,立刻将头磕的梆梆做响:“殿下,殿下饶命啊,大郎他不是刺客,他只是不放心我的安全过来看看,救殿下高抬贵手饶他一回。”
基于对苏烈的信任,李恪迈步走下台阶,直接来到这对少年男女的面前,侍女应该是无辜的,如果她想要下手杀他,傍晚的时候就有无数次机会,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再陷一个少年进来。
“不要跪他,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何需他饶。”少年衣衫破旧,眼中却带着倔强的光芒,强行将女伴拉起来护在身后,傲然说道:“更何况就凭他身边这几个人还未必留得下咱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大郎,你误会了,三皇子是好人,只要我们好好求他,他一定会放过我们的。”
“别天真了一娘,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见过不吃屎的狗么?他们这些人高高在上惯了,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贫苦百姓放在眼中过,我们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摇尾乞怜的可怜虫,戏弄我们,给我们希望然后再亲手掐灭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不一样的,三皇子跟他们不一样,大郎,你听我说……。”
“一娘,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就像当初你被卖进万春楼,那时的我总以为只要努力赚钱,早晚都有把你赎出来的一天。
可是,可是我苦苦熬了两年,等来的是什么?
为了见你一面,每次我都要给万春楼老板一张完整的熊皮,换来的只是与你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相聚。
如今我想通了,既然老天不给我薛仁贵活路,那我就亲自杀出一条路来。
一娘,你放心吧,这个什么三皇子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徒,只要我将他劫为人质,那些护卫就不敢对我们动手,到时候我们可以跟他们要两匹马,我会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
薛仁贵?
这愣头青就是薛仁贵?
李恪有些尴尬的看向身边的苏定方,正好老苏也向他看过来,目光中满是调侃之意:这就是你说的薛仁贵?能跟秦琼比肩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这尼玛,谁能想到薛仁贵年轻的时候这么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