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常年呆在船上,杜来也知道不少关于傅利生的传言。
听说这人是在新加坡发家,而后势力逐渐蔓延至整个东南亚,最鼎盛的时期,在新加坡连zheng府议员见了他都要避让三分。
势力这样大,生意自然也不小,他不但垄断了当地博彩行业和船舶运输,暗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jun火走私等等,一个也没落下,仇家自然也多,可偏偏这个傅利生非常命大,几次死里逃生,居然毫发无伤。
不过,这世上或许真的有因果,傅利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却始终人丁凋零,几任妻子都病死,膝下只有一个独子。
这唯一的儿子,最后也被仇家绑了去,儿媳也没幸免,夫妻俩被活活剥皮分尸,影像视频寄到媒体手里,在当年引起轰动。
自那以后,傅利生开始淡出人们的视野。
尽管他的势力仍然很大,却好像在有意无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没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没人知道他是否又结了婚,生了孩子,他仿佛成了一个隐者,或者形容成蛰伏于暗处的毒蛇更为贴切,无声无息注视着自己的地界。
杜来有自知之明,他是懂一些伎俩,也有点小机灵,可是去挑衅这种大佬级的人物,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本以为师傅找上他,顶多是看上某个富商的收藏,或是博物馆里的展品,没想到是盯上了传说里的人物,杜来怎能不心惊?
或许是他表现得太明显,师傅笑道:“别露出这种表情,杜来,我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次的计划有大人物帮我们把关,车子、人手、武器,还有怎么混进去的路子,全部都安排妥当了,就差一个手法好的人,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杜来迟疑着低声道:“师傅,要是去别家,被抓到了顶多在里头蹲几年,可是去招惹傅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