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把温荞带回了自己家,一栋普通的复式公寓。
把人在床上放下用被子盖好,转身想拿条热毛巾给她擦脸,卫衣的袖子突然被人拽住。
他回头看去,温荞发丝凌乱眼眸通红,直gg地望他,固执但又没有底气的、只要他表露一点不耐就会立马松手地拽着他。
程遇在床边蹲下,覆上她的手十指交扣,另只手温柔细致地理顺发丝挽至耳后,露出那张漂亮又可怜的、泛着鲜红掌印半边都微微肿起的脸庞。
“不要——”身子发抖,温荞下意识瑟缩,将脸埋进被子,只留一双含泪的怯懦又委屈的眸子怯怯望向他。
程遇与她对视,而后抚m0她的脑袋,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别怕。”他说,“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泪水一瞬间决堤,她猛地扑向他怀里。
“不是怕,是丑。”双臂收紧,她抱紧他,眼泪濡Sh深陷的锁骨,哽咽着说“我好丑。”
其实并未期望他会出现,但是他来了,坚定无畏地挡在前面。
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他用一件外套帮她遮住这个丑陋的面目全非的世界,那一瞬的安定,她可以原谅往后所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差点永远失去他的恐惧让温荞的眼眶盈满泪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安的那么明显。
程遇垂眸看她,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却并不接话。
温荞没有在意,仍小狗似的巴巴望着他,自顾自道:
“那是我收到的第一束花,我想好好对待它,把它cHa进最好的花瓶,哪怕有一天枯萎,也要小心珍藏。还有卡片。除了阿韵,第一次有人小心地把我放在心上,第一次感受到世界的温柔和善意。可是,可是…”
她的声音因浓重的哭腔变得含糊,悲伤又无措,不住为别人的错误道歉。
程遇承受她的重量,单膝跪在那里,眉眼温和,唯有眼底泛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对老师很重要吗?”指腹在她的手背摩挲,程遇单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拭去一颗颗晶莹滚落的泪珠,温柔地问。
温荞毫不犹豫地点头,抱住他的手小脸主动贴着他的掌心贴蹭蹭,生怕他不信。
程遇被她的讨好取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指尖r0u捻她的耳垂,继续问“那b起伤害你的那些人呢?我b他们重要吗?”
温荞被他的笑容迷惑,过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谁。
她不无伤感地想,他把她从那个美名其曰为“家”的炼狱里带走的那刻起,就没人b他更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样决绝也许没有良心,可他们也不要她的良心。
因此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很重要,没人b你更重要。”
程遇闻言,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温荞不知那几秒他在想些什么,也看不懂那漆黑冷凝的眸子涌动着些什么。
只是脑袋突然被人轻轻r0u了r0u,她从少年黑洞般的双眸中回过神,对上对方清澈的盈满温柔与月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