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随口说:“他可能去约炮了。”
荣道长愣了下,茫然地问:“什么是约炮?”
江辞无挑了挑眉,故意对他说:“就是约着打炮。”
荣道长更茫然了,打炮是鞭炮还是枪炮?
以宴道友的气质情况看来,应该是枪炮吧。
平常在山上见识的都是冷兵器,作为一个男生,他对热兵器也很感兴趣。
荣道长好奇地问:“陵安哪儿能打炮?”
“打什么炮?我也想试试。”
江辞无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哪儿都打炮,什么炮都能打。”
“就看你愿不愿意破戒破规了。”
荣道长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耐心地说:“全真道还是允许教众研习武器的。”
江辞无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打炮不仅仅是热了,是让你欲火焚身。”
话音落地,听着他们聊天的司机不小心踩了个刹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司机连忙道歉,声音憋着笑,频频偷看荣道长。
荣道长看着他的反应,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江辞无,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劲。
他慢吞吞地上网搜索打炮的意思,看着“性活动”、“一夜情”等等词汇,他燥的小脸通红:“江道友!”
江辞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哪儿说错了?”
荣道长红着脸说:“江道友,你别逗我了。”
忽地,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观主的电话。
接通电话,陆观主的声音稍显疲惫:“傲天、江道友,天石山附近又有一起纸人术。”
“我把地址发给你们,辛苦你们了。”
江辞无开口问:“陆观主,有多少人中了纸人术?”
陆观主:“就一个人。”
“天石山位于陵安市与邻市的交界处,看陆达逃跑的方向,大概是想跑出陵安市,利用纸人术拖延时间,幸好有江道友你在,否则又要牺牲一些人。”
江辞无又问:“你们找到陆达了吗?”
陆观主:“还没有,我们在天石山附近的山里,这里有不少阵法,陆达大概就躲藏在山上,可能想从山路逃跑。”
江辞无嗯了一声。
抵达天石山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天石山是个知名旅游景点,虽然最近通缉犯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但天石山的游客仍让络绎不绝,盘山公路上疾驰着不少车辆。
陆观主发的定位就在天石山山脚,是一家民宿客栈。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紧张地张望着。
看见穿着道袍的人走近后,他连忙上前,看到荣道长年轻稚嫩的脸后,张合愣了愣,又看了看一旁的江辞无。
江辞无虽然年纪稍微大一些,但也才二十多岁,长得出众,浑身上下又是大少爷做派。
张合迟疑地问:“请问你们是灵安观的道长吗?”
江辞无:“我们都是灵安观的外援。”
张合咋舌道:“我没没想二位道长这么年轻。”
江辞无点点头,坦然接受夸奖:“现在年轻有为的人的确不多了。”
张合沉默了会儿,连忙自我介绍:“我姓张,张合。”
“我妈中了那个陆达的邪术,就在里面躺着。”
说完,他连忙领着江辞无和荣道长走进屋子。
张合一边走一边说:“陆观主和我说了大概的情况,那个纸人我已经找到了。”
“放在我妈房间里了。”
江辞无跟着他走进卧室,看到桌上盖着一个不锈钢脸盆。
张合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拿起脸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敢乱碰,又怕纸人被吹跑了,就拿脸盆盖着了。”
“道长你们看看,是这个纸人没错吧。”
江辞无看了眼纸人上的符文,点头道:“对。”
张合松了口气。
江辞无走上前,拿起纸人,指腹在符文上摩挲片刻:“好了。”
张合惊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