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应道:“当然知道,当年这可是大案子。”
江辞无好奇地问:“圣蛊教是个什么样的教?网上的资料很少。”
张正:“只不过为了避免有心人士宣扬邪教,所以网上的消息很少。”
圣蛊教不是不能说的事情,问的人又是江辞无,张正便对他说:“是南边苗族的一个小教,信奉的是蛊神,也就是虫神。”
“当时都以为是少数民族自己的信仰,所以一开始就没有人管,让吃虫子,让教众用身体养虫子。”
“后来事情闹大了,害死了几个有来头的官二代,圣蛊教才被重视起来,当时南边几乎一半的人都信这个教,肃清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力气,安排了卧底,才里应外合一锅端了。”
张正顿了顿,继续说:“我看过几张那时候的图片,好几个人都是被虫子活生生咬死的,虫子密密麻麻,大老爷们儿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对了,陆观主早上也和我说过圣蛊教的事,不过我觉得陆达应该和圣蛊教没什么关系。”
江辞无看着他:“为什么?”
张正:“当年安排进圣蛊教的卧底挺厉害的,有所有教众的名单,名单里所有人死的死,抓的抓,据我所知是没有漏网之鱼。”
“邪教这种东西,和传销挺像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灭了旧的,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新的。”
说着,手机铃声响起,张正笑了笑,便去一旁接电话了。
江辞无点了点头,琢磨陆达和圣蛊教的关系。
宴朝一缓缓开口道:“圣蛊教有漏网之鱼。”
江辞无愣了下,偏头看他:“你确定?”
宴朝一嗯了声。
江辞无没有怀疑他的话,试探地问:“有漏网之鱼,你不管管?”
宴朝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和我没关系。”
江辞无心想,宴朝一比陆观主和张正知道的多,也就是说位置更高。
又说自己不是坏人,又说圣蛊教有漏网之鱼和他没关系。
一直孤身一人,江辞无忍不住想,难不成宴朝一从国家某玄学机关辞职了?
没过多久,一阵奏乐声响起。
江辞无抬眼望去。
道场科仪步骤要依次是开坛、安灵、取水、安水、荡秽、扬幡、挂榜、三清表、三元表、净厨。
陆观主站在最前端,步罡开坛:“开坛济度演金科,天尊接引出洪波。”
“乘此白云归去好,群仙保举上大罗。”
肃穆正气的话音扩散开来,一股清风飘来,空中飘起了丝丝缕缕的细雨,绵绵的。
山里缓缓起了一层薄雾,笼罩着道场周围,如梦似镜。
感受到细密的雨丝,跟在陆观主身后的房权脸色一变,居然真的下雨了?
江辞无那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他满脑子都是江辞无的事情,险些念错了词。
察觉到他的出神,陆观主神情一肃,面无表情地看他。
房权连忙收敛心神,认真开坛。
江辞无没有注意到道场里微小的动静,他倚着树,嗅着空中心旷神怡的草木清香,有些恍神了。
他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令人昏昏欲睡。
江辞无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宴朝一:“看他们做道场这么舒服的么?”
以后可以多蹭蹭。
宴朝一解释:“释艮阵吸收了山脉里不少阴气,道场又是在除阴气的,所以这里现在灵气相对充足一些。”
江辞无哦了一声:“陆达还是有点用的。”
这次道场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江辞无就这么站着看了五个小时。
他不仅不累,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眉目清明,唇角微扬。
房权因为差点出篓子,后半场法事被陆观主撤了,由荣道长顶他的位置,瞥见江辞无脸上的笑意后,气得脸色忽青忽白。
他沉着脸,对身旁的徒弟说:“一个开香火店的歪门邪道,竟然让师兄高看一眼,还有那个全真道的小子,区区一个外观弟子,居然参与这么重要的道场,师兄这个观主当的是越来越糊涂了。”
小弟子轻声说:“师父,观主师叔说你开小差才换人的。”
房权捋了捋胡子,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他们俩在这里,我能出小差么?!”
小弟子点头:“能啊,您上次在陵安市内的法事也开小差了。”
房权:“……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