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明:“……”
张雅云瞥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是你这个亲爹好好管管你儿子吧。”
江修明嘴角抽了抽:“你就看着他胡来吗?”
江辞无立马说:“我去泾河市可是为人民服务,怎么是胡来呢。”
江修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继续对张雅云说:“老婆,你不说几句?”
张雅云掀了掀眼皮,慢吞吞地说:“老江啊,国家的事,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说了有什么用呢。”
江修明:“……”
他沉默了会儿,盯着张雅云的脸色看了会儿,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雅云没说话。
江修明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儿惹到她了,从进门开始,他什么都没做啊。
“你为什么生气?”
张雅云眉毛一挑:“非得发生什么事我才能生气?”
“我就不能无缘无故的生气吗?”
江修明:“……”
“你能。”
他干巴巴地说:“你想生气就生气。”
江辞无见他们俩斗嘴起来了,没有再掺和下去,多打量了两眼江修明。
见他身上没阴气,面相看起来也很正常,转身上楼,去看江老头。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江老头了。
江成道的卧室和上一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桌上摆放着江老头的牌位,牌位前摆着几碟江老头最爱的水果小菜,还有黄酒。
不过几碟小菜明显被人吃了几块,有空缺,酒瓶边也放着两只小杯子。
江辞无眼睫颤了颤,心想,这个牌位和酒、下酒菜,应该是云姐吩咐弄的吧。
不过云姐什么时候喝酒了?
江辞无没有多想,擦了擦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黄酒。
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入口是辛辣的酒味。
江成道还是没回来过。
“江老头,你真是好样的,帮云姐瞒着我这么久,如果我再笨点儿,岂不是要被瞒一辈子。”
“这么点小事儿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你该不会还瞒着我其他事吧?”
…………
江辞无几杯黄酒落肚,又对着江成道的牌位絮絮叨叨念了会儿,有了些微醺的感觉。
他放下酒杯,起身回房睡觉。
隔天的机票订的是中午,江辞无早上醒来的时候,江修明和张雅云坐在客厅吃早饭。
江辞无看了看江修明,有些诧异:“老江,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么?”
江修明瞥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昨晚被张雅云教训了,今天他的神态语气格外平和,平静地解释道:“才九点,还早。”
张雅云递给江辞无一杯豆浆,问道:“什么时候去机场?几点的机票?”
“十二点的,”江辞无顿了顿,勉强喝了两口豆浆,对她说,“现在就去。”
张雅云点头:“那正好,老江也要出门了。”
“我们送你去机场。”
江辞无挑了挑眉。
江修明没有任何异议,催促道:“快喝。”
江辞无两三口喝完喝着豆浆,一家三口难得一起出门。
江修明坐车的时候习惯听广播,张雅云则喜欢听歌,两人一起坐车的话,司机拿不准遵循谁的喜好,索性就什么都不放。
车内格外安静,江辞无掀了掀眼皮,偏头问张雅云:“云姐,你知道泾河市么。”
“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张雅云顿了顿,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继续说,“不过没去过,不太清楚那边的事。”
说着,她偏头看向窗外,半垂着眸子,遮掩眼底的情绪。
江辞无正要开口,便听见江修明问:“不是要去机场么?怎么往这边走了?”
江辞无解释:“先去接个人。”
江修明疑惑:“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