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的脑子里,沈浓怎么都不可能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弃聂晴选择嫁过人的安沅。
“区副官,少校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荒唐!聂小姐算是其他人?!”
门口几个军官面面相觑,聂晴的身份他们都知道,所以都能明白区副官气焰高涨的原因,只是他们上司是个多聪明的人,他要是想讨好聂晴,根本就不会先找安沅。
聂晴来沙城的消息并没有让沈浓产生什么反应,这些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区副官你不是第一天跟少校做事,少校的脾气你知道,我们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这就是怎么都不放人进去了。
聂晴满脸通红,她一辈子的脸丢的都没有今天那么多。
“阿浓,你不想见我吗?”
包间门扉是没关的,聂晴冲着水红色的帐幔开口,哀怨委屈的语调仿佛下一刻就能伤心落下眼泪。
从外面喧闹开始,安沅跟沈浓就安静了,听到聂晴的话,安沅看向沈浓,而同一时刻沈浓也看向了她。
两人的目光都收敛着情绪,就那么沉静着对视。
沈浓看她是为了什么安沅不知道,但安沅是在揣测他在想什么。
她相信沈浓对她的偏执,但她不知道这偏执在他心里能占几分。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审时度势,知道怎么抓住对自己有利的机会,见到安启明的第一面就跪下叫了老爷。
小时候尚是如此,那长大他面对聂将军这个庞然大物会怎么样?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靠山,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那他会不会想讨好聂晴,又暗地里把她藏下,权利和娇妾全都要。
想着这些,安沅眼睛慢慢眯起:“你是打算跟我对视到天荒地老?”
沈浓看着安沅微微翘起的骄傲的眉梢;“不哭着求我别出去?”
“你要是想做什么,哭着求着只是为你的行动奏乐而已。”
沈浓不置可否。
“还要看下去吗?”
沈浓眼睛点了点下面的拍卖会,人群中似乎不少人知道他来了,骚动频繁,没几个人在认真拍东西。
看着这一场的红宝石项链没叫上价,安沅眉头微蹙,捏了捏沈浓的胳膊。
包间没有竞拍牌,沈浓走到围栏边,没有什么前奏地直接开口:“五万。”
深绿色军装笔挺,肩上与胸前的徽章褶褶生辉,沈浓没戴帽子,乌黑的短发搭在额前,眉下是一双过于孤傲的眼睛。
他的话落音,地下一片寂静。
价格从八千直接飙升到五万,哪怕还有能出的上价的,看到开口的是他,也不会再开口叫价。
安沅本意是想让沈浓解决由他带来的影响,看现在这个状况也不知道算是解决了没有,
“五万元一次,五万元两次……成交!这条鎏金红宝石项链由沈少校拍下,如此光彩夺目的宝石赠给佳人,沈少校好眼光!”
“光彩夺目的不是宝石。”
拍卖官只是随意说得吉利话,压根没想到沈浓会回复,听到他的话,拍卖官下意识看向他身边的安沅。
旗袍的包裹下安沅的身段窈窕有致,那张如玉般的脸更不用说,黑网面上镶嵌的珠宝,夺不走她眼眸的璀璨。
拍卖官当即转了话:“是我嘴拙说错,是这枚宝石有幸为安小姐锦上添花,安小姐的光芒反倒点缀了它,不使珍宝蒙尘。”
沈浓轻笑了声,像是满意了这话。
会厅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鼓掌,慢慢掌声传遍了整个拍卖厅。
沈浓不像是在意起哄热闹的人,但却顺势搂住安沅的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下头的掌声更热烈。
安沅眨了眨眼,声音不大:“你什么时候那么无聊了。”
“一件是无不无聊要看是跟谁做。”沈浓的手指滑过安沅的脸颊,语调带了一丝认真的迷惑,“怎么会得到了还越来越爱。”
这是沈浓第一次跟她说爱,安沅愣了下,竟然有了几分不自在,撇过了眼:“油腻,”
拍卖场热闹非凡,把这些热闹听进耳朵里的聂晴不止是脸红了。
她的脸发青发紫,沈浓没有明确的对她说什么,但转眼就为安沅出个那么大的风头跟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聂小姐,少校是一时糊涂!”
聂晴狠狠瞪向区副官:“都是因为你才教我今天丢了那么多次丑!”
聂晴返回公馆,就要搬入沙城大饭店,区副官怎么都拦不住,只有去给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聂小姐放心,我一定尽快把少校带来。”
“带他来做什么,他都被那个女人迷得不像是他了,我不想见他了,我要在这等着我爸爸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