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赵二伯娘拦住了赵美娘也没用了。
他们之前做事太嚣张,压根没掩饰自己想干什么,这就是现场的把柄,只要给围观的人一个由头,他们自然而言的就能延伸了。
赵二伯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我们家有钱怎么可能偷东西,人家说你们为的不是钱,那是冲着人去的。
她说那是纪长泽送的,纪长泽这副样子又实在是不像说谎。
就连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儿太着急了,这才偷了赵月娘家的东西。
但这事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要是承认了赵美娘偷东西,她还怎么嫁得出去。
再去看旁边的赵美娘,还是一副“我被冤枉”的模样,脸气的通红,满脸气恼,望向纪长泽的视线就好像是淬了毒。
她心底也有些气。
装的这么像有什么用,偷东西之前怎么也不知道跟她商量商量,偷就偷了,还让纪长泽给看到,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偷了东西大大方方的放在怀里来赵月娘家。
她就不知道藏好一点吗!
她偷东西的时候就不知道避着人吗!
被发现了她就不能说是捡的吗?还非要去污蔑纪长泽这个指控她的人,这样傻子都不信是纪长泽了。
怎么就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
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忍下这口气了。
先转移视线好了。
“我们美娘不可能偷东西,倒是这个人,一上来就污蔑我们美娘,月娘啊,你一直把他藏在屋子里养着,不会是打算嫁给他吧,这人没房子也没亲的,连个户籍都没有,现在还直接污蔑你亲堂妹偷东西,你嫁给他,可要小心被人家骗财骗色。”
赵月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肯定是不能把嫁人娶人给挂在嘴边的,她这么一说,赵月娘怎么回?
说赵二伯娘瞎说,那否认了,她还怎么嫁给纪长泽。
承认了要嫁给纪长泽?哪有黄花大闺女自己给自己找夫家的,她要是敢说出来,未来三年内,她都会是村里人的谈资。
赵月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突然站出来,又指了指赵美娘,再指指簪子,最后指指自己眼睛。
赵二伯娘:“……”
纪长泽指完了,虚弱干咳几声,又站在了赵月娘身后。
反正不管赵二伯娘怎么说,他都这么一个动作。
跟他比绕弯子,啧啧。
赵月娘被提醒,也反应过来了:“二伯娘,现在说的是美娘偷我家银钱的事,今儿您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闹到族老那去。”
刚说完,站在她身后的纪长泽就往前走了走,对着她一脸不赞同的摇头。
赵美娘看到这一幕,活像是抓到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赶忙的喊了出来:“他不敢找族老!纪长泽不敢找族老!!要不是他偷得,他为什么不敢!”
纪长泽压根没搭理她,直接找了根棍子,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这是在干嘛?”
“好像是在写字,他还会写字啊,他不是流民吗?”
“写的什么,我不认识字看不明白,胡老,你认识你,你去看看呗。”
这个胡老也算是村中辈分高的,就住在赵月娘家隔壁,今天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就被人家给推了出去让他看字。
他也是好脾气,还真的上前去看了。
一过去看到地上的字就是一句夸:“好字,好字!”
写在地上都能这么好,这位据说是流民的纪长泽至少有十年以上的练字经验了。
奇了怪了,按理说能认识字写字的都不缺活,怎么就沦落到成为流民了。
他在那想着,别的等着看热闹的人可是着急了。
“你倒是快说啊,他到底写了什么。”
胡老被催促着,看着地上的字念了出来:“报官。”
“他说报官。”
“报官????”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被震到了。
要是在现代,一有个什么事,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找警察叔叔,但是在古代可就不一样了,百姓大多对官府退避三舍,除非是处理不了的事,否则绝对不会上官府解决。
像是赵月娘他们这个村子里,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一般都是交给族老处置,除非是出了人命,那才要报官呢。
纪长泽居然要报官,那可是官府啊,他可真敢想。
纪长泽还在写,胡老就跟着继续念。
“上了府衙,棍棒加身,知县审过,到底如何,一看便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