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绚烂的满月之后,月亮变成了尖尖的弯勾,那纤薄的身躯透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像风中残烛一样微弱的月光照亮不了地面的黑暗,夜风吹过城堡的残垣断壁,发出哭泣一般的“呜呜”声,仿佛这座石头作成的城堡也有了灵魂在夜晚幽怨的哭泣。
身负勇者之名的少年依靠在一块还算完整的墙壁上等待着。在这光照不足的夜色里,他放弃了视力闭目感知周围的魔力波动,黑色卷发随风舞动,露出少年姣好的五官与饱满的额头,闭上眼睛的他看上去仿佛睡着了一眼,为原本就很漂亮的五官上又蒙上了一层宁静柔软的感觉。
然而片刻之后睁开的眼里那过于锐利的光芒将那份宁静撕碎的彻底。即使刚刚的画面再怎么宁静和谐,他也并非普通的少年,而是踏着鲜血走来的战士,被改造出来的兵器。
他睁开眼看到白发魔王以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有这种预感,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回来这里。”
“当然,这里是我的家啊。”对于迦尔纳这一个体而言,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的世界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是这座被遗忘的城堡,这山中的动物陪伴他度过了百年的时光。就连此刻,在远处的草丛里,树枝上,他所熟悉的小鸟和野兔还有其他动物朋友们也在偷偷注视着他与陌生的人类。
魔王举起了空着的双手:“别动手,能讲和吗?”
“如果我拒绝,你会好好跟我打吗?”
“不会,我不想动手。”
少年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你不怕死吗?”
“确实不怕。”这么回答的魔族露出了长寿种族特有的看淡生死,又对什么都很坦然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种态度落在少年眼里却只觉得很任性,很让人大火:“真是无法理解......我果然最讨厌魔族了。”
在某种愤怒要爆发之前,少年出手将青年打晕了,他扛着昏迷的魔王自言自语:“还真不肯动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非常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却不能实现,少年为了保护那些弱小的人民而成为了勇者,拼上自己的人生战斗在前线,明明是想要保护弱小的生命,却每天都在掠夺其他种族的生命。所以,他很讨厌这种事,明明可以活下去却偏要寻死。
他扛着那个魔族来到这片废墟外围勉强算得上完好的林间小屋里,正面朝下扔在桌子上,藏在袖子里的可以自由变形的金属武器变成了砍刀,一脚踩在背上一手抓着翅膀就开始从根部砍起。砍刀一半的时候青年疼的醒了过来。
“你不是死都不怕吗?一点疼痛别给我乱动。”少年踩在青年背上的脚又施加了几分力气来抑制那颤抖的身体,伴随着几声咒语,跳跃的蓝色电流麻痹了青年的身体,少年一鼓作气的砍下了翅膀,大量的血喷洒在墙上地上,泛起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却又几分如同泼墨画一般的美。
“坚持住。”少年又去挖魔王长在胸口上的宝石,那是魔族用来储蓄魔力的器官,也是魔族的力量之源。
要不要也砍掉角呢——面对眼前的血腥少年的神色没有一丝普通人会有的慌乱,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冷静思考着一个重要的事情。他打算伪造这个魔族的死,这是很早之前就在他脑海里浮现的念头,不过他也没想到真的能顺利走到现在这一步,那么到底要做到什么样的地步砍下多少东西才足够让这个魔族缺乏危害又让其他人相信他已经死了呢?
“好了结束了。在血凝固之前把衣服脱下来。”
原本就很旧的衣服在蛮力拉扯下变成了破布和碎片,纽扣也蹦开滚的满地都是,青年雪白纤细的躯体仿佛破壳的皱鸟,在灰尘血污与破布之中露了出来。从伤口处涌出的血液流淌在惨白如雪的皮肤上,勾勒着那没有赘肉的,比例完美匀称又纤瘦的身体,这明明是残忍的画面却有一种精致脆弱的美感。
这时,少年被训练的在战斗时过于冷静的头脑才缓过神来,觉得这样下去可能不太妙。身为勇者,少年身边从不缺自告奋勇或处心积虑的美人,眼前的这具身体并算不上是见过的最美的,但却轻易勾起了他的情欲。
真的没想到会这样,虽然对女性兴趣不大,但他原本也没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扯衣服也是为了方便上药,避免染血的衣服黏在伤口上撕不下来,现在想来以前真是没遇见合适的。虽然因为工作被迫习惯了血污与风尘仆仆的条件,但是少年本质上仍然是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此刻他很为难,理智与欲望在心里交战,只是视线仍旧难以从那赤裸的白色身躯上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同在说服自己一般,少年尴尬的说:“咳,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是给你补个魔吧。反正也是魔族,你也不会反对吧。”
魔族是靠魔力维持生命的一族,平时他们从空气中吸收魔力,危急时刻也可以直接从其他种族的体液里吸收魔力,只是其他种族身体里蕴含的魔力都挺少的,魔族也出了一个实力较弱的分支名为魅魔,专门勾引其他种族与之交合来获取力量。
青年有气无力的呻吟:“怎么不干脆直接杀了我......”
少年一听这话特别生气,我还没嫌弃他一身血,他怎么还敢嫌弃我!我还努力想救他!直接动作粗暴的掰起青年还算干净的脸,从尖尖的下巴啃到淡色的嘴唇上,一路留下了鲜红的咬痕,那张脸上并没有泪水的痕迹,让少年稍稍感到遗憾。那淡粉色的单薄嘴唇,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样柔软温热,轻易的掰开僵硬不动的嘴,舌头灵活的伸了进去扫荡未知的领域。少年看见近在咫尺的异色双瞳因为惊讶而睁的大大的,近距离看上去那么漂亮,另他联想到了那些人们精心培育出来的异瞳宠物。
吻了一会少年退出来问:“以前难道没做过吗?僵的像木头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青年仍旧像没反应过来一样问:“诶?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