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澄是个Omega,他从不向任何人否认这一点,男性里Omega的比例占极小部分,尽管每天顶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围观,他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平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和林深第一次见面是在六七年前,彼时溪澄也还是个准毕业的大学生,为了多攒点经验顺便赚点生活费,他答应了熟人的请求,去给一个老板的儿子一对一辅导理科。这位小公子来自他曾经的高中,算是他的小学弟,各方面都格外出色,只有理科方面薄弱一点,请了好几个家教结果理综成绩还是在学校的中游。
溪澄背着提前准备好的教学内容往林深对面一坐,都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就反应过来眼前的小朋友是个Alpha,优质的Alpha,少说也是高等级的,他在心里捏了把汗,暗自打趣这孤A寡O独处一室,不出点事都对不起性别。
不知是乌鸦嘴还是怎的,还真就出事了。
溪澄这种特立独行的Omega,发情基本靠熬,给林深当上家教之后收敛了不少,辅导赶上发情期就老老实实地提前打点抑制剂,将近一年下来,除了上课碰碰小手眉来眼去,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
倒数第二节课林深拿出最近一次的成绩单来,理综成绩终于稳定在了上游,在溪澄看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没白辅导这么长时间,刚准备开口鼓励一下努力了许久的小朋友,溪澄突然感到一阵不对劲,等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体内具象成难以言喻的燥热,他已经发情发到桌子下面去了。
林深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去扶他,手心的皮肤刚沾上短袖里伸出来那截白嫩的胳膊,就死活揭不下来了。溪澄湿漉漉的手臂烫得吓人,属于Omega的甜香冲破常年不离身的雪松味,迅速钻进林深每个喘气的细胞。
房间里开到20度的空调形同虚设,同样形同虚设的还有任何性功能正常Alpha的理智线,林深进退两难,再往前凑能管住自己的概率趋于负数,再往后退有点对不起自己的性别,更何况躲在桌子底下发情的Omega不是别人,正是他为数不多几次自慰的对象。
溪澄没力气抽空观察林深的表情,只是在Alpha的气息包围上来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种强行标记的例子并不少见,摊上对方是还算有好感的Alpha已经是万幸,只不过林深没辜负这点好感,迅速把人捞起来,在颈后藏着腺体,完整白净的皮肤上用力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没轻没重,犬齿扎进脆弱的皮肤里,瞬间渗出几丝鲜血,溪澄吃痛,小口小口嘶嘶地吸着气,顺势栽在林深肩膀上大口呼吸,发情的症状渐渐消退,身体的控制权回到自己手里,就是腿跪得有些酸软,为了缓解气氛,他一边颤抖着站起来一边装作没事人似得说道:“小学弟挺厉害啊,这招是跟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