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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晚,狩猎收队,薛御没有留在帐子里与手下大臣们一起喝酒吃肉,嘱咐了固吹白几句,又四周看了一圈,问道:“阿岚呢?”
固吹白眯起眼,凉飕飕地道:“哦,大约是吃坏了肚子去找地方方便,然后迷路了吧。”
薛御无语,想着偌大的岐山都是皇家围场,倒是也不担心薛岚走丢,估计是不想打猎,又躲到哪里去偷懒了,也就懒得管他,骑上自己的坐骑,朝行宫飞驰而去。
固吹白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正偷偷摸摸混入人群里的薛岚,笑了笑。
薛御回到行宫,直接去了小院,黎暮辞白天一直在试图将体内的缅铃弄出来,弄得满头大汗都没有成功,这种奇巧淫具没有点技巧是弄不出来的,他气急,索性不去管它,洗漱了一番,吹熄烛火上床就寝了。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床上,照得床上的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光。
薛御摸黑进来的时候,黎暮辞睡得正熟,他站在床边俯视着黎暮辞,床上的人散着发,穿着纯白的亵衣,被子只堪堪盖到腰下,不知梦到了什么,微微蹙着眉,一脸难过。
薛御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他们之间很少有如此安静平和的时候,这些年来的恩怨纠缠,把黎暮辞伤得伤痕累累,薛御想着,如果黎暮辞恢复内力,应该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捅进他的心口吧。
他坐在床边,想着六年前先帝临终时,与他说的那番话。
薛成海那个老不死的,看似昏庸残暴,实际上精明狡诈,他之所以没有立储,就是想让儿子们互相厮杀,他要看看哪个能活到最后,活到最后的那个,才有资格继承他的宝座。
在他察觉自己中了慢性剧毒命不久矣之际,他已经给心腹拟好了遗诏,当固吹白和薛御站在他床边要送他归西的那一刻,薛成海胸有成竹地笑了:“我就知道是你,薛御,朕这一生有十九个子女,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一个。”
薛御望着那个已经只剩一口气的老东西,冷声道:“我不像你,也不会成为你,你做的孽太多了,该上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成海用力咳嗽,咳出一滩黑血,他喘了口气,笑道:“儿啊,那天我给黎家小子下药你救了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还是心太软,但是帝王之路,不需要心软,他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朕就要走了,临走前帮你带走你的弱点吧。”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了指那边的柜子,说道:“我拟了遗诏,一式两份,一份在那个柜子里,一份在心腹手中,遗诏里写了皇位传于你,不过,黎妃即刻殉葬,黎家交出帅印,全家发配边疆。你要是应了,这皇位就是你的。”
薛御搜出遗诏看了一眼,将遗诏捏在手中,沉默不语。
薛成海强撑着一口气喊道:“御儿!帝王之道最忌心慈手软!如今黎家可以扶你上位,未来也可以把你拉下宝座,你可别忘了,黎骁的夫人来自北齐,她姓武,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薛御握着遗诏浑身颤抖,固吹白见状拍了拍他的肩,继而冷笑着道:“皇上该走了,请皇上驾崩吧。”
薛成海望着他,眼中闪动着疯狂的痴迷,他一生宠幸过无数男女,只有固吹白是最特别的,要不是他要把固吹白留给薛御平定江山,以图将来一统三国,他一定带着固吹白一起下地狱。
固吹白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匕首,他坐到床边,手中把玩着精致小巧的利刃,这把匕首还是曾经薛成海和几个皇子轮流玩弄他时,塞进他身体里的,固吹白永远记得冰冷的刀柄插在穴内将他弄得痛不欲生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他将匕首抵在皇帝的命根子上,笑道:“我听说一个人死前如果被割下了阳物,下辈子投胎也是个不完整的人,一辈子都是当阉人的命,陛下想不想尝尝当阉人的滋味?”
薛成海怒视着他,由于身体已经让毒药耗尽,枯瘦的脸让他的眼球看起来就要凸出来一样,他怒骂道:“贱人!朕当初就该玩死你!”
薛成海阴冷的目光盯着薛御,说道:“遗诏上写得很清楚,你若做到了,皇位便是你的,你若违抗朕的旨意,朕还有五个儿子呢,怎么也轮不到你,你想想其他人登基了会怎么对固吹白。是黎暮辞殉葬还是固吹白殉葬,薛御,你自己选吧。”
有了遗诏,薛御便可名正言顺的继位,即使薛御敢弑父杀兄,但若皇位来得不正,天下人不会服他,薛成海早就将虎符一分为二,给了祝家与贺家保管,没有虎符,薛御等于是个空壳皇帝。遗诏还有一份在他的心腹手里,一旦薛御不遵从他的命令,心腹即刻便会暗杀固吹白,并向天下公布遗诏,薛御想要继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已经派人去北宫传了黎暮辞前来,只要薛御愿意用桌上的三尺白绫送黎暮辞上路,皇位唾手可得。
固吹白问道:“陛下,遗言说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成海沉默一瞬,突然问道:“固吹白,你恨黎骁吗?”
固吹白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匕首入胸,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薛成海的心脏。
薛御上前拔出匕首,皱眉道:“老师,大可不必脏了你的手。”
固吹白起身,他的脸上被喷出的鲜血溅到,十分狰狞恐怖,他冷静地说道:“我去神武门门口接应黎将军等人,你在这里等着,等信号在空中响起,便向众人宣布皇帝驾崩。”
皇帝病危,已经召集了皇子和大臣们进宫听候旨意,薛御将他们软禁在正殿里,自己先一步来到寝宫控制局势,黎骁带着黎家军把持着宫门,以防离京城不远的禁军营察觉异动,进京勤王。
固吹白走后,薛御望着桌上的白绫出神,片刻后,被传召而来的黎暮辞推开寝殿的门走了进来,被眼前的一幕骇得愣在了当场。
薛御走到他面前,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那一夜,黎暮辞被下了大量的催情药,又亲眼看见固吹白被一群畜生欺凌,情绪崩溃之际昏了过去,薛成海走过去要将黎暮辞抱到床上,薛御来不及细想,从屏风后面出来,跪在地上,恭顺地祈求父皇将黎暮辞赐给他。
薛成海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御,又看了看床上浑身赤裸被绑着无法动弹的固吹白,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御儿也有兴趣加入和父皇还有你皇兄们一起体会这极乐吗?”
薛御脸色煞白,极力忍耐,他咬住牙齿,双手握拳,伏在地上态度恭敬地回道:“孩儿不敢打扰父兄们的兴致,只是这新来的黎妃,前几日撞到了我还态度嚣张,孩儿心有不忿,正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
“哦……”薛成海摸了摸下巴,“黎妃也算是你的母妃,母妃撞你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儿身为皇子,也该胸襟大度一些才是。不过,黎妃不懂规矩,身为后宫嫔妃,与皇子发生龃龉,确实该罚。”他踱到床边,摸了一把固吹白,笑问道:“小白啊,你是掌管礼部的,你说按律,该怎么罚黎妃呢?”
固吹白口中原本正塞着一根男人的鸡巴,因为皇帝的问话,那个皇子退开些许,将肉棒从固吹白口中抽出来,固吹白咳了几声,目光幽幽地望向晕过去的黎暮辞,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小辞不懂事,还请原谅他。”
“好吧,”薛成海拍了拍他的脸,说道:“那御儿就带黎妃去醒醒神吧,等他醒来可要告诫他,在宫里,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在朕的面前,没有人可以放肆,听明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连忙应喏,抱起黎暮辞退了出去,临走时看见床上的固吹白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薛御心中痛极,只能转过头去不看固吹白的惨状,抱着黎暮辞离开这如炼狱般的皇帝寝宫。
那一夜,他弃固吹白而选择救下黎暮辞,如今皇帝又一次让他在这二人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如果黎暮辞不殉葬,那么那个拿着遗诏隐藏在暗处的心腹手下,就会暗中让固吹白‘殉葬’,固吹白不会武功,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他不按照遗诏的旨意执行,他也拿不到镇南将军祝威和顺义侯贺连均手里的虎符,没有虎符,他身后的黎家只有区区两万兵马,又怎么能同三十万禁军相比呢。
他拿起桌上的白绫,将它缠绕在黎暮辞的颈间,黎暮辞一掌袭了过来,被他捉住,又去攻他下盘,被薛御躲了过去,黎暮辞从小疏于练武,所以并不像他父兄那样武艺高强,只几个来回,便被薛御打败,抓在手中。
薛御勒紧白绫,沉声道:“大行皇帝遗旨,自朕崩后,黎妃殉葬。”他俯在黎暮辞耳边,说道:“父皇真是宠爱黎妃,连下地狱都要拉着母妃你一起。”
黎暮辞被白绫勒得透不过气来,他被薛御缚住双手无法挣扎,只得用脚向后踢薛御的胫骨,薛御吃痛放开他,黎暮辞剧烈咳嗽起来。
薛御捏住他的下巴吻了吻他,在他要咬他时退了开来,调笑道:“这么好用的美人,如果死了岂不是太可惜,我可舍不得你下面那两张小嘴。”他从怀里掏出方才固吹白刺死皇帝所用的匕首,走到床边,一刀砍下了薛成海的孽根。
黎暮辞瞪大双眼看着薛御,薛御用白绫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冷静地说道:“你出去宣布皇帝驾崩,知道怎么说吗?黎母妃。”
他将黎暮辞囚禁在北宫,对外宣称先帝废黎暮辞妃位,命他殉葬,此后渐渐再也没人记得起曾经有过那么一个“黎妃”,而北宫也成为了禁地,宫中逐渐有传言说北宫有吃人的妖怪,禁止宫中之人靠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六年岁月过去,薛御已经完全掌控局势,祝家与贺家臣服,主动献上虎符,三十万禁军握在手中,薛御想起夏国历代君主的雄心野望,三国鼎立,夏、燕、齐哪一方不想一统天下,到了他这里,更是厉兵秣马,布局已久。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拿下燕、齐。
齐国女帝数年前登基,知道暂时还不是时候与夏国正面交锋,便韬光养晦,休养生息,以待来日。
齐国女帝,姓武。
薛御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的黎暮辞,月亮躲到了云层后面,室内昏暗无光,但是薛御内力深厚,在暗处也可视物,他盯着黎暮辞看了许久,伸手想要替他掖一掖被子。
黎暮辞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身侧,惊醒过来,对方一把捂住他的嘴,低笑道:“想不到在这行宫的偏僻院落里,竟然藏着一个美人。”
黎暮辞打开他的手,怒道:“薛御,你搞什么鬼?”
来人疑惑地道:“薛御是谁?”
黎暮辞在昏暗的斗室内无法视物,只朦胧可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以为薛御又在玩什么无聊的把戏,转过身去不予理睬,但是他忘了他的女穴里还放着一颗缅铃,他一动身子,缅铃也跟着动了起来,在他体内震动得欢快,不停地撞击着他的各个敏感区域。
他没忍住,哼了一声,男人听见了故意问道:“美人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黎暮辞懒得搭理他,缅铃震得他难受,他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女穴,冷不防被男人掀起被子,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笑道:“是不是哪里痒?在下来替你效劳。”
他一手抓着黎暮辞,另一手摸到黎暮辞的下身,下面的女户有些肿胀,男人摸了一手淫液,嘴里啧啧了两声,说道:“水真多,想要男人的鸡巴给你捅一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一脚蹬过去,被那个男人抓住脚踝拉了开来,形成门户大开的姿势。黎暮辞大窘,男人的手指戳进小穴,摸到了一颗小巧的物体。
他用手指将缅铃往里推了推,低声问道:“这东西是你夫君放在你里面的么?”
黎暮辞被缅铃震得头皮发麻,浑身酸软,他顾不上去想其他,只是急切地道:“你快将这东西弄出去!”
男人并不如他愿,手指一边戳刺着小穴,一边推动缅铃,非要他回答:“告诉我,这东西是谁放的?是你夫君,还是你自己?没想到你如此淫荡,夫君不在,自个儿用淫具玩弄小逼,你说你是不是个荡妇?”
“住口!”黎暮辞羞怒不已,“薛御你是不是无聊,快把这东西拿出来!”
“哦,原来你的男人叫薛御,他怎么丢下美人一个人独守空闺呀。”床边的男人边调笑着,边用手指肏着黎暮辞的小穴,每一次都将缅铃重重地推到更深处。
黎暮辞受不了这种刺激,从阴道里喷出一股湿滑的淫液,缅铃终于滑了出来,掉在床上。
他剧烈地喘着气,刚想起身去清理身子,那人突然翻身上床,将他摁在床上,身子伏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让我亲一口,美人儿。”对方不正经地舔咬着他,卷起他的舌头吮吸起来。
黎暮辞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的声音似乎不是薛御,有一种低沉粗粝的嘶哑感,而且薛御从来不会这样深吻他。薛御喜欢木质冷香,身上常年佩戴装着檀木的荷包,但是此人身上并没有那股气味,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敢闯入皇家行宫,外面应该有薛御的暗卫,怎么会放陌生人进来……
黎暮辞用力推开他,冷声道:“你是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冷不防被他推开,嘴角擦破,他舔了舔自己嘴边的伤痕,说道:“性子有些烈,征服起来才有意思,你问我是何人,我是即将要肏你的人,长夜漫漫,美人一个人寂寞得下面都流水了,我就做做好事,帮帮你吧。”
黎暮辞没有趁手的武器,无法击退对方,他暗恨起薛御,给他下了那么多年的药,害他绵软无力,唯一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也被薛御搜走,如今手无寸铁,任人鱼肉。
男人三两下把他身上的亵衣剥光,用腰带将他的双手捆在了床头,黎暮辞怒骂:“畜生!滚开!”
男人嫌他吵,又拿了枕边的手巾团成一团,塞进他的口中。他一把握住黎暮辞的玉乳揉捏几下,又捏住乳尖往嘴里送,像幼崽吸奶那样用力吮吸,黎暮辞大震,浑身颤抖。
他吮了一会儿,放开一边的乳头,脱去自己的衣物,说道:“其实你又何必三贞九烈的呢,人生在世难得快活,你明明已经有感觉了,还要为你夫君守贞吗?”
黎暮辞倏然僵住,是啊,他在干什么,他的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被薛御凌辱和被其他人凌辱,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早就肮脏不堪,之所以还苟活在世,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手刃仇人,待到大仇得报,他会亲自下去向父亲请罪。
男人察觉到他细微的转变,勾唇笑了笑,握住自己的阴茎,捅进黎暮辞湿淋淋的女穴内。
粗长的阴茎在阴道里摩擦,饱满的龟头顶在宫腔口,辗转碾磨,黎暮辞前端的小小玉柱已经挺立,在对方反复的律动中,释放出一股白浊。
男人更加兴奋地摆动腰部,肉棒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他压在黎暮辞的身上,一边吮着他的乳头,一边肏他,乳头被咬得红肿,他低声道:“是不是只有怀孕的时候才会喷奶?好想把你肏怀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没有再挣扎,甚至打开双腿,主动环上对方的身体。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把自己的鸡巴插进他的子宫里,疯狂操干。
“你这骚货!刚才还装模作样不给弄,现在还不是求着老子肏你!你说,你是不是欠操!”
黎暮辞被堵着嘴,说不了话,但是他用行动表示了他确实欠操,他随着男人的律动摆动身体,下身迎合着对方的肏干,鼻子里发出几丝呻吟,男人将他嘴里的布团扯开,黎暮辞放声大叫,收缩阴道,将男人的鸡巴包裹在小屄的软肉里。
男人被他的动作爽得粗吼一声,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挂在肩上,身子更加向前,每一下都重重肏在他的花心上。
黎暮辞不住地呻吟,或许是腰带绑得不牢,他的双手挣脱开来,伸过去抱住男人的身体,男人顿了顿,眯起眼说道:“被我肏得舒服吗?”
黎暮辞点头:“舒服,快点,再肏!”
对方边动边问道:“你这淫荡的小贱妇,你男人平时没满足你吗?”
黎暮辞笑了一声:“哦,他不行,”他又收缩了一下阴道,说道:“薛御他只知道蛮干,没你技术好。”
男人似乎噎住了,半晌才咬牙道:“肏死你个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黎暮辞抱起来,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从下往上贯穿他,肉棒又急又狠地顶弄黎暮辞,黎暮辞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起伏,男人凑近他耳边,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模拟性交的频率戳刺着,黎暮辞觉得痒,身子一阵轻抖,发出几声淫叫。
男人听着他的叫床呼吸更重了,身下的动作一下重过一下,他粗声道:“你叫得我鸡巴更硬了,快点,再叫!”
黎暮辞叫道:“好哥哥,再肏肏我,快要到了,嗯唔……”
男人被他这一声‘哥哥’刺激到了,阳物膨胀到极点,飞速地操干了百来下,马眼一张,一股浓白的精液射在他的子宫壁上。
黎暮辞被送上了顶峰,发出一声带着甜腻哭音的幽长呻吟。
男人拔出稍稍软下的阴茎,黎暮辞的小穴喷出一股淫水,滴落在男人的腿上,他靠在男人肩上平复喘息,身子还因为高潮而微微抽搐。
他的内心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被陌生男人肏进子宫射在里面,如果薛御知道了,一定会恼羞成怒吧。
是会拔刀杀了他,还是会一刀砍了这个男人的命根子?
黎暮辞甚至期待薛御此刻突然回来,亲眼看见他在别的男人身下,被肏得喷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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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辞惊疑不定,男人将他一把抱起,走下床去,边走边说:“你看你都脏了,我带你去洗洗。”
男人抱着他走了一会儿,黎暮辞目不能视,只能凭感觉判断他们应该是走出了卧室,来到一处暖融融的地方。
黎暮辞明了,这里应该是行宫的温泉,温泉位于后山,再过去一点便是当年薛御被毒蛇咬伤的那个山谷。
男人将他放进温泉里,自己也跟着踏了进来,黎暮辞背对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男人从身后搂住他,用温热的泉水洗刷着他的身子,又用手指替他抠出子宫里的精液,笑着说道:“你会不会怀孕啊?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丈夫会不会打死你?”
黎暮辞嗤笑一声,说道:“你闯进行宫来就没想过这里是什么地方么?一旦东窗事发,不仅是我,薛御也饶不了你。”
男人无所谓地说道:“别人怕薛御,我可不怕,他的人,我睡都睡了,大不了就被砍头,能够在死前与你这种极品一夜风流,倒也不枉此生了。”
“你果然知道薛御的身份,”黎暮辞冷笑“知道他是夏帝,还敢摸进行宫来,不得不说你胆子很大。”
“我鸡巴更大。”男人在他耳边说下流话,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
黎暮辞耳朵敏感,被碰一碰,下面的男根就挺立起来。
男人将他的男根握在手里,好奇地问道:“你一个女人,怎么还长了男人的鸡巴,真是神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被他粗糙的手指摩挲鸡巴的动作弄得舒服极了,冷哼道:“少废话,快弄。”
男人一怔,似乎没想到从他嘴里会说出这种话,兴奋起来,用心地伺候起黎暮辞的男根。
他手里有技巧的摩擦着,时不时用拇指去摩挲铃口,平时薛御与黎暮辞欢爱的时候,很少为黎暮辞手淫,黎暮辞被这个陌生男人摸得起了性子,反手伸到后面去摸他的脸,男人凑过去吻住他,手上不停动作,嘴里还用舌尖戳刺他的喉咙,黎暮辞被这双重刺激逼得缴械投降,很快便射了出来。
他们站在水里,黎暮辞射出来的白浊精液漂浮在水中,他自己看不到,但是他身后的男人看着那些白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即将黎暮辞抱起来,就着温热泉水的润滑,将重新勃起的阴茎,肏进了他的女穴内。
他抱着黎暮辞,像给小儿把尿那样的姿势,黎暮辞眼睛看不见,被这样腾空抱起有些不安,男人的鸡巴像打桩一样快速肏干,黎暮辞无暇再想其他,随着男人的动作,全身心的投入这场欢爱,感受阳具在他体内的热烫。
他被从后方贯入,粗长阴茎操进了他肚子里,将他小腹上的肚皮顶出了一块突起,男人站在水中顶他,黎暮辞被他的动作巅得起起伏伏,胸部随着起伏上下摇晃,他的乳房不算大,但小巧饱满,胸前两点嫣红如梅花般缓缓绽放。
黎暮辞自己摸着奶子,他最近觉得乳房有些涨痛,不明所以,此刻抚摸的动作暂时缓解了那股涨意,他想起前几日固吹白给他揉捏的手法,不得不说,确实比平日里薛御那种野蛮粗暴的动作来得舒服,他摸着胸部,仰起头,喑哑地呻吟着。
方才在卧室里的那一顿挨肏,已经把他嗓子都喊哑了,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于是开口说道:“拿些水来给我喝。”
他身后的男人将他放下,抽出肿胀着的肉棒,走到一旁拿了一杯水过来喂给他,黎暮辞没有防备,被辛辣的酒呛了一下,男人皱了皱眉,这才发现杯中的是酒。
他想了想,一口喝光那杯酒,将黎暮辞的下巴捏住,逼迫他张开嘴,将嘴里的酒渡了过去。
黎暮辞被迫喝下去,喉咙更渴了,男人将他一把摁下去,黎暮辞冷不防跪在了水中,那人将自己的阴茎塞进他口中,命令道:“舔。口渴就喝老子的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有些抗拒,但是胸中凝聚着一股恨意,仿佛他被别的男人肏透了,就可以报复到薛御,他伸出舌尖,仔细地舔弄起那根粗壮的东西。
其实他没有什么技巧,但是他跪在男人身下给男人舔鸡巴的情景,令男人觉得心情舒畅,任谁看见一个容色绝佳的美人跪在自己胯下被自己用鸡巴肏嘴,都会虚荣心膨胀,何况这还是帝王床上的美人,此刻也像个婊子一样,毫无尊严地被男人玩弄。
男人摁着他的头,将阴茎粗暴地插到他的喉咙深处快速抽插着,黎暮辞的嘴巴虽然没有他下面的小穴那么紧致,但是口腔的温度甚高,鸡巴在湿润温暖的巢穴里分外舒服,黎暮辞被他几个深喉顶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忍住干呕的感觉,用力吮吸了一下龟头。
一股滚烫的精液射在他的口中,男人扼住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了下去。
他吞不下那么多,有一些从嘴角流了下来,鲜红的嘴唇挂着一些白液,男人看了双眼通红,被刺激得粗喘几声,将他推到温泉的池壁上。
黎暮辞被粗鲁的动作撞到了池壁,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只能勉强在水中站稳。
男人蹲下去,抬起他修长的大腿搁在自己肩上,舌头伸出去舔了舔黎暮辞女穴上的那颗唇珠,黎暮辞浑身一颤,差点滑了下去。
从唇珠到阴核,黎暮辞被他舔得直接喷了水,男人吸了一口他喷出来的淫水,笑道:“你这骚逼里的水竟然是甜的!”
黎暮辞脸色通红,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上了头,他觉得有些晕,那个男人的舌头仿佛像一条灵敏的蛇一样钻入他的阴道,直接戳刺着穴心,他忍不住揪住男人的头发,喘息道:“再深一点。”
男人用舌头艹着阴道,时不时地轻轻咬一口阴核,粗重的呼吸喷在黎暮辞的阴唇上,黎暮辞痒得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声。
男人的舌头有节奏的舔舐他的小逼,随着一阵收缩,黎暮辞抽搐着又喷出几股淫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站起来,傲人的雄物气势汹汹地挺立着,温泉水太热了,他见黎暮辞被憋得脸通红,便抱起他走上岸,温泉池边铺着驼绒地毯,男人躺了上去,让黎暮辞坐在他身上,将他重重地按了下去。
肉棒贯穿淫穴,黎暮辞爽得仰起头叫道:“啊---------”
不等他调整呼吸,下位的男人便开始迅速往上顶撞,肏了百十来下,黎暮辞被肏得不停浪叫,他酒精上头,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又兼之想要放纵一回,所以平日里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的一些话,此刻便全部脱口而出。
“快点啊,你没吃饭吗,都肏不到我的里面,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被他的话激得更是发了狠地去顶他,但是黎暮辞总觉得肏得还不够深,他双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自己开始摆动腰肢,上下起伏,这样可以调整角度,让鸡巴进得更深。
他如此主动,男人倒觉意外,于是便停下动作任他施为,一边还有闲情逸致与他逗趣:“看不出来你一脸纯洁,刚才还装得三贞九烈,没想到骨子里如此淫乱,是不是经常背着你男人和别人偷情?”
黎暮辞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酒意浓烈,脑中糊成一团,随意敷衍道:“他不是我男人,我和谁睡觉关他什么事!”
他身下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夏帝的嫔妃?”
黎暮辞刚想摇头说不是,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一边坐在男人身上律动,一边笑道:“其实,我是他的母妃。”
“哦?”男人似乎很感兴趣,追问道:“那你是前任夏帝的女人?你被几个男人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打了个酒嗝,摇摇头道:“忘记了,记不清,反正男人的鸡巴都一个样。”
男人听了这话似乎有些恼火,他一个翻身将黎暮辞压在驼绒毯上,身下发了狠似的冲撞蛮干,黎暮辞胡乱叫道:“啊!哥哥,你慢点!逼都要被你肏肿了!”
“操死你!”他眼睛猩红,掐着黎暮辞的腰往死里撞,阴茎在子宫里征战挞伐,子宫里的软肉都要被他肏翻了。
“好哥哥,别这样,我受不了了!”黎暮辞头晕目眩,酒意不断上涌,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插在他淫穴里的那根阳物是谁的了,只是喊道:“快点,马上要来了!陛下,快给我!”
男人顿时停下抽插,阴沉沉地看着他,半晌才解开他蒙眼的带子,低声道:“你在喊谁?睁开眼看清楚,现在是谁在肏你!”
黎暮辞勉强睁开眼,但是他又累又醉,困得不行,身上的男人又吊着他,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他只能伸出手去搂住男人的脖子,轻声唤道:“夫君,快别折磨我了,让我去吧!”
男人抿紧嘴唇,用力一挺,硕大的蘑菇头撞在他的宫腔上,把黎暮辞送上高潮。
黎暮辞紧绷着身子,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他发出长长一声淫叫,再也撑不住,醉了过去。
男人拔出阴茎,将浓稠的精液喷射在他赤裸的乳房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暮辞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软,宿醉的头像要裂开来一样疼,他睁开眼有些迷糊地看了一眼四周,温泉暖热的水汽不断翻涌而来,黎暮辞有些惊讶,他竟是在温泉边上睡了一夜。
他撑起身子想站起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身上都是干涸了的白斑,黎暮辞全身黏腻,索性挪到温泉里将自己好好洗了一遍。
洗完之后全身舒爽不少,他的意识也彻底清醒了,温泉池的门开着,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黎暮辞想着得赶紧想办法回去,不然被薛御发现又是免不了一场麻烦。
但是他现在全身光着,也不知道回他住的院子途中会不会遇见旁人,黎暮辞有些为难,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岸上扔着一件眼熟的大氅,想必是薛御之前到温泉来洗浴落下的。
他捡起大氅裹住身体,赤着脚,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才看清楚,温泉池的后面有一树海棠,黎暮辞少年时曾来过岐山行宫,听说过后山有一课海棠树,每年秋狩的时候开得正好。
黎暮辞不知道如何回他住的地方去,只能站在树林里看着这棵海棠树,若有所思。
想着想着,冷不防与薛御的视线撞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里?”薛御似乎很惊讶,他打猎回来准备回行宫,途径温泉树林,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上前一看,竟是黎暮辞。
黎暮辞站定不作声,薛御上前一把将他搂到身前,冷声道:“想趁我不在离开行宫吗?”
他一把掀开黎暮辞的大氅,看见他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手伸到他下面一摸,女穴肿着,他临走前放进去的缅铃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御怒声道:“你自己说,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觉得有些好笑,他赤裸地站着,毫不畏惧地迎上薛御震怒的眼神,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还需要问?不就是我和别的男人睡了吗。”
薛御一时被噎住,他没想到以黎暮辞的性格竟然会那么直白地承认,心里又气又郁闷,用力捏住黎暮辞的手腕说道:“你倒是诚实,直接就承认了?”
黎暮辞笑道:“这有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吗?”
薛御再次被他的话噎住,一时之间,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他低声道:“你这贱人!你难道不懂守节吗?”
黎暮辞觉得奇怪,他反问道:“我为谁守节?为你爹啊?”
薛御:“…………”
见他铁青着脸,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黎暮辞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他捡起被薛御扔在地上的大氅披上,越过他往前走,被薛御一把拉住。
“不许走!你给我站住!”他将黎暮辞推到旁边的海棠树上,黎暮辞被他粗暴的动作撞得后背火辣辣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到底要干吗?这种游戏很好玩吗?你要是还没长大,就去找你的固吹白吃奶去!”黎暮辞也火了,这薛御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薛御将他压在树干上,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守妇道!”
黎暮辞真的懒得再与他辩论,他仰起头望着薛御,露出一抹略带挑衅的笑,说道:“哦,那又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气道:“做错事还嘴硬,我看你是缺教训,我要好好惩罚惩罚你!”
黎暮辞道:“薛御,你真的很无聊。算了,和你这种人浪费口舌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撇过脸去,冷漠地道:“你爱怎么样就怎样吧,动作快点,我还要回去睡觉。”
他这态度彻底激怒了薛御,薛御抬起他的腿就想肏进去,但是想到他女穴还肿着,若是强行进入,黎暮辞下面会受伤,他只好将黎暮辞翻过去背对着他,去弄他后穴。
黎暮辞被压在粗糙的树干上后背磨成血红一片,薛御一边用手指开拓后穴,一边俯下身去舔他的后背,黎暮辞被他舔得又痛又痒,拧起眉头轻哼一声,薛御低笑道:“你这哼哼到底是痛呢还是爽呢?”
说着,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去抠挖后穴,此刻不在北宫,常用的润滑脂膏不在手边,薛御忍着性子耐心扩张,不一会儿,黎暮辞的后穴开始分泌出一些湿滑的液体,松软了不少。
或许是双性的缘故,黎暮辞不仅女穴,连后面的屁眼也时常能自动分泌出润滑的液体,薛御见开拓得差不多了,换上自己的肉根顶了进去。
后穴到底不比女穴那么畅通无阻,他才探了个龟头就遭到里面的软肉挤压,似乎想把外来侵略物挤出去,薛御一寸寸往里送,黎暮辞有点难受,他昨夜已经被操了一晚上,腰腿都酸软无力,此刻站立的姿势十分吃力,他抱着海棠树的树干头晕目眩,树上的海棠花被摇落下来,花瓣洒在黎暮辞赤裸的身子上甚是好看,这场景简直像是一幅画。
薛御被眼前的画面刺激,身下动作更是粗暴无比,黎暮辞被肏得腰酸腿软支撑不住,滑了下去。
薛御发现他没力气,又没忍住嘴贱,嘲讽道:“昨晚上到底被男人肏了多久,腿软得都站不住了。”
黎暮辞也是心火上头,回嘴道:“比你久!”
这下又是触了逆鳞,薛御原本还想着要温柔一些,这下是肆无忌惮地往里发了狠地顶弄,几乎要把黎暮辞往死里操!
黎暮辞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薛御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幼稚得可以,早知道是这么个玩意儿,他当年何必在山谷里拼了命地救他,还不如让他被毒蛇咬死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发现他心不在焉,更气了,将他一把从地上抱起来操弄,黎暮辞皱眉,道:你真是恬不知耻,若是被人看到堂堂一国之君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白日宣淫,不知陛下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薛御哼笑:“我和你,白日宣淫的时候还少吗,真被人看见,大不了一起丢脸,反正我又不是挨肏的那个。”
黎暮辞听他不要脸的说辞,心里气苦无比,身体紧绷,反而带动了后穴一阵缩紧,薛御在耳朵边上吹气,说道:“你真是越来越会吸了,刚才那一下真是爽死我了。”
他在后穴里找到黎暮辞的敏感点,朝着那一点狠命戳刺,黎暮辞尽管心里屈辱,但是身体却是被他弄惯了的,没几下便被肏出快感来了。
下面女穴开始滴水,清亮的湿液滴落在草地上,在这四下无人的静谧树林里格外清晰,薛御低头去看,只见一些亮晶晶的汁液挂在地上繁茂的草地上,他心里觉得有趣,边肏后穴边伸出手去揉弄下面红肿的小穴,黎暮辞痛痒难耐,鼻腔里开始发出一些喘息呻吟。
渐渐地他觉得不对劲,自己早起还没解手,一股尿意蔓延上来,他羞窘难当,哑着声道:“你快放开我,快点!”
薛御偏偏不如他意,他正肏着得趣,阴茎怒胀在后穴里蛮横冲撞,哪里能停得下来,他感受到黎暮辞焦躁不安,问道:“怎么?要到了?”
黎暮辞急道:“快放我下来,我要小解。”
薛御一愣,不过很快便加快了冲刺,一边还恶劣地去抚摸他的肉棒,嘴里发出‘嘘’声。
黎暮辞气怒不已,但是眼下他真是箭在弦上,薛御是存心想看他出丑吧。
他用尽力气想要挣脱薛御的桎梏,奈何没有内力,被操干了一晚身体酸软麻木,那一点点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看着他涨红的脸,薛御恶劣的性子越发显现,他俯在黎暮辞耳边轻声道:“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干吗不好意思,要尿就直接尿呗,我现在可拔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还故意往他前列腺点上顶了几下。
黎暮辞被他顶得叫了一声,前面肉棒没忍住,失禁了。
那些液体喷洒在前面的树干上,有些滴落在黎暮辞的腿上,黎暮辞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薛御快速肏干了百来下,喷出一股精液射在黎暮辞后穴里。
阴茎总算是软了下来,他退后两步拔了出来,冷不防被黎暮辞转身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脸上。
薛御脸色晦暗,刚要发怒,看见黎暮辞脸上的眼泪不禁愣住了。
这些年他无论怎么对黎暮辞,黎暮辞是很少哭的,如今在他面前哭得泪如雨下,薛御心里一时痛得无可复加,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做得太过了。
他抱起黎暮辞走了几步,将他放在温泉里,自己也跟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身体。
黎暮辞只是低垂着头不言语,也不看他,薛御讪讪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夫妻多年,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黎暮辞闭着眼不理会他,薛御只好老老实实地帮他洗澡,后穴里射进去的精液也抠弄干净,然后找了条干净的浴巾来将他擦干,大氅一裹,将他抱回小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连着几日黎暮辞都没有跟薛御说过哪怕一个字,虽然之前黎暮辞也不怎么愿意跟他讲话,但是好歹还是有反应的,这会儿是连反应都没有了,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任凭薛御在旁边怒气冲冲地踱步也好,发火也罢,黎暮辞就是摆明了不理他。
薛御无法,只能提出带黎暮辞去围场一起狩猎,但是要求他穿上女装蒙着脸,不然他的身份暴露了,薛御是不怕别人说什么,就怕黎暮辞自己过不去。
黎暮辞虽然不愿意穿女装,但是能有机会走出行宫,他还是忍住了穿女装的尴尬,选择去围场。
到了岐山围场,黎暮辞坐在薛御的帐子前面打量四周,薛御见他稍微消了气,心里有些高兴,忍不住低声道:“你且在这儿坐着,朕去同他们一起打猎,今日打来的猎物全部送给你。”
黎暮辞抿唇不语,薛御不以为忤,兴高采烈地拿上弓箭骑马而去。
他走后,旁边帐子的祝贵妃和贺贵君便看了过来,贺贵君对着他欲言又止,一脸哀怨落寞,祝贵妃直接便是一声冷哼,满眼轻蔑。
祝贵妃身后的薛景延看见黎暮辞有些高兴,他见祝贵妃一脸不虞,不解地问道:“母妃,您为何突然不高兴呀?”
祝贵妃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连规矩都不懂,身份卑微见了本宫和贺贵君,竟然连个礼都不知道行,你说母妃能高兴吗?”
薛景延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在说谁,这里除了北宫的黎妃之外,还有别人吗?
不过薛景延答应过薛御不会把黎暮辞的身份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日头渐浓,祝贵妃脸上的妆耐不得晒,一脸不耐烦地躲进帐子里去了。
贺贵君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到黎暮辞面前,试探地问道:“这位妹妹,如何称呼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简直无语,这贺清琅长得倒是一脸清雅脱俗,只是脑子看起来不太聪明,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凑上来,这算是示好呢,还是示威呢?
见黎暮辞不搭理他,贺清琅丢了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进了自己的帐子。
四下无人,薛景延才走上去悄悄道:“你怎么来围场了呀?”
黎暮辞有些惊讶,莫非景延认出他来了?
薛景延眨着大眼睛,眼角下的泪痣在阳光下分外醒目。
他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说给任何人听的,包括小叔我也不说。”
黎暮辞被他逗笑了,薛岚应该很疼这个侄子吧,薛景延愿意为他保守秘密,连薛岚都不说,可见这孩子是真的信守诺言。
他也学孩子一样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和你父皇一起去狩猎?”
景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前日我原本跟着父皇一起进林子里打猎,但是不小心蹭到林子里一种树,然后全身就起了红疹,又痒又麻,今天还没褪干净,父皇不准我再进林子。”
说着,他撸起袖子给黎暮辞看,果然手腕上还有一些未消干净的红疹子。
黎暮辞有点意外,岐山的林子里有一种叫红木果的树,有些人碰到会过敏起疹子,他当年和释冉还有薛岚他们在岐山狩猎时,就被红木果弄得起了一身的疹子,但是释冉和薛岚一点事没有,后来给太医看了,说是有些人体质可能对这种树过敏,没想到薛景延也是这种体质。
他拉过薛景延的手,轻轻地吹了几下,问道:“还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景延被他吹得红了脸,犹豫着是否该收回手,但是黎暮辞的手柔软又温暖,他潜意识不想收回手,于是说道:“还好,小叔给我配了药涂了几天,快好了。”
黎暮辞点了点头,关照道:“切记这几日不能吃鱼虾,会发的,吃了鱼虾红疹就很难好。”
薛景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呀?你懂医术吗?”
黎暮辞笑道:“我不懂医术,但是我曾经也被红木果的树叶弄得过敏发疹子,结果自己又贪嘴,吃了几个虾子,红疹就越来越厉害了。”
薛景延好奇地看着他,说道:“你也会发红疹啊?我还以为就我比较奇怪,父皇和其他大臣还有侍卫们都不会过敏,只有我一个人发了红疹,没想到你也是啊。”
黎暮辞握着他小小的手,一时之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盘桓在他们之间,令黎暮辞不舍得放开薛景延的手。
或许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吧。黎暮辞心里这么说道。
正说话间,薛岚从旁边帐子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见了穿着女装的黎暮辞,他瞪大双眼,刚要喊出口,又想起这是在围场,虽然周围只有一些侍卫,但是难保那些侍卫们耳聪目明会不会听见他的话。
薛岚耐着性子走上前去,看着依偎在黎暮辞身边的薛景延,薛岚有些惊讶,景延虽然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娇蛮淘气,但是到底是皇帝的长子,一身傲气,一般人难以接近,就连他的母亲祝贵妃,景延也对她不甚亲近,难得看到景延亲近黎暮辞,薛岚觉得太意外了。
察觉到薛岚过来,薛景延连忙松开被黎暮辞握着的手,躬身行礼:“见过皇叔。”
薛岚性子跳脱,最烦薛御把一个好好的小孩子弄成那么老气横秋的样子,他撸了一把薛景延的头发,笑道:“哎呀,你和小叔还那么客气啊,宝贝儿你才六岁,干吗老气得像六十岁似的,别学你父皇那种假模假样的做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景延点点头,薛岚自小疼他,他在薛岚面前确实没有那么拘束。
薛岚没想到薛御把黎暮辞带来了围场,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干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吧,那多无趣。
他提议道:“我们也去打猎吧,打只兔子来给景延玩好不好?”
黎暮辞柔声道:“不行,景延发红疹还没好,不能再进那片林子里。”
薛岚笑道:“没关系,我给他涂了几天药,都快好得差不多了,这孩子跟你一样,一碰红木果的树叶就全身发痒,你没看见,他前几天红疹发得满脸都是---------”
“咳咳!”黎暮辞赶紧咳嗽打断他的话,但是薛景延已经听见了薛岚的话。
他狐疑地看着薛岚和黎暮辞,问道:“小叔你怎么知道他也会发红疹?你们认识吗?”
薛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说话就不过脑子呢!
薛景延年纪虽然小,但却不好糊弄,黎暮辞只能无奈地点头承认:“是啊,我们认识。”
景延想了想,明白了,他认真地说道:“对啊,你是我父皇的母妃,那也是小叔的母妃嘛。”
黎暮辞无言以对,薛岚更是满脸吃瘪的表情,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和小辞明明是发小,结果却成了如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薛岚在心里狠狠唾骂已经归西的先帝和他那个混账哥哥,要不是他们俩,小辞一个好好的将军府家小公子,怎么会沦落到后宫禁脔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黎暮辞脸色难看,薛景延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连忙拉着黎暮辞的说,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我……”
景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无论是叫太侍君还是太妃他都觉得别扭,叫阿奶又叫不出口,毕竟黎暮辞看起来比他父皇都小。
正为难之际,黎暮辞看出来他的不自在,主动笑着道:“你叫我黎叔叔吧。”
景延点头,总算觉得这称呼不那么突兀了。
薛岚连忙插科打诨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杵在这儿聊天了,这么好的天气,不去逛逛真是可惜了。景延,那个……黎……既然不能去有红木果的树林,我们就去另外一片林子吧,那里没什么猎物,去散散步也好。”
黎暮辞起身,笑道:“走吧。”
薛岚是坐不住的性子,围场里的人大多都去林子里狩猎了,让他乖乖待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趁景延不注意,薛岚低声说道:“解药我研究得差不多了,还差几味药,你且耐心等几天,我一定尽快弄出解药来。”
黎暮辞点头,三人翻身上马,往远离大部队的方向驰去。
几个侍卫见大皇子骑着马走了,连忙要跟上去,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固吹白拦下他们,说道:“没事,让慧王和大皇子自己去逛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暮辞三人骑着马来到一片树林里,处处可闻清脆的鸟鸣声。
他们三人下马,往前走了几步,薛岚突然兴奋地说道:“咦?这里居然有迦叶草!”
黎暮辞不解,迦叶草是什么东西。
薛岚蹲下身拔了一株仔细观察,说道:“迦叶草可以清热解毒、止血疗伤,这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啊,而且,”他高兴地看着黎暮辞,说道:“迦叶草附近一定长有百鳞花,这种花捣碎了入药可以活血化瘀增强体质,你那个药里面还差几味,其中之一便是百鳞花。”
黎暮辞也有些惊喜,没想到在这里可以找到阿岚缺的药材。
薛岚说道:“你们去那边坐一会儿等我,我找找百鳞花,据说迦叶草附近一定会有百鳞花的。”
黎暮辞说道:“你别走远了,我和景延就坐在那边,找不到你就回来。”
薛岚口里嚷嚷着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像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去找百鳞花了。
薛景延拉了拉黎暮辞的袖子,问道:“黎叔叔,你生病了吗?小叔要去给你采药是吗?”
黎暮辞俯下身摸了摸景延的头,柔声道:“不是什么很要紧的病,就是有些不舒服,阿岚去采的药正好是我要用的。”
景延拉着他坐在草地上,黎暮辞见四下无人,索性摘下面纱,问道:“你累不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摇摇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黎暮辞有点茫然,问道:“景延为何这样看着我呀?”
薛景延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道:“黎叔叔,你说,我是不是有可能不是我母妃的孩子?”
黎暮辞惊讶地望着他,皱起眉:“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母妃看见我,从来都不会高兴,只会一脸生气的样子。只有父皇在的时候,母妃才是笑容慈爱的模样。有一次母妃去见皇祖母回来,我偷偷藏在她卧室的桌子后面,想给她一个惊喜,听见她跟她的贴身侍女说,‘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小崽子跟我一点也不亲’……我真的不是母妃生的吗?”
薛景延一脸难过的表情,黎暮辞见了顿觉心痛万分。
不知为何,薛景延总能挑起他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
黎暮辞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心里对于幼童的那种天生怜惜,他摸着景延的头,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轻声说道:“景延别多心,你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呢,她生你的时候艰难万分,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你的性命,不可以这样想你的母亲。”
景延伏在他怀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父亲是一国之君,从来没有这样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母亲更是几乎没有抱过他,薛景延到底是个才六岁的孩子,最是渴望父母关爱的时候。
他靠在黎暮辞怀里,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黎叔叔是他爹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薛岚还不见踪影,黎暮辞问薛景延渴吗,景延点点头,黎暮辞起身准备去拴在树干上的马匹身上拿水囊。他走到树干边拍了拍马儿,刚想去拿水囊,马儿却像受惊了似地奋力嘶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猛然回头,只见一条两指粗的花蛇正在薛景延的身后张开嘴露出獠牙,黎暮辞来不及多想,几步奔走到薛景延身后,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孩子,毒蛇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黎暮辞吃痛闷哼一声,薛景延反应很快,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一刀砍在毒蛇的七寸上,毒蛇断成两截,在地上扭曲地挣扎了一会儿没了气息。
黎暮辞的手被毒蛇咬到,毒素迅速蔓延,他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景延扑上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黎叔叔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黎叔叔------”
他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黎暮辞模模糊糊的看着那把匕首,和他大哥黎妄言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好像,但是大哥的匕首怎么会在景延身上……
黎暮辞手上被蛇咬到的伤口渗着一些黑血,他全身冒着冷汗,想要抬手去安抚哭泣的景延,抬到一半却无力地垂落下去。
他闭上眼,陷入黑暗。
薛景延吓得六神无主,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他身为夏国皇帝的儿子,身份最贵无比,几乎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然而此刻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面对昏过去的黎暮辞,年幼的他根本无能为力。
黎暮辞双眼紧闭,嘴唇已经开始泛紫,手上有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正从他手腕的伤口处缓缓朝手臂上蔓延。
薛御骑着马狂奔过来的时候,薛景延手里拿着放空的信号烟火泪眼汪汪,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小叔不见人影,这片林子他从来没有进来过,已经迷失了方向。他本想跑出去找人,但是又不能放着昏迷在地上的黎暮辞不管,万般为难之下,想起他的坐骑行囊里放着信号弹,这是薛御为了防止年幼的薛景延在狩猎时走散而特地放进去的。
薛御本来在另一片林子里狩猎,原本今日硕果累累,他还想着猎一头鹿回来给黎暮辞养着玩,突然空中升起一个深红色的烟火弹,发出警告般的铮鸣,薛御心头一紧,这是景延的信号弹,他扔下打来的猎物,掉转马头向信号发出的方向疾驰。身后的狩猎大队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皇上为何突然骑着马离开了?
薛御下马,三两步走到景延身边,孩子吓坏了,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二话不说扑进父亲怀里,薛御拍了拍他的肩,抬眼望去,只见黎暮辞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地躺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心中大骇,浑身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他走过去伸出手,略微颤抖地去探黎暮辞的鼻息,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后,心中稍稍安定。
“怎么回事?”他这才低声问景延,一眼看到了地上被砍成两段的毒蛇。
景延哽咽着道:“黎叔叔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了。父皇你快救救他!”
薛御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黎暮辞和薛景延会一同出现在这片树林里,他抬起黎暮辞的手,发现毒素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上,他毫不犹豫低下头去将嘴凑在黎暮辞的伤口上,准备将毒素吸出来,被身后赶来的薛岚一把拉住。
“别吸!”薛岚大声喊着,阻止了薛御的动作。
薛御皱眉,冷冷地看了薛岚一眼,说道:“毒素已经蔓延了,再不吸出来,等扩散到心脏就没救了。”
薛岚急得直跺脚,奋力说道:“我的哥啊,你是不是傻!你和小辞一样傻!你们怎么都只会用嘴吸蛇毒这一种蠢办法啊!这是五花蛇诶,剧毒的毒蛇诶,你直接拿嘴去吸,一个不好,小辞救不了,你自己也一命呜呼啦!”
薛御冷然道:“我知道这是五花蛇,当年我被五花蛇咬伤,老师就是用嘴替我吸出毒素,我才保住了这条命,如果不尽快将毒素吸出来,黎暮辞就没救了。”
薛岚呆住了,他迷惑不解地问道:“啊?哥,你中过两次蛇毒吗?”
“就一次,也是在岐山,旁边的山谷里--------”
薛岚打断他的话,骂道:“你是不是傻逼啊啊啊啊!哪来的固吹白啊!你那次中毒是小辞救了你,这个傻子也是想也不想就替你把毒素吸了出来,结果他自己也中毒昏了过去,我都来不及阻止他,后来还不是我配出解毒的药丸你们俩才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闻言浑身大震,死死地盯着地上昏迷的黎暮辞看,他低声道:“不可能,我中毒那年,黎暮辞才十五岁……”
薛岚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先救小辞再说。”
他翻了翻自己随身带着的药囊,没有趁手的工具,又见地上掉了一把匕首,遂拿起来,让薛御托着黎暮辞的手,匕首在蛇牙咬过的口子上用力一划,黎暮辞昏迷中也感觉到疼痛,他身体一震,原本手上细小的伤口瞬间变大,黑色的脓血缓缓流了出来。薛岚又用刀尖沿着伤口一路往上划,所过之处的皮肤均被划开一条口子,里面有些黑得发紫的脓液渗了出来,一直到手臂靠近肩膀这里,才出现了鲜红的血液。
薛岚松了口气,幸好抢救及时,毒素只蔓延到肩膀以下,再拖一会儿的话,就不知道这毒会游走到哪里了。
他方才走开去找百鳞花,一时不察越走越远,总算找到了几株开得正盛的百鳞花,摘完了才慢悠悠地往回走,一回来就发现情况不妙,此刻他想起旁边有迦叶草,赶紧去摘了几株下来放到嘴里嚼碎,将嚼烂成糊糊状的药草涂抹在黎暮辞受伤的手臂上,然后说道:
“皇兄,这里没办法配药,这迦叶草虽可以止血解毒,但是药力远远不够,要想彻底清除毒素,还是赶紧回行宫去,找个地方让我炼药吧。”
薛御颔首,抱起黎暮辞上马往行宫飞驰。
被撇下的薛岚和薛景延面面相觑,他俩都是路痴啊,薛御这干的是人事吗?
无奈之下,薛岚只好和薛景延共乘一骑,远远地跟在薛御后面回行宫。
但愿不会跟丢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行宫,薛御将黎暮辞放在自己寝宫的床上,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昏迷中的人。
刚才薛岚的话令他想起那次在岐山山谷里被五花蛇咬伤的事。
距今八年前,也是秋猎时节,先帝为了犒赏打了胜仗的黎家父子,特意在他们回京城的必经之路岐山行宫里给黎将军接风。
先帝好淫乐,岐山行宫被他修葺得金碧辉煌,山野间都是奇珍异兽,还用活泉眼开凿了一汪温泉,温泉后面栽种了海棠,先帝经常带着后宫嫔妃们来岐山行宫小住,那一次也不知他是心情特别好还是怎么的,连平日里不受宠的薛御和薛岚也被叫上一起去行宫秋狩。
薛御第一次来行宫,对岐山的地形并不熟悉,走着走着便在山谷里迷了路,眼看着天都黑了,偌大的岐山只闻鸟兽之声,薛御倒也不着急,索性就找了块地方随便坐了下来,望着天上慢慢升起的月亮发呆。
他想起白天见到的黎将军和他的大公子,刚从边关回来的黎骁风尘仆仆,满身疲惫,但是神情里却是掩不去的欢喜愉悦,皇帝安排黎老夫人、黎夫人和小公子一起来行宫给他们接风,能够在征战了数月之后看见家人,任谁都会高兴的吧。
他身边站着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跟随他四处征战的长子黎妄言,另一个是小儿子黎暮辞,正笑意吟吟地跟父亲兄长说着什么,薛御看着这一家子天伦之乐的样子,心下落寞。
他的母亲很早便过世了,留下一个年幼的阿岚还要他保护,阿岚生得貌美,薛御想起那些皇兄们对着阿岚虎视眈眈的眼神,心里不住地胆寒。
一次两次他看见了或许还能阻止,但若是哪天他恰巧不在阿岚身边,凭阿岚那个笨蛋又怎么能抵挡得了那些男人的魔爪。
薛御想到自己娘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娘亲说,阿御,如果你有一样很喜欢的宝物被一群恶龙虎视眈眈,你会怎么做?
薛御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把那群恶龙屠尽,才能保住我的宝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又说,如果恶龙里面有一条龙是你的父亲呢?
薛御愣住了,彼时的他年纪还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说自己的父亲是恶龙,如今他明白了,薛成海就是那条想要觊觎他宝物的恶龙。
无论是阿岚,还是老师,都是他要守护的宝物。
薛御没有坚实的后盾,没有背景雄厚的母家,想要屠龙简直比登天还难。
薛成海武功高深莫测,手握皇权,哪一样都是现在的薛御无法匹敌的。
如果他手握兵权,如果他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又有谁还敢来染指他的东西!
薛御脑海中一闪而过黎家父子的身影,随即又自嘲地笑了,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不受宠的十六皇子,黎家又怎么可能站在他这边呢。
黎骁对皇帝忠心耿耿,要想撬动这种坚固的忠诚可不容易啊。
他要怎么才能保护老师和阿岚呢……
黎将军的小儿子,是叫黎暮辞吧,今年也才十五岁,和阿岚一般大的年纪,薛御知道薛岚经常偷溜出宫去找黎暮辞玩,想起方才在行宫看见的那个清丽玉雪的少年,穿着一身名贵的貂绒,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梨涡,杏仁般的双眼透着懵懂与纯澈。
他似乎在说着要和父亲、兄长一起上战场杀敌,他兄长摸了一下他的头,笑道:“你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不满地打开兄长粗鲁的手,说道:“你不也是十六岁就跟着父亲去打仗了,最多还有一年,我也要去打仗!”
黎妄言无奈地双臂环胸,说道:“好好好,那就再等一年再说吧,不过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上了战场能杀几个敌人呀?”
黎暮辞被噎住了,他确实不爱习武,从小爹教大家武功的时候,大哥和阿冉都是认认真真在学,只有他窝在小白哥哥怀里吃零食,扎个马步也娇气地直喊腿酸,被大哥这么一糗,黎暮辞突然就下定决心要好好练武了。
他气呼呼的脸上漾着一抹微红,还没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庞有些圆润,大而明亮的双眼随意地环顾四周,目光扫到薛御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转了回去。
薛御心想,不知忧愁的世家小公子,果然还是个孩子。
胡思乱想之际,薛御放在地上的手蓦地一痛,他低头去看,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蛇正吐着信子,露出的蛇牙咬在薛御的手背上。
被蛇咬伤的地方迅速红肿,不一会儿便呈现青紫色,薛御心下大骇,越是颜色鲜丽漂亮的蛇,毒性越重,他来岐山狩猎,并没有带什么趁手的武器,手边只有一把弓和数十支箭矢,他拔出箭矢用尽力气向手上的蛇身刺去。
毒蛇吃痛松开了毒牙,但是并没有游走,而是在草地上阴沉沉地看着他。
薛御被咬伤的手背肿成了馒头,毒素肉眼可见地朝上蔓延,那条紫黑色的细线已经上升到手肘处,薛御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被冷血动物阴冷的目光紧盯着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头晕目眩,要不是他内力还算深厚,恐怕此刻早就倒在毒蛇眼前任它噬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人一蛇在广阔幽暗的山谷里静静对峙,毒蛇昂着头,时不时吐着信子,保持着随时进攻的姿势,薛御一点也不敢大意,只要他稍微松懈,蛇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噬咬他,但是薛御已经开始出现神经麻痹,握着箭矢的右手渐渐失去了知觉。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紫黑色的细线已经行走到臂膀,他心里苦笑,这条手臂或许就要废了,又或许他今日难逃此劫。
索性孤注一掷,薛御摒气凝神,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左手,将箭矢换到左手,拼着最后一口真气,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灌注了全部力量的箭矢插进毒蛇的七寸,沿着七寸用力划开蛇身。
蛇剧痛扭做一团挣扎,薛御不敢掉以轻心,尖锐的箭头一路将毒蛇刺成血窟窿,毒蛇临死反扑,吐出一口毒液在他脸上,他反应迅速连忙躲开,但仍有少量毒液溅到他眼中,薛御的眼睛痛得睁不开,手臂肿痛发热,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朦朦胧胧间,只觉得一股木质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甚是熟悉,他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人伏在他身上,正将嘴凑在他手背的伤口上为他吸毒。
这件浅碧色的长衫好像是固吹白的,他之前看见固吹白穿过,这香料的味道正是固吹白一贯爱用的熏香。
啊,是老师啊。
薛御想开口唤他,喉咙间却涌上一股血腥气,晕过去前,他听见对方说:“没事的,我把毒素都吸出来了,会没事的,别怕。”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薛岚一脸哭唧唧地趴在他床边,薛御口渴得嗓子都要裂开了,让薛岚给他端来一碗水,一口气喝完,才稍微缓解过来一点。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被毒蛇咬出来的两个小孔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右手的肿胀也消退,身上除了没有什么力气之外,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毒应该是解了。
薛御想起昏迷前看见固吹白为他吸毒的样子,连忙问薛岚:“老师呢,他没事吧?”
薛岚似乎愣了一下,一脸莫名:“啊?他能有什么事?父皇招他去寝宫陪他下棋去了。”
薛御闻言心沉了下去,想起之前无意中撞见父皇将固吹白摁在御书房的桌子上那个画面,此时皇帝招固吹白去寝宫“下棋”,还能是什么事……
他拼命咬住牙齿握紧双拳才忍下冲到皇帝寝宫去的冲动,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如果贸然行动,结果无异是蚍蜉撼树,唯有耐心蛰伏,未来才有机会血这仇恨。
薛岚打量薛御难看的脸色半天,小心翼翼道:“哥,你没事吧?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御摇头,看着一脸担心的薛岚,笑了笑,“我没事,你还小,我不能有事,不然你哪天被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薛岚大窘,怒目圆睁:“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被狼叼走!懒得和你说,我去看看小辞。”
看着薛岚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身影,薛御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但愿他的弟弟能永远不知人间疾苦,保持这种天真纯澈的本性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次中蛇毒,一晃眼便过去了八年,那一日的事仿佛近在眼前,薛御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黎暮辞,他实在想不明白,在山谷里以命相救为他吸蛇毒的人,竟然是黎暮辞!?
黎暮辞在昏迷中也痛出了满身冷汗,薛御下意识地伸出手用袖子替他擦拭,门外的薛岚带着薛景延闯了进来,薛御赶紧收回手,沉声道:“快过来看看他。”
薛岚点点头,坐到床边,黎暮辞的手臂上正缓缓淌着血丝,好在那血丝经过他在林子里时的急救已经变成了正常血液的颜色,薛岚手边没有可以包裹伤口的纱布,只得先扯了一块薛御宫里擦手用的干净棉布将黎暮辞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他对薛御说道:“我去配点药,哥你现在这里看着他,如果小辞醒了让他不要动,手臂放平放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着就要起身,但是又皱眉坐了下来,三指轻轻搭在黎暮辞的脉搏上诊了一会儿。
薛御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妥?毒素没有祛除干净吗?”
薛岚不作声,他只是觉得小辞的脉象有些古怪,虽然是被药物封住了内力,但是为何他在小辞的脉息中还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其他的脉息呢。
薛岚一时想不明白,只得作罢,眼下先配点药让小辞服用确保毒素清理干净再说。
不知道这次小辞几天才会醒过来,八年前那次,薛御和黎暮辞双双昏倒在岐山山谷里,薛岚吓得当时就哭了,要不是黎妄言冷静镇定地稳住他的心神,让他赶紧给他们二人清除毒素配制解毒的药物,估计薛岚要跟他们二人一起昏倒。
后来薛御在第三日醒了过来,他身体强健,内力比较深厚,黎暮辞又及时为他将毒素尽数吸出,所以堪堪昏睡了三日也就醒了,黎暮辞却晕了七日才醒,薛岚不敢大意,拿着在刚才那片林子里摘的一些迦叶草和百鳞花离开寝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己的房里有捣药的石臼和熬药的小炉子,得把迦叶草和其他一些药材捣成药汁,再配上无毒的蛇的蛇胆,才能炼制成解五花蛇蛇毒的药。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解毒蛇的毒液,还得用到没有毒的蛇的蛇胆,普通人根本想不到这一茬,薛岚的母亲是药王谷首徒,留下不少药王秘方,关于五花蛇的解毒方法其中也有详细记载。
薛御本想问问薛岚关于八年前那件事,但是眼下还是先给黎暮辞制药更为重要,再说薛景延还在旁边,薛御实在不方便问什么往事。
景延哭唧唧地趴在床沿看着昏迷的黎暮辞,薛御看着这张小脸,与当年趴在床边哭着等自己醒的阿岚何其相似,他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柔软,抱起薛景延,轻声安慰道:“没事,景延别哭。”
薛景延抽抽噎噎地说道:“黎、黎叔叔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咬的,父皇,小叔真有办法救黎叔叔吗?”
薛御擦了擦他的眼泪,说道:“你小叔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放心,父皇不会让你黎叔叔死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黎暮辞,薛景延除了眼角继承了薛御标志性的泪痣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很像他的生母,只不过黎暮辞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罢了。
薛御看着景延蔫蔫地缩在他怀里,心想着,或许当年自己不该做得如此决绝,景延一出生便没了亲生母亲的爱护,这些年来祝贵妃对他也不曾真正关心,薛景延过得并不开心,薛御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景延会自己溜到北宫去找黎暮辞。
难道这真是母子连心吗。
黎暮辞是出于本能,所以拼命护住了景延,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思绪万千,冲动之下突然问薛景延:“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的母妃不是祝贵妃,而是另有其人,景延会怎么做?”
薛景延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他父皇,随即便平静下来,说道:“父皇,儿臣曾经见林中有一恶狼想要叼走一头幼鹿,母鹿竭尽全力拼死护之,狼不敢以命相搏,只得放下幼鹿落荒而逃,母鹿伤痕累累倒在地上喘息,幼鹿上前舔舐母鹿伤口,依依相偎。儿臣见之落泪,左相对儿臣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儿臣请问父皇,如果我的母妃不是祝贵妃,那父皇将儿臣与生母分离,是爱之而所为之吗?”
薛御不料景延会说出这番话,景延才六岁,今日在黎暮辞的病榻前问他,将他与生母分离,是爱护他的表现吗,薛御竟无言以对。
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孩子纯澈无畏的眼神里,都成了软弱无力的虚伪,他将景延送去永宁宫给祝贵妃,真的是为了景延好吗。
薛御抱着景延,很想告诉他真相。孩子天生敏感,自然界的幼崽对于自己的父母都有自己的感知,薛景延能够感受到祝贵妃并不是真心疼爱他,或许在他小小的心里曾经猜测过,他并不是祝贵妃的孩子,所以方才薛御那样问景延,他却一脸平静地说出那番话。
薛景延心里是知道的,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朝一日他会告诉景延,他的母亲就在身边。
薛岚将配制好的解药拿来给薛御,薛御看着手里一红一褐两颗药丸,皱眉问道:“怎么有两颗?”
薛岚叉着腰说道:“一颗是解毒的,一颗是补血的,喂小辞吃下去就是了。”
薛御想想,阿岚总不会害黎暮辞,于是便将黎暮辞轻轻托起,将两颗药丸放入他口中,又喂了几口水,方才放心地将黎暮辞放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看着黎暮辞将两颗药丸都吞了下去,安心不少,他看了一眼薛御,薛御的袍子上都是黎暮辞手臂上的血迹,薛岚道:“皇兄,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薛御点头,吩咐景延陪着昏睡中的黎暮辞,一把拎起薛岚走出殿外。
薛岚低叫:“你干吗?放手啊,我又不是小鸡仔,你这什么拎人姿势!”
薛岚身材娇小,被高大的薛御拎在手里真的是像拎着一只鸡仔。
薛御走到无人之处将他放下,沉声道:“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来,不得有半句隐瞒。”
薛岚拍开薛御的手,哼道:“这事多简单,哥你当时在山谷里迷了路,我们见你久久不曾回行宫,所以就出来找你,然后小辞发现你被毒蛇咬伤昏迷在地上,就帮你吸出蛇毒呗。”
回忆着当年的情景,薛岚也是在那一天才发现,自己这个发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对自己哥哥特别关注,明明他们俩都没见过几次面,也几乎没说过话,真不知道小辞是怎么想的。
薛御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他那日穿了什么样的衣服,你还记得吗?”
薛岚莫名其妙,都八年了,他怎么可能记得小辞当天穿的哪件衣服啊--------哦,对,当日小辞确实换了身衣服!
不明白薛御为何有此一问,薛岚老老实实说道:“当时小辞穿的哪件衣服我是不记得了,但是他换过衣服,我们行酒令的时候我不小心滑了一脚撞了小辞,他手里的酒泼在衣服上湿了,所以他就去固吹白房里换了身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薛御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当时看见了那身固吹白常穿的衣服,由此而误会了八年。
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薛御低着头不作声,薛岚想起他刚才在林子脱口而出的那句固吹白,渐渐明白了什么,他瞪着薛御道:“你不会是误以为当年是固吹白救了你吧?”
薛岚无语了,他在原地走来走去,想不通自己这个向来精明干练的哥哥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犯蠢。
“当年在场的只有我和小辞还有妄言哥,你昏迷不醒,还是妄言哥把你背回行宫的,要不然我可背不动你和小辞两个人,妄言哥对你那么好,你还要砍他的头,大哥你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渣!”
薛岚总算是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对薛御吐了个痛快。
薛御抬头看着弟弟,想到黎妄言,他的头开始痛起来。
当年薛岚吵着闹着要嫁给黎妄言,黎妄言跑到宫里来求他取消赐婚,他曾问过为何,难道黎妄言对他这个弟弟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黎妄言只是苦笑一声,回道:“阿岚还是个孩子呢,他懂个屁的感情,不过是闹着玩的罢了,将来有一天真遇到喜欢的人后悔都来不及。”
即使黎妄言没有答应这门婚事,薛岚都依然执着地宣称这一生非他不嫁,黎妄言假死出逃已经六年,薛御瞥了一眼薛岚的腰部,他腰上挂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黎妄言当年送给黎暮辞让他防身用的,薛御从冷宫里搜出这把匕首后,就把匕首收走让廖远山给了薛景延,薛景延一直以为这把匕首是他师父廖远山的武器,从没想到过其实这把匕首是他舅舅黎妄言的贴身之物。
而今,这把匕首又因缘巧合的到了薛岚的手里,这一切难道真是天意……
见薛御沉默不语,薛岚以为薛御被他说得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心里想着,他这哥哥好歹还算有一丝悔过之心,于是便说道:“你说你和小辞闹什么呀,我是真看不懂你们,反正父皇早就死透了,你干嘛把小辞一个人放在冷宫里,还收了一堆后宫,你是想气死小辞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薛岚叹气,他们这些人就是心眼太多,想得太多,这样活着累不累啊。
不过刚才他已经将解开内力封印的药混在解蛇毒的药一起让小辞服了下去,用不了多久,小辞的内力应该就会回来了,不过这个药丸是匆忙之间制作的,所需要的药材其实还差一味,不知道药效会不会打折。
等回了宫他再好好收集药材,做一个更可靠的解药吧,现在先凑合着用,毕竟内力封锁,对于中了毒的小辞而言,会更加虚弱,他必须将小辞的经脉疏通,有了内力的庇护,他才能熬过这一关,不然这一次黎暮辞也不知道要昏睡多久才会醒了。
薛御同薛岚一起走到寝殿旁边的净室内,他将染了血的外袍脱下,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薛岚也用布巾擦拭了一下手臂,他们都被黎暮辞身上的血溅到,刚才因为急着去给黎暮辞配药,薛岚还来不及将血迹弄干净,薛御到净室换衣服,薛岚索性就把自己也擦了擦。
做完这些,薛岚打算回自己房里休息一会儿,两个时辰后还得再煎一副药给小辞喝下去,薛御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薛岚内心暗暗吐槽,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啊,早干啥去了!
他哼了一声,说道:“这很难说,有可能三五天就醒了,也有可能三五个月,甚至就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也未可知,上次他就昏了七天才醒,哪像某人三天就活蹦乱跳了,小辞身体虚弱,和身强体壮的皇兄你可不能比。”
薛御不理会他话中的讽刺,捏了一把弟弟的脸,说道:“就你话多,去休息会儿,等会儿再来替他看看。”
薛岚给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走远了,薛御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廖远山不知何时隐在了角落。
他一愣,这才想起来十日期限已到,廖远山应该是回来复命了。
想到他盛怒之下脱口而出那个十日的‘免刑’,薛御难得的心里有些后悔,他其实只是随口说说,廖远山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把他的气话当真吧。
他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问道:“别院那边……”
没想到廖远山眼也不眨,气定神闲地答道:“属下不辱使命,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好好执行了。”
“…………”薛御第一次想把这个太过忠心的下属脑子劈开来看一看装的是不是都是草,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没看出来他那是气话吗!
想到廖远山这次去执行的任务,薛御觉得有朝一日要是被黎暮辞知道了,他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御望着单膝跪地的廖远山,廖远山也抬头望着他,主仆俩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自在。
轻咳一声,薛御低声问道:“那啥……释冉没事吧?”
廖远山眸光闪了闪,反问道:“主上,释冉该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薛御吃了瘪,他又不好明说,只得道:“行吧,没事就好,以后不用再对他用刑了。”
廖远山觉得有些奇怪,薛御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怎么突然就免了对释冉的刑罚。
“要放他走?”他问道。
薛御摇头:“当然不是,就让他待在别院不许离开半步,不过水牢之刑就免了吧。”
廖远山领命起身,晚点手书一封飞鸽传书到别院给暗卫们就行。
他跟在薛御身后回了寝宫,看见躺在床上的黎暮辞,心下震惊,不自觉地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主上。
薛御察觉到他的目光,有点莫名地回首问道:“怎么?”
廖远山抿着唇,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说实话,薛御看出他有话要说,便道:“有话你就说。”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
廖远山低声道:“主上,您这次下手也太重了些,都把黎公子伤成这样了,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闻言一口气憋在胸中,敢情廖远山看见黎暮辞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昏迷,就以为是他折腾黎暮辞把他弄成这样的?
好吧,他承认过去确实有几次把黎暮辞折腾得狠了,弄得人几天下不了床,但是这次分明就不关他的事,是中了蛇毒好吗!
薛御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沉着脸,看着他的近身护卫,大内第一高手啊,就这么点眼力界?
“你是蠢还是瞎?黎暮辞是被毒蛇咬伤才昏迷不醒的,与朕没关系。”
廖护卫没吭声,就算这次不是薛御弄的,往常哪次不是薛御把黎暮辞弄个半死,然后他来收拾善后的。
薛御不知他的心腹内心如何腹诽他,走近床边,薛景延抬头看到廖远山,心里安定不少,那日廖护卫突然骑着马离开去执行父皇的命令,景延不知道他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现在看到师父在这里,景延心里更加镇定了。
看着薛景延一脸疲惫的脸色,薛御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回自己宫里去休息吧,这里有父皇看着。”
景延摇了摇头,说:“我想在这里守着黎叔叔,他不醒来我就不走。”
薛御叹气:“你黎叔叔不知何时才会醒来,你日夜守在这里身体会熬不住的,听父皇的话,去寝宫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你黎叔叔就好了。”
廖远山也上前拉起景延的手,劝道:“殿下,你还是听皇上的话吧,如果累垮了,黎公子会担心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延点点头,看了床上双眼紧闭的黎暮辞一眼,起身跟着廖远山一起回自己寝宫了。
一路上,他将今日发生的事与廖远山说了一遍,廖远山听罢安慰了他几句,心中却在诧异,黎暮辞并不知道薛景延的真实身份,却毫不犹豫扑上去以命相救,而景延才见过黎暮辞一两面就如此亲近他,看来血缘天性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他送大皇子回房后便去了薛御寝宫旁边的配房,以往薛御来岐山秋猎,他随侍在旁,与其他暗卫轮班休息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间配房。
写完一封手书,廖远山走出寝宫,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暗卫间传讯用的鸽子放飞到别院,正打算转身离开,耳朵灵敏的他似乎听见不远处有一些微弱的呼救声。
廖远山走了几步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仔细一看是薛御后宫的贺贵君的住处,他皱眉思索片刻,后宫不该是他过问的事,但是他方才分明听见了有人呼救的声音。
想了想,还是上前敲了敲宫室的门,无人应声,按理说贺贵君不应声,他身边的仆从婢女也应该来应门才是,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廖远山推开门走进去,里头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擅闯后宫!”
定睛一看,贺贵君正好好地端坐在寝室的妆台前,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便是薛御六年前收做侍君的方亭。
这个方亭之前在北宫伺候黎暮辞,后来大皇子百日宴上突生变故,太后中毒险些丧命,就是这个方亭跳出来指证黎暮辞意欲毒害大皇子,事后薛御称方亭检举有功,便将他收进后宫,封了侍君。
这个方侍君平日里倒不怎么显眼,为人也算低调,往日不见他与贺贵君有什么来往,怎么这会儿会在贺贵君的寝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廖远山见他们二人都安然无恙,宫中也不见任何异样,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朝二人行礼,问道:“微臣方才似乎听见贵君宫中有人呼救之声,敢问贵君是否有异?”
贺贵君涨红了脸,说道:“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你、你出去吧。”
他们今日在围场帐子里等着皇帝狩猎归来,结果到了傍晚还不见皇帝踪影,皇帝带去狩猎的队伍回到围场,对固吹白禀报了当时皇帝突然掉转马头就走的情形,固吹白听后只是吩咐大家回行宫,各自回宫安寝,说是皇上突然头风发作,需要在寝宫里静养,皇上以前从来没有发作过头风,贺贵君知道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但是皇帝的寝宫有护卫保守,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
廖远山应命退下,想着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贺贵君和方侍君闹着玩,他回到皇帝寝宫,守在薛御身后。
见廖远山离开,贺清琅转头看着方亭,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亭收起手里抵着他后背心的小刀,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先帝到底把虎符藏在了何处?”
贺清琅怒道:“我如何能知道先帝将虎符藏在何处?”
方亭这问题问得简直莫名其妙。
方亭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当年先帝将虎符一分为二,分别交由镇南将军府与顺义侯府保管,镇南将军祝家的那一份已经呈献给薛御,但是薛御手里的另一半虎符不是真的,方亭见过真正的虎符,当然知道顺义侯府那一半并非贺连均上呈给薛御的那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义侯不久前病故,膝下唯独只有贺清琅这个儿子,方亭只能从贺清琅这里下手。
但是贺清琅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虎符的下落,方亭想了想,问道:“你父亲临终前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贺清琅道:“这又关你什么事,我们贺家替先帝保管虎符,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早就已经进呈给陛下,你一个小小侍君为何要打听虎符的事,你有什么企图?”
方亭冷笑道:“我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但是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贺清琅闻言讥笑:“这里是岐山行宫,皇家围场,你要是敢动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岐山吗?”
方亭冷眼瞥了一眼贺清琅,说道:“怎么,你觉得薛御会在乎你的生死?如果薛御在乎你,这些年来又怎会让你独守空闺,夜夜对月空叹呢。”
贺清琅的脸色十分难看,方亭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薛御虽然将他纳入后宫,并封为贵君与祝妙嫀平起平坐,但是薛御从不来凤栖宫,亏他刚入宫时还沾沾自喜,薛御把历代帝君的凤栖宫赐给他住,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凤栖宫不过是个空架子,没有宠爱,再高的名位也不过是一场空。
贺清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进宫的时候他还自信满满,觉得凭自己的容貌家世和才情,薛御绝对会对他动心,哪知薛御索性是从来都不踏进凤栖宫的,后宫男妃女妃不少,但是最得宠的莫过于祝贵妃,贺清琅心中幽怨,但是他自视甚高,又不懂如何讨男人欢心,只得夜夜对月长叹,暗自神伤。
方亭见贺清琅一副要哭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这个顺义侯府家的小公子还真是天真愚蠢,以为薛御真是看上了他的姿色所以才纳他入宫吗,薛御眼里心里只有北宫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其他妃嫔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摆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清琅确实姿色不凡,他的容貌清新脱俗、端庄雅秀,因为未经人事,眼中还带着几分纯稚的懵懂。
方亭暗道,这薛御真是个瞎子,后宫摆着一个极品美人却不享用,却偏偏喜欢和先帝床榻上的女人搞在一起,看着眼前被说中心事而暗自垂泪的贺清琅,方亭神色微动,一股邪火蓦然从体内升起。
他一把扯过贺清琅箍在怀中,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笑道:“让美人长夜难眠是薛御犯傻,不如我来陪美人度过这寂寞夜晚。”
贺清琅还没搞明白他意欲何为,只是被他捏着下巴觉得十分不自在,他瞪了一眼方亭,怒斥道:“你不过区区一名侍君,跑到我宫里来对我无礼,你该当何罪!”
方亭闻言嗤笑出声,“这就无礼啦,那我要是把你扒光了按在床上肏,你是不是得哭天抢地了?”
听见这下流的话,贺清琅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出身高贵,顺义侯府家嫡出的公子,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如此污言秽语,进宫那晚内务府的教习嬷嬷倒是来教导过他夫夫如何敦伦,他羞得听也不敢仔细听,内心又羞又期待,没想到那本该是新婚之夜的日子,却成了独守空房的开始。
看着他呆愣愣的表情,方亭越发觉得有趣,他想起先帝在病榻前深深地看着他的神情,心中的不甘充满了胸腔。
同样是先帝的儿子,凭什么一个不起眼的薛御得到了万里江山,而他却流落民间做了一名下九流的戏子,要不是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凭着先帝三言两语中透露出薛御对固吹白那份隐秘的感情,他又如何能进得了宫。
他有着一张与固吹白三分相似的脸,薛御以为他像固吹白,实际上是固吹白像他才对,不!应该说是像他的母亲方卉,先帝会将固吹白禁在宫中当禁脔,就是因为方卉。
方亭心中冷笑,薛御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那么他尝一尝薛御后宫的嫔妃,也算是公平不是吗。
怒火和欲火同时从心中窜起,方亭抱起贺清琅一把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手上毫不迟疑地撕开对方的衣服,贺清琅手无缚鸡之力,无力抵抗,被他轻易地便撕了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呈现在方亭眼前的是贺清琅背上的一副若隐若现的图案,方亭精神大振,想起先帝对他说的,顺义侯将虎符藏在一个“绝妙”之处,原来这就是绝妙之处,贺连均将真虎符的图案纹在了独子贺清琅的腰背上,但是眼前的图案不甚明朗,一般人就算见到了也不会想到这是虎符的图案。
方亭思索着,这图为何如此不清晰,难道是有什么秘术才能使图案完整清晰地呈现出来吗?
他边想着,边将手指滑到贺清琅的臀部,扒开藏在臀瓣里一张一合的穴眼,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贺清琅浑身一震,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除了薛御之外的人来抚摸他的身体,还把手指插进了那隐秘之地,他又怕又怒,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喊:“来人啊!救-----”
不等他喊出声,方亭便随手扯了他的亵裤揉做一团塞进他嘴里,贺清琅只能发出几声呜咽,伸手要去挠方亭,方亭又用腰带将他的手捆绑起来。
贺清琅无法,奋力挣扎,但是他哪里是习过武的方亭的对手,没几下便被对方强行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方亭用手指抽插着他的后穴,另一只手摸索着床铺,果不其然在他的枕头底下找到一罐润滑用的脂膏。
这东西一般是内务府给后宫男妃准备的,让男妃使用之后好顺利地伺候君主。
没想到贺清琅竟随身带着这个到岐山行宫,方亭低笑一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带着这个,莫不是准备随时伺候薛御?”
贺清琅羞愤难当,被按在枕头上口不能言。
方亭又道:“薛御跟他那个心肝儿打得火热,哪有空来喂饱你的小嘴,不如就让我来肏一肏你的屁股,反正都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意思是,他也是先帝的儿子,这些后宫嫔妃原本该是他的玩物,被薛御占了去,又放着不用,还不如让他来享用享用呢。
贺清琅心中大骇,拼命摇头抗拒,但是他俩的力量悬殊,他的微弱挣扎在方亭眼中反而成了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
方亭挖了一坨脂膏送进贺清琅的后穴,脂膏遇热即化,在后穴里化做液体滋润着紧致的内壁。
这种特制给男妃使用的脂膏融化时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也带有一点催情的作用,不一会儿,贺清琅便被这催情药膏弄得瘙痒难耐,忍不住发出一些细碎呻吟。
方亭听见他的声音,更加兴奋,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裳,伏在他身上,将早已怒张的肉棒插进他的屁眼里。
贺清琅只觉得一阵涨裂开的疼痛,一个庞然大物进了他的体内,他被薛御以外的男人强暴了!
贺清琅眼中充满绝望,落下泪来,身为夏帝的男妃,却被同是后宫男妃的方亭强占,这种事简直是荒唐可笑。
他心中痛苦,身体却因为催情药膏的作用而饥渴万分,忍过最初的疼痛,后穴竟然随着男人的肏干得趣起来,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让肉棒进入得更深一点,方亭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嘴边浮起一抹邪肆的笑。
薛御的嫔妃,被他肏了!而且对方还是处子之身,自己为他开了苞,不知薛御知晓后会是何种脸色。
一想到自己给薛御送了顶绿帽子,方亭就觉得无比畅快,身下抽插的动作越发猛烈,肏得贺清琅发出“呜呜”的叫声,要不是他的嘴被塞住,恐怕此刻已经放声浪叫了。
方亭眼中闪着一抹赤红,想象着自己得到虎符号令三十万禁军诛杀薛御时的样子,又想到等自己登上帝位,后宫这些男人女人尽数都臣服在他的胯下,想到这里就觉得心情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胯下阴茎怒胀,插到贺清琅内壁深处,贺清琅到底是初次承欢,受不住这种剧烈的刺激,不消片刻自己便先射了一股白浊。他的精液并不浓稠,打湿了身下的被褥,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欲望的气味。
方亭一边抽插,一边观察他背上的图案,果然见那些原本黯淡的图形颜色渐渐加深,随着贺清琅前面男根的高潮,图案已经清晰可见。
方亭心中狂喜,原来顺义侯不知用了什么独特的纹身手法和药水,将虎符图案纹在贺清琅的身上,但是平日里不显,只有贺清琅情绪激动或者身体兴奋的时候,这图案才会在皮肤上浮现出来。
顺义侯真是老奸巨猾,他一方面按照先帝的嘱咐做了半块假的虎符给薛御,另一方面又将真虎符纹在自己独子的身上,进献给薛御,只不过顺义侯没有想到薛御根本碰也没碰贺清琅一下,不曾见到这幅图案,今日倒是便宜他了。
他兴奋得气血上涌,胯下阳物奋力操干着虚软无力的贺清琅,这美人果真是个极品尤物,看着清纯无暇,身体却在他身下扭得起劲,方亭肏得贺清琅跪趴在床上娇弱地发出细细呻吟,后穴被肏得爽快无比,他双手被捆撑在枕头上,腰肢却随着男人的肏干款款摆动,身后男人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粗喘几声,一股又烫又浓的精液射在他的屁股里。
贺清琅闷哼几声,被极度的快感冲击得呼吸急促,背上的图案呈现深红的色泽,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得仿佛活了一般。
方亭拔出软下来的阴茎,俯身捡起刚才扔在一边的小刀,抵在贺清琅的背上。
可惜了这么一个绝品,他还没肏够呢,但是比起能够掌控禁军的虎符,区区一个胯下玩物算什么,等他拿到了皇位,多得是美人给他肏,就连那个不男不女的黎暮辞,他都要在薛御面前一尝滋味,让薛御好好看看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肏得喷水是何种耻辱。
方亭不傻,他知道只有半片虎符并不能够调动所有的军队,但是他见过另外半片虎符,他可以让人制造出来,加上眼前贺清琅背上的,就是一块完整的虎符,薛御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贺清琅身上有真虎符,方亭手里还有先帝遗诏,薛御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不错,他就是当年先帝埋下的暗桩,先帝的遗诏有一份在他手里。
他想方设法混进宫中想要除去黎暮辞,但是他身边的释冉武功高强,方亭没有得手,只能在大皇子百日宴的时候下毒想要先除掉薛御的崽子,谁知道薛景延这个小杂种命大,毒药竟被姜太后误喝了,而姜太后也被薛岚和太医联手救了回来,他只能改变策略,将下毒之事嫁祸给黎暮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薛御这个蠢货竟然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话,将黎暮辞关在北宫不许任何人靠近,又转头将他封为侍君,方亭简直要大笑出声,他算是薛御的皇兄,薛御这个猪脑子是怎么想出来封他为侍君的!
方亭顺水推舟,这几年来在后宫低调处事,他一直想要出宫接近顺义侯,但是薛御每次来岐山都并没有带着他,方亭有几次想要偷偷出宫都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拦住,暗卫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回了他的令宜轩,幸好薛御没有怀疑,只以为他出宫是想去探望以前戏班子里的朋友。
方亭无从下手,只得静待时机,没想到前不久传来了顺义侯病故的消息,像保管虎符这么重要的事,顺义侯临终前一定会有所安排,果然,他将虎符纹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贺清琅并不知道自己背上有虎符图,他只以为自己身上的纹身是一副海棠春睡图,那是他自己要求刺青师傅给他纹上去的,因为打听到薛御喜欢海棠,所以他便在身上纹了一副海棠图样,谁知道他父亲却悄悄将虎符纹在了他的背上,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方亭的刀子毫不犹豫地从背后刺穿贺清琅的心脏,贺清琅甚至来不及痛呼出声便倒在枕头上没了气息。
尖利的小刀从背部小心翼翼地将画着虎符的皮肤整张剥了下来,贺清琅的背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方亭将剥下的皮肤整张包在自己的外袍里,穿上亵衣趁着夜色离开了这命案现场。
等发现贺清琅时,他早就已经气绝,贺清琅全身狼狈不堪,后穴里还有男人射进去的精液,一看就是被人玩弄过的样子,薛御见了恐怕只会以为是有贼人摸进岐山行宫强暴了他的男妃然后杀人灭口,不会想到是同样身为男妃的方亭下的手。
即使廖远山看到他出现在贺清琅房里又怎样,没有证据,薛御也不能随意处置他吧,更何况薛御也不会想到他一个后宫男妃会去强奸他的男妃吧。
甚至,廖远山的出现能让方亭将嫌疑转移到他身上,方亭最擅长的便是反咬一口,薛御生性多疑,说不定就信了是身边的暗卫胆大包天动了他的贵君也说不定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暮辞的蛇毒虽然清了,但是伤口有些发炎,半夜发起了高烧,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正用布巾为他擦拭身上的汗,他喃喃自语着:“爹、娘……”,眼角流下一道泪来。
梦中的他才十二岁,和阿冉一起找到了父亲书房里的密室,以为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好奇心深重的少年人进入父亲的密室查看究竟,却不料那密室除了可以通往城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父母争吵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他和阿冉面面相觑,进退两难,要是现在出去,他爹估计会打断他的腿,黎暮辞只能对释冉做了个‘嘘’的手势,准备等父母谈完话离开书房之后再出去,就是这密道有点冷啊。
父母争吵的内容围绕着小白哥哥,黎暮辞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真相,原来小白哥哥去宫里当皇子们的老师,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不堪的事实。
黎暮辞才十二岁,未经人事懵懵懂懂的年纪,但是他知道自己和一般的男孩子不一样,他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爷爷和祝家老太爷就定了娃娃亲,祝家的妙嫀妹妹是他指腹为婚的新娘,但是他生下来之后,祖父便与祝家取消了这门婚事,两家是世交,祝老太爷舍不得这份交情,于是便要求将婚约之人改为他兄长黎妄言。
黎暮辞曾经带着释冉偷偷躲在镇南将军府看过祝家的妙嫀妹妹,好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但是可惜,不能做他的新娘,不过改为许配给他大哥当老婆也是不错的。
黎暮辞还记得母亲从小就咱三关照他,绝对不可以在人前脱去衣服裤子,不可以在外面沐浴,黎暮辞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哥经常在野外的小溪边光着膀子洗澡,为何他却不可以呢。
后来他明白了,因为他的身体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
所以再热的天他也不可以像兄长那样打赤膊,他不可以娶祝妙嫀做妻子。
在黎暮辞小小的心里,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帝会对小白哥哥做那样的事。
十二岁的黎暮辞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他很生气,所以对于偷溜出宫来找他玩的阿岚也没有好脸色,薛岚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自己的小伙伴,黎暮辞生气地说:“因为你爹是个坏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拼命点头:“我也觉得那老不死的是个坏蛋。”
他们三人并排坐在河堤上吐槽皇帝,薛岚说道:“我简直是个男版小白菜,没爹疼没娘爱,要不是我还有个哥,我和孤儿有啥区别。”
黎暮辞好奇地问道:“那你哥是个好人吗?”
薛岚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道:“我哥吧,他有时候会特别暴躁,脾气坏,嘴巴毒,但是呢,他会保护我!”
黎暮辞不服气地道:“我哥也会保护我啊!我哥还不暴躁,脾气好,嘴巴一点也不毒!”
薛岚一脸羡慕地看着他:“我和你换一换就好了,我怀疑我哥他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把我像小鸡仔那样拎起来,欺负我长得矮是不是,我以后会长高的!”
黎暮辞则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你哥那么凶啊?那我哥可不会拎我,他只会笑我吃糖把牙吃掉了。”
释冉看着他们俩在那边又羡慕又吐槽彼此的哥哥,心中无语,你们到底是觉得自己哥哥好还是坏啊……
薛岚坐在岸堤上悠闲地晃着脚丫子,看着不远处水里慢悠悠游动着的小鸭子们,说道:“如果能像那群小鸭子那样自由自在就好了。”
黎暮辞看了一眼鸭子,说道:“当皇子还不好啊,当鸭子要变成别人的盘中餐。”
薛岚想起几个皇兄们时常对他动手动脚的,心里很不舒服,说道:“但是当皇子也会被别的皇子欺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他的话,黎暮辞觉得奇怪:“那些皇子也是你的哥哥们吧?为什么他们会欺负你啊?我哥才不敢欺负我,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娘会揍他的。”
薛岚冷冷一笑:“那种哥哥,还不如不要。对了,小辞,我跟你说呀,我今天来是要给你看一个惊喜!”
黎暮辞一头雾水,问道:“什么?”
薛岚从自己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小声道:“你看,我用我们俩的脸做的人皮面具,我看了我娘留下的医术,里面写的易容术就是这样做的。”
黎暮辞惊讶地看着那两张人皮面具,薛岚见四下无人,便将其中一张他自己脸孔的面具给黎暮辞戴上,戴上之后,黎暮辞的脸完全变成了薛岚的脸。
连一旁的释冉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确定地问道:“小、小少爷?”
薛岚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是不是跟我的脸一模一样?”
他说着,又将另外一张面具戴上,一张黎暮辞的脸瞬间出现在眼前。
释冉被弄糊涂了,看着黎暮辞的脸,小心翼翼地道:“你是十九皇子吧?”
薛岚兴冲冲地拉着黎暮辞到河水边一照,他们二人的脸此刻已经完全换了过来,就连黎暮辞都不得不感叹薛岚做的人皮面具和他们的脸十分相像。
薛岚嘻嘻笑道:“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有些不同的,毕竟这世界上再精妙的易容术都不可能将一个人的脸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再说,我还不会仿声术,脸虽然一样,但是我们俩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稀奇地摸着自己的脸,夸道:“已经很厉害啦,其实我们俩声音还是有点像的呀。”
他们俩现在都才十二岁,还没到变声期,少年人清亮的声音听着是差不多,只不过阿岚比较话唠,而黎暮辞没他那么多话罢了。
薛岚抬头笑嘻嘻地看着释冉,说道:“阿冉,你现在分得出我们两个吗?”他故意将说话声音放柔和,学着平时黎暮辞说话的腔调,问释冉。
释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摇了摇头:“你们俩衣服穿得不一样,我能分辨出来,但是看脸的话是真的分不出,就是你的声音比小少爷稍微高一些。”
薛岚看着黎暮辞,心中忽生一计。
他说:“小辞,我有个主意,我们俩就这样互换身份一天,看看我们俩的哥哥能不能认出来好不好?”
黎暮辞笑道:“你胡闹!我哥肯定认不出来,他是个大老粗,但是我爹娘一眼就会看穿的。”
薛岚拉着他的手恳求道:“哎呀,我们就换一天试试嘛,真认出来了你就说是我的主意,我想看看你们家平时都怎么生活的,皇宫里的日子好无聊啊。”
黎暮辞甩开他的手,不高兴地道:“我才不要去皇宫里当皇子呢,你哥那么暴躁,万一拆穿了把我揍一顿怎么办,而且你那个爹是个坏爹爹,我不去!”
薛岚围着黎暮辞各种撒娇耍赖哀求装可怜,黎暮辞被他说得心软,少年人到底是有好奇心的,他倒不是好奇皇宫,只是想看一看阿岚平时是怎样生活的。
何况,他进宫还能见小白哥哥,小白哥哥是皇子们的老师,明日早读的时候他就能见到他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固吹白自从进了宫,就不再回黎家了,皇帝在宫里特别拨了一间寝宫给他住,让他每日早晨教导皇子们念书,黎暮辞已经很久没见到小白哥哥了。
他们俩商量好了明日日落时分还在这里把身份交换回来,又互相学了学对方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就高高兴兴地一个回皇宫,一个回将军府了。
释冉看着他们,觉得不太靠谱,他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跟着谁才好。
薛岚瞪了他一眼,说道:“阿冉,你肯定跟着我回将军府啊,不然分分钟不就暴露了!”
释冉到底也才十一岁,年纪还小,思考得不够周全,稀里糊涂地也就随着薛岚回了将军府。
薛岚带着释冉刚回将军府就碰到了黎妄言,他在院子里打拳,看见自己弟弟那么快就回来了觉得有些好奇,问道:“小辞,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和十九皇子玩了?”
薛岚心头狂跳,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朝释冉使了个眼色,想叫他替自己回答,无奈释冉本来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根本不会撒谎,也只能呆呆地看着薛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时间,二人都傻站在原地不说话,黎妄言觉得越发奇怪了,他弟弟平时挺机灵活泼的呀,今天怎么呆立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黎妄言怕黎暮辞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连忙上前几步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薛岚冷不防被黎妄言拉过去,又对上他放大的脸,吓得差点惊叫一声,又赶忙双手捂住了嘴。
黎妄言皱起眉头,打量薛岚一番,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额头也不烫呀,看着眼睛亮亮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他心思粗糙,没注意到旁边的释冉一脸的欲言又止,看弟弟没什么事,于是爽朗地笑了笑,一拍薛岚的肩膀,说道:“你好久没跟我一起练拳了,今日既然早回来了,不许再偷懒,一起过来练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便拉着薛岚朝打拳用的沙包那里走。
薛岚被他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他身材娇小,比黎暮辞还矮了几分,站在沙包面前傻眼了,这是他打沙包,还是沙包打他呀。
黎妄言看着站在沙包面前发呆的弟弟,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沙包平时高度正好在小辞的肩膀这里,怎么这会儿到了肩膀上面快到耳朵了,他家小辞最近没有好好吃饭所以缩水了吗?
想到这里,黎妄言一巴掌拍在弟弟的背后,训斥道:“叫你平时少吃点糖,你看看你,饭也不好好吃,我和爹出去打仗几个月,你就缩水了那么多,今晚给我好好地吃肉,不许再吃甜食!”
薛岚被他这一巴掌拍得差点吐出血来,他望着眼前比他还高的沙包,拼命朝旁边的释冉打暗号,释冉能怎么办,他也没想到他们一回来还没踏进自己房间就被大少爷逮到了,大少爷虽然没有发现小少爷换了个人,但是这个打沙包练拳,不要说是薛岚了,就是黎暮辞本人也是不肯练的,这沙包打得手疼,黎妄言和黎骁平时打起来跟打一团棉花似的,释冉虽然也从小跟着一起练武,但是他的水平也就比黎暮辞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释冉决定装傻,反正是十九皇子自己提出要跟小少爷换的,这沙包也就该他自己打。
见释冉故意撇过头去不理他,薛岚真是气得头发都冒烟了,早知道就该趁哪天黎妄言不在家的时候再跟小辞玩互换游戏,谁知道一回来就被黎妄言逮到了。
黎妄言见弟弟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了,他当然不是看出来弟弟换了个人,只是觉得小辞可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才不跟他讲话。
黎妄言挠了挠头开始回忆自己最近有什么得罪弟弟的地方,想来想去也没有啊,自己很久不笑话他小时候吃糖牙齿掉光光讲话漏风的事了呀,其他还有什么事啊?
薛岚正站在那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平时黎暮辞都是怎么跟他哥说话的,贸然开口的话,万一被黎妄言发现了就不好玩了。
他正得意自己做了两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如果下一秒就被拆穿了,那他岂不是脸被打得啪啪响,他进黎家一炷香的时间没到就被认出来的话,那就太丢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辞那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他哥有没有认出小辞来?
黎妄言抓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得罪弟弟了,索性背朝薛岚蹲了下来。
薛岚满脸问号,黎妄言说道:“好了好了,哥不说你了,我嘴笨不会说话,如果让你不开心了,哥哥向你道歉,来吧,今天破例一次,给你骑大马!”
薛岚震惊了,黎暮辞的哥哥居然愿意蹲下身给自己弟弟当马骑?别人家的兄弟是这样的吗?
薛岚长到十二岁,从来不知道别人家兄弟姐妹之间是什么样相处的,他们家反正都是一群神经病,那些哥哥姐姐们要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不怀好意,要么就是一脸古板严肃地训他话,就连他自己的同胞哥哥,他们之间也称不上亲密。
看着黎妄言蹲在那里,宽阔的背弓着等着弟弟趴上来,薛岚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知所措。
他应该怎么办?就那样趴上去吗?还是跳上去搂住黎妄言的脖子?
薛岚见过别人骑大马,父皇的大外孙,他的大皇姐的儿子就经常骑着那些小太监们到处耀武扬威,薛岚不喜欢那样,总觉得骑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但是他也知道太监是皇家的奴才,当主子的骑在他们身上再正常不过。
可是,黎妄言不是奴才啊!
正当薛岚犹豫不决时,黎妄言见弟弟久久没有动静,转过头来看着他,笑道:“怎么了?害羞啊?跟大哥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小时候还不是最喜欢骑在父亲脖子上看灯会,后来还要我给你骑大马,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嘛,难得今天我心情好,不要就算了。”
薛岚脱口而出:“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经过大脑思考,一下子便跳上黎妄言的背,抱住他的脖子。
黎妄言托着弟弟的屁股‘哗’地一下站了起来,薛岚傻眼了,不是说骑大马吗……
黎妄言哈哈大笑,用轻功在院子里四处飞奔,一边嘴里还说道:“飞高高咯……”
薛岚:“…………”
黎妄言跑了一会儿停下来,笑道:“小屁孩,成天说自己长大了,十二岁了还喜欢玩飞高高,小时候天天要小白背着你飞,他又没武功又背不动你,每次都是你们俩一起摔下去,我每次都要一手拉一个。”
薛岚听了暗中翻了个白眼,这什么幼稚鬼,黎暮辞居然喜欢飞高高……
但是,有人背着他玩的感觉真的好新奇。
他抱着黎妄言的脖子,小声道:“继续,再飞一会儿。”
黎妄言将弟弟往上托了托,说道:“好嘞,黎小公子,咱们走着!”
旁边的释冉看着窝在大少爷背上一脸开心的十九皇子,开始担心起自家小少爷在皇宫那边的情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暮辞其实一踏进宫门就后悔了,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阿岚这么愚蠢的互换身份游戏,这里到底是皇宫诶,一个不小心就是要杀头的,可是他此时此刻已经站在朱雀门的里面了,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在宫门口候着接应他的是薛岚宫里的小太监,平时薛岚经常偷溜出宫找他们玩,就是这个小太监给他守着宫门口接应的,小太监远远地看见‘薛岚’回来了,赶紧迎上前去,小声道:“殿下,你可回来了,方才五皇子还去灵犀宫找你来着。”
黎暮辞一头雾水,五皇子找薛岚干什么,这个时间皇子们应该去上骑射课才对吧。
跟着小太监从偏僻的小路走回灵犀宫,黎暮辞坐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木已成舟,既然已经进宫了,那就好好扮演一天阿岚吧。
他好奇地打量着薛岚的寝宫,屋内的摆设并不豪华,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除了必要的桌椅和一个柜子之外,就只有他此刻坐着的这张床了,薛岚喜欢制药,他的屋子里有一股药香味,黎暮辞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想起自己没有换衣服,被人看到瞬间就露了馅。
他走到柜子前翻找一会儿,他比薛岚高一些,薛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怎么合身,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件黑色的袍子比较宽大,他拿起来准备换上。
将身上原本的衣服脱下之后,黎暮辞站在屋子里准备换上那件黑色长袍,冷不防屋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踏了进来,黎暮辞吓一跳,赶紧拿起衣物遮住自己的身体。
来人正是之前小太监提到的五皇子,黎暮辞不认识五皇子,见有个陌生人擅闯他的房间,紧张得汗都出来了,五皇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房门。
“十九弟,这是从哪里刚玩回来呢?”
黎暮辞听他说话口吻,又称他为十九弟,想必是哪个皇子,他轻声道:“皇兄,我、我在换衣服……”
五皇子笑容更深了,他凑到黎暮辞跟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黎暮辞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幽香,一阵心旌荡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虽小,但是五官已经展现出惊人的美貌,他的母亲曾经也是个名誉天下的美人,薛岚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容貌,除了那颗泪痣生到了薛御的脸上之外,其余的皆是母亲的翻版。
五皇子和其他几个皇子不同,他喜欢薛岚这种青涩稚嫩的少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十二岁的薛岚还是块无暇的碧玉,就等着谁来采撷第一道蜜露。
五皇子手里的折扇收起,抵在黎暮辞的下巴上,调笑道:“换衣服啊……你换呀,皇兄在这儿不妨碍你换衣服吧?”
黎暮辞脸色苍白,心里紧张害怕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用黑色袍子遮着自己,才勉强没露出身体的端倪,如果在此人眼前换衣服,那自己身体的秘密就暴露了,他的胸部虽然不似成年女性那么丰满,但是也已经有小小的凸起,这是绝对不能让人看见的。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请、请皇兄回避一下,我换好衣服就、就出来。”
五皇子却没有退开,那把扇子像是调戏一般摩挲着他的下巴,说道:“你今天又逃了骑射课,这可不是乖孩子哦,要是我将你逃课的事告诉父皇,你猜父皇会怎么罚你?”
听见他说‘父皇’,黎暮辞心里更紧张了,自从听见父母在书房里的交谈之后,他心里就对皇帝深恶痛绝,要不是黎家向来忠君爱国,他都想骂夏帝一句‘狗皇帝’,此刻五皇子提到皇帝,黎暮辞捏着袍子的手瞬间便捏紧了。
他不作声,五皇子低声道:“不过呢,皇兄向来疼你,你经常逃课的事我就不告诉父皇了,你总该好好谢谢皇兄吧?”
黎暮辞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话,道:“多谢皇兄。”
五皇子欺身上前,眼中闪烁着贪婪垂涎的目光,笑道:“口头上说句谢就行啦?你知道的,父皇最看重皇子们的六艺,要是被他知道你屡次偷懒不上骑射课,也不去听固少傅讲学,父皇一定会重重地责罚你。不过呢,五哥会帮你打掩护的,你也该表示表示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虽然才十二岁,还在懵懵懂懂之时,但是多少已经感受到了五皇子那不太正常的眼神,这绝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眼神,他大哥就从来不会这样看着他,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看着逐渐逼近的五皇子,黎暮辞下意识地朝后退去,这间屋子并不大,没几步就退无可退,他被床沿绊了一下,跌坐在床上。
五皇子见状更兴奋了,一把将黎暮辞推到在床上,身体伏在他身上,低头就要去亲他的脸。
黎暮辞吓得惊叫一声,手不自觉地就朝五皇子出掌劈了过去,五皇子稍稍歪了身子避开他的攻击,脸色沉了下来。
黎暮辞一只手出掌去打五皇子,另一只手还拽着那件袍子,五皇子看见他一直紧捏着那件衣服,皱眉道:“这件衣服很眼熟,好像是薛御的。啧,薛岚,你一直捏着你哥的衣服,不会是心里想着你哥吧?”
黎暮辞听见这话简直想迎面甩他几个巴掌,哪家的哥哥和弟弟会是这样的,他也终于弄懂了五皇子刚才那几句话里的含义,原来阿岚说平时那些哥哥们会欺负他,是指的这种欺负。
一时间胸中盈满怒火,黎暮辞此时方恨自己平时疏于练武,不然现在就可以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五皇子正欲将黎暮辞压在身下任他亵玩之时,身后响起一道严肃恭敬的声音:“五哥,祝将军正在到处找你。”
薛御正站在他身后,状似恭敬地躬身说道。
他说的祝将军,便是皇子们骑射课的老师,镇南将军祝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皇子听见他这么说,讪讪地直起身子,看了他一眼。
“哦,是老十六啊,你怎么不上骑射课,跑回灵犀宫了?”
薛御和薛岚兄弟俩都住在他们母亲生前住的灵犀宫,平时这个点薛御应该在马场上骑射课,而薛岚大多是偷溜出去玩或者关在房里捣鼓药材,今日薛岚早归,五皇子的眼线偷偷跑到马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见薛御在远处跟着祝将军练射箭,自己便悄悄来到灵犀宫,想趁薛御不在,好好地和小皇弟‘玩玩’。
没想到还没得手,薛御就赶回来了。
真是扫兴!
薛御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眸子,沉声道:“皇兄,祝将军今日要考核皇子们的骑射,明日父皇会亲自来马场察看,皇兄还是快些回马场吧。”
五皇子看了看缩在床上的‘薛岚’,又看了看薛御,哼笑一声,罢了,来日方长,这小家伙迟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何必急在一时。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轻咳一声,摆出兄长的姿态,训道:“十六弟,十九弟,学不可废,既然父皇明日要来考校大家的功课,不如你们也快回马场上去勤加练习吧。”
他作为兄长发话了,薛御和薛岚自是不可违逆,薛御更加恭谨地俯下身,应道:“是,谨遵皇兄教诲,皇兄请。”
五皇子走出房间,薛御对床上的黎暮辞说道:“快把衣服穿上跟我回马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点点头,来不及多想,套上手里那件黑色的袍子就起身,薛御看着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眼神深邃地闪烁了一下,抬手为他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
黎暮辞蓦地脸红了,他跟在薛御后面走出灵犀宫,来到马场,五皇子已经走到那群皇子堆里去寒暄了,薛御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会骑马吗?”
黎暮辞有些诧异,薛岚会不会骑马薛御不知道吗?
薛御脸色深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说道:“我问你,会骑马吗?”
黎暮辞磕磕绊绊地回道:“哥哥,我……”
他不知道薛岚会不会骑马,射艺又如何,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万一薛岚不会,而他说会,那岂不是露了馅。
薛御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你和阿岚都不会事先套好词吗?”
黎暮辞‘轰’地一声脸色通红,原来薛御早就看出来他不是薛岚了,亏他还在那里紧张地演半天,人家当哥哥的早就发现弟弟不是本尊了。
他嗫嚅道:“我会骑马。”
薛御点头,将他扶上马,说道:“祝将军今日要考核骑射,你先骑着这匹马熟悉一下场地,待会儿机灵点,不要叫人看出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骑在马上绕着马场飞奔,心里却在想,怎么机灵啊,他到底应该怎么表现才不会露陷,是不是应该学阿岚说话连珠炮似的,或者话唠一点比较像?!
黎暮辞平日疏于练武,也不喜欢骑射,他的骑马功夫是个半吊子,再加上马儿对他的气息不熟悉,不一会儿,马匹就开始出现了烦躁的迹象,黎暮辞在想心事,没有注意到马儿的异样,那匹马突然开始发了狂似的朝围栏外冲去,黎暮辞心中一惊,想要去勒缰绳,但是马已经失去了控制,飞速奔跑着。
黎暮辞拼命去拉它的缰绳,脚下因为紧张而脱离了马镫,他的脚不小心踢到马肚子,马吃痛嘶鸣,更加疯狂地朝前奔去。
马场里的祝将军和皇子们都发现了异样,皇子们倒是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祝将军有些着急,薛岚再不受宠毕竟是个皇子,万一出点事,他这个教习师傅在皇上面前也讨不了好。
正预备牵出自己的坐骑追上去,斜里冲出一匹马,薛御骑着自己的坐骑追着前面失控的马狂奔而去,二皇子拦在祝将军面前,低声道:“随他们去,反正是老十九自己不会驭马而失了控,和老师您无关,父皇也怪不到您头上。”
祝将军只好站在原地望着飞奔而去的薛御,心中不禁感叹,果然皇家无亲情,薛御才十七岁,薛岚才十二岁,他们这些哥哥竟然当做没看见一般继续在那儿聊天,祝将军心里只能为薛御兄弟俩祈祷了。
黎暮辞被失控的马颠得头晕目眩,差点吐出来,他父亲教过他驭马,但是他没有好好地学,再加上家里为他挑选的是一匹性子温和的母马,所以平日里他骑马都好好的,没想到换了一匹马,会发生这种状况。
眼看着马儿一路狂奔就要朝宫墙撞去,身后突然飞驰过来一匹马,马上的薛御朝他吼道:“抓紧缰绳,看前面,双脚夹紧马腹,冷静一点!”
黎暮辞慌乱之际被薛御的声音拉回了理智,他照着薛御说的话去做,总算稳稳地夹住了马肚子,暂时不会被甩下去了。薛御见他身子勉强稳住了,一个纵身跃到他的马上,从身后环住他,握住他的双手,用力拉着缰绳,嘴里发出一声‘吁’的呼声。
马儿似是能认出他的声音,总算是放慢了一些速度,被薛御趁机用蛮力拉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惊出一身冷汗,靠在身后的薛御怀里气喘吁吁,他望着眼前几步之遥的红砖宫墙,如果不是薛御及时拉住马头,他很可能就被马甩飞出去撞在宫墙上,这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薛御环着他,低声道:“你不是会骑马吗?这就是你说的会骑?”
黎暮辞羞愧难当,心里暗暗发誓从今日起,一定要好好地练习驭马,再也不会在薛御面前丢脸了!
薛御抱着他掉转马头,向宫里的马场驰回去,顺便吹了一声口哨,他的坐骑在后面慢慢跟着跑,不一会儿便回了马场。
祝将军见二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放下心来,骑术这一关算是考过了,接下来还要试试皇子们的射艺。
他们来到靶场上,每人可以射十箭,皇帝的大皇子早夭,二皇子为长兄,由他先来。
十箭齐发,几乎每一发都能射在九环,众人拍手叫好,二皇子脸色淡淡地看了看摇着扇子笑吟吟的五皇子,说道:“比射艺,五弟应该更为出色吧。”
五皇子不紧不慢地收起折扇,拿过小太监递上的弓箭,拉弓上弦,箭矢飞一般射了出去,朝着红心穿透靶子钉在后面的墙上。
十箭每一箭都如此,众皇子又是一阵叫好,连二皇子都微微颔首,祝将军更是欣慰地连连点头。
轮到薛御的时候,他沉默许久,拿起弓箭射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箭连靶子都没碰到就垂直掉落下去,五皇子嗤笑一声,二皇子更是蹙眉看着薛御。
薛御硬着头皮继续射,后面九箭,几乎没有一箭能射在环内,要不就是掉落在地上,要不就是射歪到靶子边缘去了,众人哄笑,薛御脸色难看,老老实实地对祝将军道:“学生实在不擅弓射。”
祝将军也是一脸尴尬,打圆场道:“殿下往后还得勤加练习。”
最后要轮到黎暮辞的时候,薛御出声道:“阿岚连弓都拉不开,他平时就偷懒不肯练习,还请将军原谅,我以后一定督促他好好练习。”
黎暮辞被他收走刚拿到的弓箭,气得嘟起脸瞪他,谁说他不会射箭,他虽然武功练得不怎么样,但是射箭他还是会的,而且还挺准的,也就比他哥黎妄言差一点点而已!
薛御无视他不满的眼神,将弓箭递还给小太监,祝将军抚须摇头,叹道:“十九殿下啊,你说你身为皇子,骑马也不会,射箭也不会,咱们大夏历代皇帝都是马上打天下,你这样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黎暮辞想要辩驳自己会骑马和射箭,薛御摸了摸他的头,低声笑道:“阿岚还小,不急着学这些。”
祝将军也只好作罢。
黎暮辞摸着被薛御碰过的地方,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
上完骑射课,皇子们各自回宫,黎暮辞跟着薛御回了灵犀宫,用过晚膳,夜幕初上,黎暮辞坐在浴桶里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难受,不得已只能在灵犀宫的净室里沐浴,薛御住在东配殿,应该不会过来吧?……
正想着,净室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黎暮辞大惊失色,连忙将自己的身体缩进水中,薛御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浮出水面的一个脑袋,正紧张地看着他。
薛御觉得有些好笑,低声道:“有胆子换了阿岚的脸进宫来胡闹,没胆子面对我吗?”
黎暮辞不是不敢面对薛御,而是不敢让薛御看见他的身体,他局促不安地缩在水里,小声道:“你……你有什么事?”
薛御双手环胸打量着他,见他还顶着薛岚的脸,问道:“这又是阿岚捣腾出来的东西?易容术?”
他母亲是药王谷首徒,他当然知道易容术这回事,没想到薛岚小小年纪就弄得出如此逼真的人皮面具,还跟黎暮辞互相交换身份,简直胡闹!
白天的时候,要不是他心绪不宁赶回灵犀宫,黎暮辞还不知道会被五皇子怎么‘欺负’呢。
黎暮辞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我和阿岚只是想换一天试试彼此的生活,明天日落就换回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薛御嘴毒道:“你今天已经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了。”
黎暮辞无语,只得缩在浴桶里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看着这个顶着自己弟弟脸的少年,说道:“洗完早点睡,明日一早还要去书房上课,不许逃课,听见没有?”
黎暮辞点点头,他又不是阿岚,他才不会逃课呢。
哦,不对,他以前也逃课,那些夫子学究讲课太无聊了,他经常拉着小白哥哥偷溜出府,想到明日一早就能见到小白哥哥,黎暮辞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薛御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动,不明白自己为何充斥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转身离开净室,去了院子里。
黎暮辞洗完澡穿好衣服,想回薛岚屋里睡觉,耳边隐约听见弓弦之声。
他忍不住好奇,悄悄打开窗子,看见薛御在院子里射箭,每一箭都分明准确无误地射中靶心,并且穿透靶子,钉在墙上。
薛御的脸色沉着,眼神坚定,根本不像白天那样局促尴尬。
黎暮辞明白了,薛御在藏拙,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实力,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只会让敌人提高警惕。
想起今日薛御飞身上马从失控的马匹上救下他的举动,黎暮辞相信,薛御的实力不止如此,或许未来有一天,那些看似风光无限的皇子们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关上窗子躺在床上,想起今日薛御大手摸过自己的头发,他伸手摸了摸,也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
阿岚说他哥哥脾气暴躁易怒,可是他觉得薛御一点也不暴躁呀,他会伸手撸自己的头发,会拼命救下自己,有这样好的哥哥,阿岚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第二天一早,众人来到上书房,固吹白坐在上首翻着书卷,不经意间看到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薛岚,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岚怎么那么老实坐那儿听课?
固吹白越想越不对劲,迎上‘薛岚’的眼神,发现对方正双眼亮晶晶地含笑看着自己,固吹白心想,这眼神怎么跟小辞似的,每次小辞想要他帮忙撒谎或者作弊或是骗他父亲出府去玩,就会这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可是眼前的分明是薛岚啊。
固吹白一时之间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也就没去管他,将今日要考核的文章发给众人,皇帝这时驾临了上书房,看着众皇子认真读书的样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瞥了固吹白一眼,固吹白装作没看见没理他,低下头去写着什么,皇帝讨了个没趣,就坐在一边看着皇子们考试。
黎暮辞第一次见到夏帝,心里古怪别扭极了,原本皇帝对他而言是需要终身效忠的君主,可是当他听见父母之前在书房里的谈话,他就对皇帝完全改观了,现在皇帝在他心里简直如同洪水猛兽,黎暮辞忍着心里的不痛快,低头写字,旁边的薛御似乎察觉到什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上午上书房的课程结束,下午众人又去了马场,皇帝看了皇子们的骑射,除了看到薛御那一手烂骑射摇头之外,其余的时候还是比较满意的。
黎暮辞也学着薛御的样子,每一箭都脱了靶,夏帝叹气道:“你平时够偷懒了,连个射箭都练不会,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薛岚平时偷懒逃课,夏帝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来说他罢了。
这一日就这样平稳的过去了,待到日落时分,他和薛岚依旧在那个河堤边碰头,看着薛岚精神奕奕的样子,黎暮辞吐槽道:“我算是见识到身在皇家有多不容易了,我还是好好当我的将军府小公子吧。”
薛岚笑道:“将军府很有趣,如果这是我家多好。”
黎暮辞翻了个白眼:“那没办法,谁叫你投生在皇家。”
薛岚想了想,说道:“可是我可以成为你家的人啊。”
黎暮辞闻言惊奇道:“啊?你想认我爹当义父啊?”
薛岚摇头:“我可不想当你的弟弟。”
黎暮辞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也不想要个弟弟来跟我分享爹娘和哥哥------”
“我当你嫂子怎么样!”薛岚打断他的话。
黎暮辞和释冉都大吃一惊,仿佛像看见什么稀奇动物一样瞪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说道:“干嘛?你哥又没娶老婆,我嫁给他,不就成为你家的人了?”
黎暮辞满脸黑线,说道:“我哥有婚约好吧,祝家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薛岚歪着头,思索道:“我听说那个祝妙嫀以前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怎么成你哥的了?”
这里面的纠葛牵扯到他身体的秘密,他暂时还不能告诉阿岚。黎暮辞摇摇头,说道:“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啦,反正我哥肯定会遵守婚约和妙嫀妹妹成婚,你没戏了。”
薛岚不服气地说:“那可不一定,万一那个祝妙嫀以后有了心上人跟别人跑了呢?”
黎暮辞拿薛岚没办法,只得说:“那如果是这样,这个婚约只能作罢,咱们总不能强迫人家祝小姐嫁进我们家吧。”
薛岚心想,反正我不管,我就要黎妄言了,谁也不能阻止。
二人撕了易容,换回身份,又互相关照了一番,各自回家去了。
黎暮辞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的互换身份,为他和薛岚种下两段孽缘,牵扯不清,又割舍不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满十五岁那年的秋天,父兄从边关打了胜仗回来,皇帝很高兴,在岐山行宫设宴为父兄接风洗尘,黎暮辞一家特地被恩准一起前往岐山迎接父兄,临行前黎老太爷扭了胳膊在家休养,黎老夫人便带着黎夫人和黎暮辞前往岐山。
那一次秋猎场面很壮观,整个宫廷的人几乎都来了,皇帝将二皇子和顺义侯等人留在京里看家,其余人都跟着来了岐山。
那是黎暮辞第一次看到岐山行宫,金碧辉煌,后山还有一处温泉,一树海棠盛开,美不胜收。
众人陪着先帝观赏后山的海棠,薛岚悄声对黎暮辞说道:“你身上这件貂绒挺好看的,刚才还没见你穿呢,哪里来的?穿着不热吗?”
黎暮辞笑道:“我哥在边关狩猎射到的貂,拿来给我做了件披风,刚才才给我呢。”
薛岚羡慕地摸了摸貂绒披风,说道:“哎呀,妄言哥还知道给你猎貂,我哥怎么就从来想不到给我买件衣服呢。”
黎暮辞看了一眼走在他俩身后的薛御,小声道:“那我回头让我哥再猎一件。”
薛岚摆摆手:“我才不要呢,穿得热死了。”他看了看前面被一堆朝臣拱着的皇帝,无聊地吐槽道:“这温泉和海棠有什么好看的,海棠是很娇艳啦,但是我喜欢牡丹啊,这偌大的行宫居然也不种棵牡丹。”
黎暮辞望着前面的海棠树,说道:“我倒是很喜欢海棠,盛放的时候多美呀。”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宣布狩猎开始,众皇子同各位大臣纷纷骑上马带着弓箭进入丛林山谷,见薛御也骑上马去狩猎,薛岚拉着黎暮辞道:“我们去帐子里行酒令吧,就这样待着好无聊啊。”
黎暮辞被他拉着走,问道:“你哥都去围猎了,你不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三脚猫功夫就算了吧,万一遇上头豹子或者熊什么的,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还不够它一口啃的呢。”
黎暮辞被他逗笑了,随着他一起来到休息用的帐子里。
这次围猎释冉没有跟来,他在家中陪着黎老太爷呢,老太爷不住地夸释冉是个好孩子,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撇下他而去的黎老夫人。
老夫人不惯着他,带着儿媳妇和孙子转身就走。
老太爷抱着释冉哭唧唧道:“孤老头子苦啊,扭到了胳膊都没人管,诶……”
释冉忍着笑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其实老太爷的胳膊也就是轻轻扭了一下,他趁机说不去行宫了,老太爷其实是戏瘾发作了,明日成家班正好在城里有一场戏,他想去听,所以才故意装病不去岐山。
薛岚和黎暮辞说笑着掀起帐帘,黎妄言坐在帐子里喝酒,薛岚见到他眼睛一亮,笑道:“妄言哥,你怎么在这里?”
黎妄言还穿着一身盔甲,行宫这里也没有给他换的衣物,他大刀阔马地坐在那里喝着酒,见薛岚和弟弟进来,连忙道:“怎么不去狩猎?”
自从当年薛岚和黎暮辞交换身份在黎家住了一晚,后来就经常到黎家来玩了,有时候晚了索性就住在黎家过夜,那天黎妄言是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但是到晚膳的时候,黎夫人看见他,瞬间就认出来这不是自己的儿子。
还以为是什么人假扮黎暮辞混进黎家来探听消息,没想到是十九皇子闹着玩,黎骁原本要连夜送薛岚回宫,薛岚死活不肯,抱着黎妄言就耍赖,黎妄言看着顶着自己弟弟脸的薛岚,心一软,就答应让他在家住一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就开始无数个‘住一晚’,薛岚和黎家也就熟悉起来。
黎暮辞看他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样子,劝道:“你少喝点,可别醉了。”
黎妄言豪爽地笑道:“宫里这酒淡得像糖水似的,跟咱们边关那边酿的烧刀子可没法比。”
薛岚问道:“妄言哥,你也不去狩猎啊?”
黎妄言看了他一眼,说道:“林子里都是皇子们在狩猎,我去做什么?难得皇子们要去出出风头,我不如坐这儿喝酒吃肉。”
这皇家围场本来就是给皇子们一展身手的地方,他一个臣子去起什么哄,围场里的动物都是圈养着的,猎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不如边关大漠上的野生动物,那叫一个带劲,黎妄言曾经为了猎一头豹子跟它周旋了几天几夜,最终将豹子击毙扛回军营。
于是三人便坐在一起行酒令,薛岚盘腿坐在黎妄言身侧,黎暮辞看见他这个不安分的坐姿,说道:“你好好坐不行吗,小心待会儿脚麻了。”
薛岚摆手道:“别扫兴,快点,轮到你了。”
他们玩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帐子外头升起篝火,狩猎的队伍三三两两都回了帐子,薛岚起身道:“我去看看我哥猎了些什么回来。”
他果然脚麻了,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滑向前倒去,撞在黎暮辞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正端着一杯酒要喝,被他这么一撞,酒全洒在了身上。
他瞪了一眼薛岚,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腿麻了吧,叫你不好好坐着。”
薛岚抱歉地双手合掌,一脸做错事的心虚。
黎暮辞无法,脱下那件貂绒,里面的长衫也沾到了不少酒渍,身上一股酒味。
他觉得身上黏腻难受,薛岚想了想,说道:“不如回行宫去温泉洗洗。”
黎暮辞无语,说道:“那温泉是皇上和后妃专用的,我一个外臣跑去洗温泉,我是脑子进水了吗?”
“那你身上这样多难受呀。”
黎妄言道:“先回行宫去再说。”
内务府给大臣们都安排了房间,黎妄言三人骑上马回了行宫,进房之后黎暮辞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替换的衣物。
薛岚诧异地看着他:“不会吧,秋狩整整七天诶,你都不带换洗的衣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涨红着脸说道:“还不都怪我爷爷,临到要出发了他开始耍赖说不来了,然后阿冉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不安全,非要留下来陪他,结果我忘记了我的包袱都在阿冉那里,所以忘了拿。”
薛岚喷笑出声:“你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包袱都能忘啊,真是个小少爷啊。”
黎暮辞惭愧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这种乌龙发生在一个快十五岁的人身上真是笑掉别人大牙,可偏偏他习惯了从小什么东西都是阿冉给他带着拿着,于是这次就载了个跟头。
黎妄言拍了拍薛岚的脑袋,训道:“阿岚也别笑话小辞了,你去房里拿件衣服给小辞穿吧。”
薛岚打量了一下黎暮辞,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我的衣服给小辞穿就小了,不合身啊。”
这两年黎暮辞长高不少,但是薛岚几乎没怎么长个子,薛岚的衣服黎暮辞已经穿不上了。
黎暮辞想了想,说道:“我去小白哥哥那里问他要件衣服吧。“
说着便去了固吹白房里,但是房里并没有人,或许固吹白还在猎场没有回来吧。
他从固吹白的衣柜里随手拿了件浅碧色的袍子换上,又回了自己房里。
薛岚看了一眼他的衣服,鼻子嗅了嗅,说道:“固吹白这熏的什么香,这么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没大没小,固吹白也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他老师。“
薛岚嗷一声摸着脑袋,黎妄言笑看着他们俩打闹。
回了行宫的人,御膳房会送上晚膳,薛岚和黎家兄弟一起用过晚膳便回了自己寝宫。
黎暮辞坐在床边,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
黎妄言道:“爹还没回来,可能是被陛下留在猎场那里喝酒了,我去找找他,你先睡吧。“
黎老夫人和黎夫人都早已回行宫各自就寝了。
黎暮辞站起身,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俩骑上马刚要走,薛岚跑出来喊道:“等等,带上我,我哥也没回来,我要去找找他。“
三人又回到猎场,果然见王帐前皇帝与黎大将军正把酒言欢,固吹白坐在他们二人身边陪着,见他们形色匆匆地跑过来,皇帝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岚儿怎么一脸慌慌张张的?“
薛岚噎住,犹豫不决,该不该把薛御不见了的事告诉父皇,黎暮辞见状赶紧说道:“没事,我们见父亲没有回行宫,过来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说的随意,一点也没有面对皇帝时该有的拘谨和害怕,皇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同黎骁道:“爱卿,这便是你家的小公子暮辞吗?多大了呀?“
黎骁连忙起身,恭敬地应道:“回禀陛下,这是犬子暮辞,今年快十五了。“
黎暮辞这才赶紧行礼,规规矩矩地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皇帝笑道:“那和岚儿差不多年纪,小公子长得真俊俏,有婚配了吗?“
黎骁说道:“犬子还小,尚未婚配。“
皇帝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啊呀,朕也有几个孩子尚未婚配呢,你们家暮辞长得那么好看,要是能给朕当儿婿倒也是一件美事。“
黎骁心中一紧,低头说道:“小儿顽劣,哪里配得上陛下的皇子公主们。“
皇帝温和地盯着垂头不语的黎暮辞,笑言:“令郎灿若明珠,艳若海棠,这般天人之姿,实不该落入凡间,应该放在宫里好好温养才是。“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黎骁脸色阴沉,黎妄言双手握拳,薛岚更是差点就一句脏话骂出口,黎暮辞有一种被阴暗毒蛇盯上的不舒服感。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过了一会儿,固吹白叹了口气,端起手边的酒杯,冷冷道:“陛下不是正和我们行酒令吗,轮到你了,说不出来可是要罚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回过神,不再盯着黎暮辞,而是握住固吹白端酒的手,笑道:“忘了在行酒令,该罚该罚。“说着,便就着固吹白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黎骁趁机说道:“你们几个,坐那边去吃烤肉吧,今日五皇子殿下猎了一头羚羊,一头麋鹿,快去尝尝。“
说完,便带上笑容,转头去和皇帝继续喝酒吃肉了。
黎妄言带着黎暮辞和薛岚走到烤着肉的篝火前,薛岚看了一圈,没发现薛御的身影,将自己灵犀宫里一直伺候的小太监悄悄叫过来,问道:“我哥呢?“
小太监回道:“进了林子后不久,奴才就和十六殿下走散了,后来遇上五皇子他们才跟着一起回了营地,殿下至今还没回来,不知是不是在哪里迷路了。“
薛岚一听就急了,这岐山占地广大,虽说是皇家围场,但是林子山谷里到处都是毒虫猛兽,万一他哥遇上个打不过的猛兽该怎么办呀。
他正急得团团转,黎暮辞已经想也不想,翻身骑上马就朝林子里飞驰而去。
薛岚傻眼了,什么情况?小辞怎么比他还急啊。
黎妄言也骑上马,拉着薛岚坐到自己身前,一起追去了林子里。
黎暮辞耳边响着小太监说的话,根据他指的大概方向一路寻去,终于在林子深处的一处山谷,看见了一个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飞身下马,来不及多想,扑到薛御面前,只见地上躺着几截毒蛇的尸体,已经被薛御用箭矢划开了肚皮没了气息,薛御斜靠在一块岩石上,闭着眼睛喘气。
黎暮辞看见他手背上有一个被蛇咬过的伤口,一条紫黑色的细线随着那处伤口蔓延至手腕上,他没有犹豫,伏在薛御身上,低头将嘴凑到伤口上,用力吮吸起来。
得把毒素吸出来,不然等黑线游走至心脏,那就没救了。
沾了蛇毒的黑血又臭又猩,黎暮辞忍着恶心的味道,努力替薛御吸毒,恍惚间薛御似乎醒了过来,正愣愣地看着他,黎暮辞轻声道:“没事的,我把毒素都吸出来了,会没事的,别怕!“
薛御闭上眼,晕了过去。
黎暮辞看着他的面容,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微光,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颗泪痣,听人说眼角有泪痣的人特别爱哭,前世欠了别人眼泪,今生来还,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像薛御这样刚强的人,也会哭吗……
十二岁那年,薛御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马上抱住他的那一刻,黎暮辞觉得仿佛有一股汹涌的巨浪向他席卷而来,从此便在海中沉浮飘荡,一颗心无所归依,无处安放,不知如何是好。
黎暮辞想起方才皇帝说要将他婚配给他的皇子,心中悄悄生出一丝窃喜,如果有可能的话……
他闭上眼,陷入黑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花蛇的毒一如八年前那么痛,痛得他全身颤抖,手腕麻木。
他是不是命中犯蛇,怎么总是在中蛇毒呢。
黎暮辞从昏沉的睡梦中转醒,头顶是陌生的双龙戏珠床幔,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上酸软无力,手臂也好像被重重布料包裹着,动弹不得。
他稍微转动一下脑袋,看见靠在他床边的薛御,这个人闭着眼,一如当年昏倒在岐山的山谷中那样安然无害,眼角的泪痣在微弱的烛光下叫人看不分明。
黎暮辞收回目光,望着床顶。
八年的时光已逝,很多人已经不在了,如今的他心境竟如耄耋老者般枯寂干涸,了无生趣,救下薛景延的那一刻,他竟有种解脱的快感,如果就此一睡不起,或许就不用面对那些物是人非的不堪流年。
但是他依然活了下来,依然还是被薛御困住的囚徒。
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薛御从浅眠中惊醒,发现黎暮辞已经醒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他踌躇不决,不知该如何开口,八年前的真相来得如此突然,薛御心中懊恼,自己果真是个傻子,竟然自以为是的过了八年。
他斟酌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黎暮辞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头顶的床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寂静,薛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阿岚给你吃了解毒的药丸,五花蛇的毒应该解了,不过你身体虚弱,还要卧床静养几日才行。“
黎暮辞依然不说话,他盯着床幔看久了眼睛酸涩,于是便闭上眼假寐。
薛御有些手足无措,黎暮辞这样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听见自己问的话了吗,还是说脑子实际上没有清醒?
薛御脑中思绪万千,情绪起伏不定,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尴尬。
他想去拉黎暮辞的手,又想起来薛岚关照的不要动他的手,尽量让手臂平放,薛御讪讪地从床上起身,在寝宫里踱来踱去,焦躁不安,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啊,对了!黎暮辞应该饿了吧,对,病人醒了应该要吃东西!
薛御连忙走到桌边将用小炉温着的碧粳粥端起来,又坐回床边,低声道:“喝点粥。“
黎暮辞不睁眼,依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不说话。
薛御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呀,哪里疼哪里难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黎暮辞此时口渴无比,失血的人会特别想喝水,昨天半夜他又发了高烧,出了一身汗,这薛御也不知道端杯水来给他喝,一个劲地问废话,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懒得和他说话。
薛御端着一碗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黎暮辞不给他反应,他又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能端着粥一个头两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廖远山进来时看见薛御端着碗在黎暮辞床边走来走去,他简直无语了,主上这是在干什么?
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黎暮辞,从黎暮辞的呼吸就能判断他醒了,廖远山低声道:“陛下,黎公子应该是渴了。“
黎暮辞的嘴唇都干得起皮了,薛御这个傻瓜还端着粥往人眼前凑。
薛御闻言恍然大悟,躺了一夜,应该是渴了,他连忙走到桌边将粥碗放下,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伸手扶起黎暮辞,说道:“喝点水。“
黎暮辞睁开眼,看着薛御端到他嘴边的杯子,杯子里全是凉水,黎暮辞一口气喝完这一杯凉水,躺回床上。
薛御正高兴他愿意喝自己端过去的水,冷不防就见黎暮辞开始咳嗽,咳得脸都红了,薛御生怕他把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又咳裂开,连忙上前抱起他给他拍着背。
廖远山不想再说什么了,薛御是真的完全不会照顾人,他拎起桌上的红泥茶壶,放在刚才温粥的小炉子上,待水温暖之后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薛御。
薛御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给黎暮辞喝了冰冷的水。
连忙又喂了几口温热的水下去,黎暮辞不咳了,稍稍平复喘息,靠在床头看着他。
薛御将空了杯子交给廖远山,廖远山道:“我去叫慧王殿下过来。“
薛御颔首,廖远山退出寝殿,黎暮辞问道:“景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放心,景延没事,“薛御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他接着说道:”你把景延保护得很好,那孩子非要在你床边守着你,被廖远山劝回去休息了。“
黎暮辞又问:“阿冉那边怎么样?你堂堂一个皇帝陛下总该言出必行吧,说了免刑,真的免刑了吗?“
薛御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硬着头皮回道:“当、当然,朕一诺千金。“
黎暮辞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薛御轻咳一声,皱眉道:“你刚醒,别想太多劳心劳神了,阿岚说你要多休息,快躺着吧。“
黎暮辞见他态度还算温和,趁机道:“看在我救了大皇子的份上,我向陛下求个恩典总行吧?“
薛御颔首:“你说。“
“我想见一见我祖母,岐山行宫离别院不远,我明日可以去见她吗?“
薛御愣了一下,赶紧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就算要去也得休息几天吧。“
“无妨,“黎暮辞垂下眼帘,说道:”我明日便可动身。“
薛御见他一脸执着,无奈只得同意,但是又想到廖远山刚从那边执行完‘任务’回来,释冉还不知是个什么现状,万一黎暮辞过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气急攻心之下又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薛御左右为难,此刻恨不得穿越回十几天前,叫自己嘴贱,一气之下让廖远山去别院干嘛,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思索间,忽见廖远山去而复返,神情凝肃地进来禀报道:“主上,不好了,贺贵君出事了。“
他刚才正要去喊薛岚来看看黎暮辞,经过贺贵君的房间时,他的侍从从里面煞白着一张脸,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廖远山拦住他一问,连忙进内室察看,只见贺贵君的床上一片狼藉,鲜血在床单上凝固成褐色的污渍,贺贵君被人捆绑着双手,趴在床上,背部被划得血肉模糊,早已气绝身亡。
廖远山心下一沉,关照侍从不要乱说话,转身赶紧回了薛御宫中向他禀报。
薛御还不知道贺贵君的惨状,只以为贺贵君又开始矫情装病了,于是便朝廖远山道:“他病了就请太医给他看看,朕又不会治病,你来找我干嘛?“
廖远山沉声道:“陛下,贺贵君被人谋杀在他的寝宫里,死状凄惨,行凶者手段残忍,还请陛下移步。“
薛御和黎暮辞皆是一怔,没想到贺清琅会被人谋害。
薛御赶忙起身,随着廖远山一起去了贺清琅寝殿,临走前关照黎暮辞躺着别动,去别院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待他们走后,黎暮辞试着想坐起身子,除了有些酸软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不适之处,他动了动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惊喜地发现阻滞在经脉中的那股气息已经散去,自己的内力恢复不少,想必是阿岚做出了解药,趁给他解蛇毒的机会让他吃了下去。
他想下床去找阿岚,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薛御和廖远山虽然走了,但是薛御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寝宫里,周围一定还有暗卫守着,他走不出这座宫殿。
黎暮辞环顾四周,发现薛御走得匆忙,方才那碗粥就搁在桌上没有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撑着下床,慢慢走到桌边,从桌上拿起那碗粥,假装不小心将碗掉落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内清晰可闻,他赶紧从地上拾了一片碎瓷片,藏在衣袖中。
果然,顷刻之间,殿外迅速闪进一名暗卫,跪在他面前,说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黎暮辞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他蹙眉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说道:“抱歉,我失手打翻了粥碗,手没力气拿不牢。“
暗卫连忙道:“您快回床上去,小心别碰到碎片,属下会将这里清理干净。“
黎暮辞点头,转身走回床边,趁着暗卫在那里打扫瓷片,他将袖中藏着的那块瓷片用枕边的手巾包裹住,塞到床尾角落处,用棉被遮住。
这里不是他住的那间小院,而是薛御的寝宫,他也不知道该藏在哪里,只能先放在那边不起眼的地方,薛御应该不会想到去翻被子。
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不一会儿,薛岚带着薛景延过来了,薛景延见他醒了,万份惊喜,想也不想就扑进他怀里。
黎暮辞抱住景延,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了,景延?“
景延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抽抽噎噎地说道:“你……你突然倒下去……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黎暮辞被孩子的一片赤诚暖得身心舒畅,还好景延不像他那个混蛋父亲,这么乖巧的孩子,要真是他的孩儿那该多好。
黎暮辞和薛景延在那边父慈子孝,薛岚越看越奇怪,好像景延真的是小辞的儿子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薛岚上前拉开抱在一起的父子俩,低声道:“小辞,把这药吃了。“
他说着,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黎暮辞,黎暮辞莫名其妙,他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吃药。
薛岚朝他使了个眼色,又说:“哦,你怕苦啊,那没事,你先放着待会儿吃也一样的。“
黎暮辞总算明白过来,这是可以解开封锁内力的药,他的内力有一些回来的迹象,应该也是吃了这个药,那这颗就是给阿冉的。
黎暮辞点点头,将药丸用丝绢包起来放在枕下,景延好奇地看着他,问道:“黎叔叔,你也怕吃苦药啊?“
黎暮辞不想在孩子面前丢面子,连忙否认,薛岚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哼哼,你黎叔叔从小最怕吃苦,他把甜食当饭吃,牙都掉光光。“
薛景延看了薛岚一眼:“小叔,我就知道,你和黎叔叔很早就认识是吗?“
照理说,黎暮辞是先帝的嫔妃,薛岚就算见过他,也不可能知道黎暮辞小时候的事,其实之前在围场时,薛岚已经说漏嘴了,薛景延何等聪明,他满心疑惑,但是他也明白黎暮辞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景延便装傻当没听见。
知道瞒不过景延,薛岚索性大方承认:“是啊,我和你黎叔叔从小就认识。“
景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小孩子该问的,所以点到为止。他坐在床边拉着黎暮辞的手,黎暮辞顺着他小小的手看过去,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串黑曜石手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蓦地从床上坐起身,死死地盯着那副手串。
薛景延有些疑惑,他顺着黎暮辞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问道:“黎叔叔,你在看什么呀?“
黎暮辞只是觉得薛景延手上的黑曜石手串很眼熟,他曾经也有一串非常相似的手串,但是在十二岁那年弄丢了,那一天他和薛岚互换身份易容成对方过了一天,他在宫里假扮薛岚的时候,曾经换过衣服,那串他一直戴的,他祖母从佛寺里求来保平安的手串,就是在那一日不见踪影。
他心想,可能是落在灵犀宫了,事后让薛岚帮他去找找,薛岚却说在房里并没有找到手串。
手串弄丢了,他心里郁闷了很久,那是祖母特意从寺庙里请来的开过光的手串,如今薛景延手上这串与他那串十分相似,他不禁问道:“景延,你手里那串黑曜石的手串,是哪里来的?“
景延说道:“是父皇给我的,他说……“
说到这里,薛景延有点犹豫,父皇昨日将这个手串给他戴上时,曾说过这是他的‘很重要的人’留给他的东西,景延心里知道父亲说的是他的生母,但是他们父子俩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这是个秘密,全大夏国的人都知道,他是祝贵妃的儿子,他不可以暴露他的生母另有其人,他父亲隐瞒他的身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黎暮辞望着他,景延只能说:“父皇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要我好好保管,不能弄丢了。“
手串是薛御的。
黎暮辞有些失望,那这串就不是他的手串,如果薛御当年捡到了他的手串肯定早就扔了,绝不可能还保留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也觉得手串很眼熟,似乎曾经经常看见他哥拿在手里把玩,但是他这人心大,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看了一眼就抛到脑后了。
想起之前给黎暮辞搭脉时那一丝奇怪的脉息,薛岚坐下来,让黎暮辞将手放平,又给他搭起脉来。
被阻滞的内力已经回来不少,黎暮辞的脉息比之前畅通不少,他煎的两服药下去,高热也退了,炎症也消了,薛岚仔细分辨着他的脉息,果然从中探到了那一丝不属于黎暮辞的脉息。
奇怪,小辞体内怎么会有另一个脉息存在。
薛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当黎暮辞是因为经脉受阻太久而造成的脉息紊乱,他对黎暮辞说道:“小辞,你不要急于求成,要一点点恢复,多休息,每天吃有营养的东西,把体质养好了,才会完全好,你懂吗?“
他话中有话,当着薛景延的面不好明说。
黎暮辞听懂了,点点头。
正说话间,薛御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看见薛岚和薛景延都在,连忙问道:“都杵在这里干嘛?“
薛岚回答:“我给小辞送药来,我担心他还有余毒未清,所以再让他吃一颗解毒丸才保险一点。“说着,他朝薛景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告诉薛御,黎暮辞没有吃药的事。
薛景延接收到小叔的暗示,也回了个眼神表示明白,他只以为黎暮辞是怕苦想逃避吃药,薛岚让他不要告诉父皇,景延当然不会出卖黎暮辞,于是闭紧嘴,什么也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不疑有他,一脸不虞地道:“吃完药你可以走了。“
薛岚不高兴地瞪着他:“你干嘛不走,你在这里小辞都不能好好休息!“
薛御还要训他几句,随后赶来的廖远山连忙上前低声道:“陛下,先别赶慧王走,贺贵君的事……“
薛御这才想起来,刚才去贺贵君的寝室看了一眼,他和廖远山商量着要让薛岚去验尸。
行宫当然有随行的太医,但是贺清琅是有名有位的贵君,这种死状实在不能对外公布,太医到底不方便随意碰触后宫男妃的躯体。
再说,万一走漏风声,顺义侯虽然死了,但是贺家的根基还在,贺贵君死状蹊跷,被贺家族亲们知道,一定会吵着闹着要一个说法。
此事暂且没有头绪,只能让薛岚先去验尸,再做打算。
薛御朝廖远山颔首,廖远山连忙拉着薛岚往外走,薛御坐在床边看着黎暮辞,黎暮辞撇过头去不想与他说话。
景延看看父皇,又看看黎叔叔,总觉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岚被廖远山拉出殿外,不满地叫道:“放手,廖大哥,我胳膊都要被你拉断了!“
廖远山连忙放开他,一脸歉意。
薛岚之所以称廖远山为大哥,是因为廖远山是薛御的奶兄弟,廖远山的母亲是薛御的奶娘,当年廖母患了重病,一个宫女命如蝼蚁无人理睬,正当奄奄一息之际,是薛御的母亲救治了廖母,她病好之后就自请调到灵犀宫去伺候薛御的母亲,薛御也是她奶大的。
所以,廖远山与薛御虽名为主仆,实则跟兄弟也没什么差别,薛御对廖远山是十分信任的,廖远山当年潜伏在五皇子府做内应,后来薛御能铲除五皇子,廖远山的情报功不可没。
薛岚曾经差点被五皇子占便宜,也是廖远山暗中相助,才没有让五皇子得逞,薛岚对廖远山也十分敬重,称他一声大哥。
廖远山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对薛岚说道:“主上希望你去看一看贺贵君的情况。“
薛岚一脸疑惑,他去看皇兄后宫的男妃干嘛?
跟着廖远山来到贺贵君的住处,这里已经被几个暗卫围住,第一个发现贺清琅尸首的侍从也被暗卫看住,在一边瑟瑟发抖地跪着。
薛岚看见房内的惨状,一时间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薛御让人又重新熬了一碗粥过来,加上几个包子,劝道:“听暗卫说,那碗粥你都没喝完全摔了,饿着肚子总不行,再吃一点。“
黎暮辞靠在床上不语,薛御拿他没办法,按他以前的脾气要是黎暮辞不吃,他肯定就将人按在床上一顿磋磨,然后再逼他吃东西,但是眼下薛御决定收敛一下脾气,不再强迫黎暮辞,再说薛景延还在,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将黎暮辞压在床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递了一个眼神给景延,景延小小年纪是真的机灵,连忙拿起盘中的包子递到黎暮辞嘴边,撒娇道:“黎叔叔,你吃嘛,这个包子很好吃的。“
黎暮辞对景延一点辙也没有,只好张口吃了那个包子。
薛御连忙舀了一勺粥喂他,黎暮辞皱眉,说道:“我自己来。“
薛御看他手上包得厚厚的,连忙说:“行了,你手别乱动,我喂你吃。“
不想在孩子面前跟他争执,黎暮辞只能将薛御喂到嘴边的粥吞下去,薛御高兴地一勺接一勺,黎暮辞吃了大半碗吃不下了,薛御也不勉强,三两下将他吃剩的粥和包子全都吃干净了。
薛景延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他父皇虽然不算挑剔,但是从不吃别人递给他的食物,母妃曾经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羹汤送去御书房,父皇也只是让她将东西放下,母妃想亲手喂父皇吃,父皇皱着眉避开了,他连母妃喂的东西都不吃,更不要说吃别人吃剩的食物了。
所以薛御非常自然地吃着黎暮辞吃剩下的食物,而黎暮辞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薛景延才觉得不可思议。
吃完东西,薛御打发儿子去找固吹白,这些天不在宫中,薛景延的功课不能落下。
薛景延恋恋不舍地看着黎暮辞,他不想找左相去听讲课,难得出了宫,就不能放松一下吗。
黎暮辞被他看得心软,犹豫再三,试探着开口:“要不,今日就免了讲课吧。“
薛御气道:“你别惯着他,他已经拖拖拉拉好几次不去听老师讲课了,你说你目不识丁不学无术,以后怎么管理这大夏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道:“景延才六岁……“
“六岁怎么了!我六岁的时候我娘就死了,我还得带着一个路都不会走的弟弟在宫中活下去,他现在六岁什么都不用愁,你还惯着他,将来有什么出息!“
一时间,黎暮辞和薛景延都不敢接话,薛御在气头上,薛景延还是很畏惧父亲的,只得行了个礼,乖乖去找固吹白讲课了。
景延走后,黎暮辞冷哼一声,躺倒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转过头去闭上眼睡觉。
薛御气得说不出话,三两步走到床边想一把掀开他的被子,不许他无视自己,但是转念一想,想到当年黎暮辞奋不顾身以命相救为他吸蛇毒的事,气焰又落了下去,只得讪讪地坐在床边,推了黎暮辞一下。
“起来,大白天的睡什么。“
背对他的人不理他,薛御想了想,使出杀手锏:“你转过头来跟我说话,我答应你明日让你去别院探望你祖母。“
话音刚落,黎暮辞连忙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脸,问道:“此话当真?“
他的眼神明亮,脸上是一脸期待的雀跃,薛御已经很久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了,一时之间忘了形,将他拉到怀里就要揉搓。
黎暮辞沉了脸色,怒道:“你做什么!好端端地别动手动脚!“
薛御好几天没碰他,心痒难耐,手不自觉地就从他亵衣里摸进去,解开他胸前绑着的布条,握住他一边乳房揉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气恼,这人说着说着便动起手来,他身体都没完全好透,薛御就要弄他,是真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对待了。
心中气苦,恨极了眼前的男人,又无力反抗,黎暮辞只得闭眼任他揉弄,心想着,只要忍耐一会儿,明日便可去别院见祖母与释冉了。
见他不反抗,薛御心情大好,以为他许诺给黎暮辞去别院取悦了黎暮辞,所以他愿意给他碰,薛御自从那天把人压在海棠树上肏得失禁,好几天都规规矩矩没有再碰黎暮辞,这会儿人就在眼前,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肌肤,薛御那股子欲火就窜了上来。
几下把他亵衣剥个干净,翻身上床,薛御侧身将人抱住,坚硬的肉棒顶在他腰后,一只手从身后绕到前面去摸弄他的奶子。
黎暮辞忍着没吭声,薛御捏着他变硬的乳头往外拉扯,鲜红的果实肉眼可见的变得更为坚硬,像一朵绽放的花蕊鲜红娇艳。
薛御想起黎暮辞说过他喜欢海棠,原本先帝死后,他想铲平行宫的温泉和后山那棵海棠树,但是想起黎暮辞曾经和薛岚说,他喜欢海棠花,薛御又鬼使神差的打消了铲平的念头,将温泉和海棠留在了行宫。
他从身后用阴茎浅浅地顶弄黎暮辞的腰眼,黎暮辞怕痒,缩了缩腰部,薛御笑道:“回头我给你在这里刺一朵海棠怎么样?“
黎暮辞不理他这话,薛御真的是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腰部都是软肉,刺青可疼了,薛御要是真敢在这个地方给他刺一朵海棠,他就拿出那块碎瓷片,把薛御捅死算了。
不过薛御这话倒是令黎暮辞想起小时候看见固吹白洗澡的时候,腰侧那块牡丹状的胎记。
那块胎记呈浅红色,形状如盛开的牡丹,他小时候好奇地摸过,固吹白说这是胎记,他们家的人身上都有这个胎记。
固吹白是他父亲黎骁在边关捡回来的孩子,真正的家人到底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固吹白还小,只隐约记得自己有一个姐姐,姐姐身上也有这个胎记,记得他自己叫固吹白,不过小孩子缺牙说话漏风,到底是固还是别的什么黎骁没听清楚,捡到他的地方恰好叫固沙河,所以他才叫固吹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发现黎暮辞在走神想别的,有些不满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脸转过来,说道:“你怎么老是在床上想别的事,眼下这事还不够你想的吗?“
黎暮辞冷笑:“哦,我在想你的老情人,你喜欢看人家腰上纹花朵是吧,去看你的老情人去,他腰上不是有个牡丹胎记么。“
薛御莫名其妙:“什么老情人?我哪来的老情人?“
他真是冤枉极了,无论是祝妙嫀还是贺清琅,或者是后宫别的什么人,他连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好吗。
黎暮辞推开他捏住下巴的手,说道:“你少装了,固吹白腰上有个胎记你没看见?难道他把那个胎记挖掉了?“
薛御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他又没碰过固吹白,唯一一次,先帝死后,老师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戏弄他,他还红着脸跑了。
压根儿就没注意固吹白腰侧有没有胎记。
薛御不好说实话,说了黎暮辞也不信,他翻到黎暮辞身上,笑道:“对,就按照那个纹样给你刺一个!“
黎暮辞怒喝:“滚!“
薛御不滚,这是他的寝宫他的床,床上是他的人,他凭什么滚!
他扒开黎暮辞的双腿,将它们固定在自己腰侧,扶着自己的阴茎就插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穴好几天没被进入,他这一下让黎暮辞有些难受,薛御有时候会做前戏,有时候又粗鲁得很,蛮不讲理地就干进来了,黎暮辞被他直接撞在穴心上,哼了一声。
薛御好几天没尝到他的滋味,此时哪顾得上什么前戏,直接往他小逼里顶弄,硕大的龟头直接就凿穿了内壁往子宫里探。
黎暮辞是真的觉得不舒服,他心里莫名地不安,用力推拒着薛御,薛御正在兴头上,怎么可能停下来,将他的双手箍住举到头顶,下身用力肏干。
黎暮辞伸腿去踢他,薛御没有防备,被黎暮辞踢得向后仰去,阴茎抽离他的体内,发出‘啵’地一声。
薛御脾气又上来了,这黎暮辞怎么回事,前几天他玩得是过分了些,都已经向他赔小心了,好几天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不说,这会儿都答应了明日让他去别院,他还想怎样,这是碰都不给碰了?
薛御阴沉着脸看着黎暮辞,黎暮辞反射性地捂住肚子,说道:“我难受,别碰我。“
见他真的脸色难看,一脸恶心欲呕的样子,薛御心里着急,莫不是那蛇毒还没清除干净,所以身子难受?
他连忙上前将手覆在黎暮辞的肚子上,问道:“怎么了,肚子疼吗?“
黎暮辞也不是肚子疼,就是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刚才平躺着还好,薛御一弄他,他就反射性地想去捂肚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黎暮辞不说话,薛御的手很温暖,覆在他肚腹上确实缓解了他的不适。
这么一闹,薛御的欲望也消退了,终于冷静下来,他将黎暮辞塞进被子里,自己穿好衣物,低声唤来暗卫去请薛岚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和廖远山在贺贵君房里验尸,已经验得差不多了,暗卫来报时,薛岚正打算走,听见说黎暮辞不舒服,他赶紧跟着暗卫回到薛御的寝宫。
“这是怎么了?“
薛岚刚摸索过尸体,不敢靠近黎暮辞,只能站在床边问他。
黎暮辞皱眉道:“肚子有些怪怪的。“
薛岚想了想,去旁边的净室洗了洗手,又擦了把脸,这才回来给黎暮辞把脉。
黎暮辞将手伸出被子,薛岚看他光溜溜的手臂,瞬间明白了什么,瞪了他哥一眼,小辞都还没好透呢,他哥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扒光了,真是禽兽不如!
薛御被他瞪得有几分心虚,别开眼神看向别处。
薛岚定了定心神,给黎暮辞把脉,突然震惊地望着黎暮辞。
黎暮辞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阿岚,难道我得了什么重病?“
薛岚一脸古怪地盯着他的脸,头脑一热,用力掀开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饱满的双乳就这样展露在他的眼前。
薛御一个闪身上前替黎暮辞盖好被子,转头一耳光抽在薛岚脸上。
“放肆!“
薛岚就算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该去掀黎暮辞的被子,黎暮辞是他床上的人,薛岚是黎暮辞的玩伴又如何,总该有点分寸。
“阿岚!“黎暮辞叫道。
薛岚被这一巴掌抽得懵了,脸上瞬间一个鲜红的印子。他缓了缓神,转过头来看着薛御。
这个禽兽哥哥自己做错了事还有脸打他,薛岚真是又气又恼,心里还有几分委屈,他怎么能知道,小辞的身体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何他刚才给小辞诊出了喜脉,原来如此,小辞真的能生!
薛岚神情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小辞能生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似的容貌、相同的体质、同样喜欢吃甜怕苦,难道景延……
薛岚被自己这个猜想震得倒退几步,脑中思绪一团乱糟糟。
天啊,这什么狗血剧情,如果景延真的是小辞生的,为何薛御会对外宣称景延是祝贵妃的儿子?!
加上之前在贺贵君那边验尸得出的结论,薛岚的大脑容量觉得不够用了,他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好复杂,他要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不想招惹这些复杂的事。
薛岚脑中百转千回,脸上尽量表现得镇定自如。
他决定暂时不告诉薛御,黎暮辞又怀孕的事,这个臭哥哥坏哥哥,竟然打他,长这么大,除了上次他帮黎妄言假死逃狱,薛御要拿马鞭抽他之外,薛御从来没有碰过他一下,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不过是掀了一下小辞的被子,这也值得他大动肝火吗。
薛岚对黎暮辞道:“没什么大碍,你好好休息,不要吃寒凉的东西,不要剧烈运动,最重要的是,最近不要有房事。“
黎暮辞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满脸通红,薛御还沉浸在自己错手打了弟弟耳光的懊恼中,没有听清薛岚说了什么,薛岚说完这些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薛御。
薛御回过神来,薛岚已经跑了,薛御问黎暮辞:“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黎暮辞刚才还满脸通红,这会儿却渐渐明白过来,六年前也是一样的感觉,再加上薛岚那些嘱咐,黎暮辞心中震惊,他又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六年在北宫,薛御几乎每一日都要来,但是每次薛御肏完他的女穴,要么不把精液射进去,要么就是事后给他送来一碗避子汤看着他喝下去,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再怀孕。
可是不知为何,从前几个月起,薛御没有再给他送避子汤,他们欢爱的时候,薛御也是没了顾忌,次次都要射在女穴里才肯放他睡觉,黎暮辞想到六年前他诞下孩儿的那一天,正是他祖父和父亲命丧黄泉之时,一时心虚不宁,悲从中来。
薛御这人冷血无情,他根本不可能会要自己生的孩子,当时孩子没了气息,黎暮辞怎么求他,他都不肯用紫玉丹救孩子,还命令侍卫把死婴丢出去喂狗。
一想到这里,黎暮辞就恨上心头,扑到床尾掀开被子,拿出他藏着的碎瓷片,对着薛御的胸口用力刺去。
他的内力逐渐恢复,虽没有恢复到以前那样,但是至少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薛御没有防备,这一下到底是伤到薛御了。
他拔出碎瓷片看了一眼,瞬间明白是之前黎暮辞打碎那碗粥藏起来的瓷片,他将瓷片扔在地上,捂住胸口的伤,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沉默不语地看着黎暮辞。
黎暮辞悲愤交加,一块碎瓷片不足以取了薛御的性命,他还是冲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的内力没有完全恢复,这一下最多只是伤了薛御的皮肉。
薛御低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恨到时时刻刻想要杀了我?“
黎暮辞道:“你杀我亲人,毁我黎家,对我百般羞辱,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薛御点头:“如果是我,我不止刺那人一刀,我会将那人做成人彘,让他日夜受刑,每天给他一口水喝吊着他的性命,用各种毒药刑罚叫他尝遍生不如死的滋味。黎暮辞,你终究还是太善良,灭门之仇,你只刺我一刀,远远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怒声道:“我不像你这样没人性,你连刚出声的婴儿都能残忍对待,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薛御听见他说婴儿,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正在此时,廖远山从门外走了进来,薛御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势,连忙扯了一旁的袍子披在黎暮辞身上,转身对廖远山怒吼道:“狗奴才!规矩都不懂了,谁准你进来的!“
廖远山吓了一跳,见薛御满脸怒容,也不知道他又闹什么,方才他与慧王在那边勘察贺贵君命案的现场,慧王先走一步,他留下来对贺贵君的侍从问了些话,这才赶回来。
没想到,薛御和黎暮辞又打起来了。
廖远山叹气,六年了,这把戏怎么还玩不腻,这两口子到底闹什么呀。
廖远山只得单膝跪地,先请罪,然后如实禀报了贺贵君的情况。
薛御听见贺清琅死前被人凌辱,死后又被割去了一大片皮肤,脸上若有所思。
廖远山低声道:“贺贵君是昨晚遇害的,他临死前,其实属下还见过他一面,当时令宜轩的方侍君也在他房里。要不要宣方侍君来问话?“
听见方侍君几个字,薛御和黎暮辞同时一愣。
黎暮辞之前在大殿上见到方亭时就有留意过他穿戴得和以前不同,看起来分外光鲜亮丽,华贵无比,原来是当了薛御的侍君。当时就是这个人跳出来指控他下毒害薛景延,而薛御不听他解释,轻易就信了此人的污蔑,将黎暮辞关在北宫,不见天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正想着等内力恢复,找个机会找方亭对质,不料发生了凤栖宫贺贵君被害的事,还牵扯到了方亭,黎暮辞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害贺清琅,这人性格温和,虽然有些病弱矫情,但是为人还算和善,昨日白天他还想上前与自己搭话,没想到晚上就遇害了。
黎暮辞心里有几分唏嘘,正欲问问廖远山,那个方侍君住在哪间宫里。
薛御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瞥了他一眼,对廖远山说道:“你即刻启程,将黎暮辞送去别院,没我的命令,最近不许回宫。“
“什么-----!!!“
黎暮辞还没反应过来,薛御一记手刀打晕了他,黎暮辞软在薛御怀里,薛御替他将衣服扣好,拿过一旁挂着的雪貂大氅,披在他身上,站起身吩咐暗卫备马车。
廖远山皱眉看着他流血的胸口,说道:“主上,你的伤……“
“不碍事,随便擦两下就好了。“说着,薛御要去拿黎暮辞枕边的丝绢,寻了一会儿没找到,又翻起枕头一看,丝绢果然在枕头下面。
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药丸,薛御思索片刻,又想起方才黎暮辞刺伤他时,不似以往那般虚软无力,他心中了然,应该是阿岚给他做了解药,这颗多半是留着给释冉吃的。
薛御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里有些无奈。
他的弟弟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渣,所以才偷偷帮黎暮辞做解药,想帮他逃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中有几分落寞,枕边人想要杀他,弟弟又背叛了他,薛御一时间竟体会到了一种深深地孤独。
他想了想,将药丸依旧包裹在丝绢里,塞进黎暮辞的衣袖中。
想走,就走吧。
将黎暮辞送上马车,又唤来薛景延陪着他一起去别院,景延一头雾水,薛御低声道:“父皇这边有些事要处理,你陪黎叔叔去别院住一段时间,盯着他每天好好吃饭睡觉,听见了吗?“
景延懂事地点头,上了马车坐在黎暮辞身边,黎暮辞躺在软榻上昏睡着,薛御深深看了他一眼,交代廖远山:“你最近也待在别院里,好好保护他们。“
廖远山有些不赞同地道:“主上你一个人……“
薛御笑道:“就是要我一个人,才能引蛇出洞。别废话了,快走。“
廖远山颔首,领命而去。
马车载着黎暮辞和薛景延,离开岐山行宫,一路向隐秘的别院驶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暮辞苏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别院的床上了。
身边围绕着他的祖母黎老夫人和释冉,黎暮辞惊讶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果然已经身处别院之中。
薛御怎么突然把他送到别院里来了。
黎暮辞也懒得多想,与祖母已有好久未见,此刻醒来见到亲人,黎暮辞心中酸楚总算是有了一个倾泻口。
他扑进黎老夫人怀里,揪着祖母的衣袖,无声哭泣。
老夫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历经沧桑的眼中满是不忍与心疼。
“好孩子,别难过,祖母在这里。”
抱着老夫人哭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望着释冉,问道:“阿冉,你还好吗?”
释冉心中苦痛,但他生性坚韧,从不轻易喊痛,他坐到床边,看着黎暮辞道:“小少爷,我没什么,区区水牢,还比不上小时候跟着老爷练武时的辛苦。”
他提起老爷,黎暮辞又是一阵悲痛,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滴落下来,把释冉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黎老夫人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脸,低声问道:“皇上怎么突然让你和大皇子一起来别院,他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刚醒来,还没搞清楚状况,闻言吃了一惊,薛御把他和景延一起送来别院,是何目的?
他问老夫人:“是谁送我来的?”
老夫人道:“是皇帝身边的廖护卫,只他一人驾着马车,送你和大皇子过来之后,他关照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黎暮辞听了越发觉得奇怪,这些年来,就算偶尔同意他来别院探望祖母,薛御也总是跟前跟后,紧紧盯着,生怕他和老夫人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这次非但没有跟着来,连廖远山也是送了他们就走,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黎暮辞想起自己昏倒前廖远山向薛御汇报的关于贺贵君遇害的事,难道薛御匆忙把他送来别院,是和贺清琅遇害的事有关吗。
想起被薛御一掌劈晕,黎暮辞就觉得脖子上一阵酸痛,那个狗男人,等他内力完全恢复了,定要加倍奉还回去。
黎暮辞问道:“景延呢?”
释冉说道:“大皇子在隔壁房间睡下了,有两个暗卫在房间周围守护着。”
黎暮辞点头:“嗯,那就让他睡吧。”
他在岐山行宫晕过去前还是大约用了早膳没到中午时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行宫到别院差不多要六个时辰,薛景延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时间确实该就寝了。
黎老夫人斟酌着开口问道:“大皇子是祝贵妃的儿子吧,你和这孩子感情很好吗?之前到了这里,他一直不肯回房休息,非要守着你等你醒来,后来实在是累了才被劝回去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起景延,黎暮辞忍不住笑道:“嗯,景延很好,很可爱,可能之前我在岐山救了他,孩子对我比较依赖吧。”
老夫人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你知道吗,大皇子……景延这孩子,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什么?”黎暮辞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转头看释冉,见释冉也点头,他心下觉得奇怪:“景延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样,他是薛御和祝------”
黎暮辞想起景延碰到红木果会发痒起疹子的事,又想到自己对景延生出的那种莫名的疼爱,心里渐渐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连忙掀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隔壁屋子,守着门口的其中一名暗卫恭敬地道:“娘娘,小殿下已经睡下了。”
黎暮辞一把推开他,沉声道:“让开!”
两名暗卫面面相觑,又不敢冒犯他,廖远山临走前再三嘱咐要好好保护黎暮辞和大皇子,既然皇上能将大皇子一起送来别院,说明笃定了黎暮辞不会对大皇子不利,于是暗卫们便向旁边退开,黎暮辞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宽大的床上,景延睡得正香,不过睡相似乎不太好,被子盖了一半踢了一半。
黎暮辞坐在他床边替他将被子盖严实,垂眸看着景延。
景延的眼角有一颗和薛御一样的泪痣,听薛岚说,他哥的泪痣和他生母如出一辙,其余的,景延确实不太像薛御。
黎暮辞越看越心跳加速,虽然他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但是他每次待在景延身边,总有一种平和欢喜的心情,如果景延真的是他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当年他的孩子不是生下来就没了气息吗,薛御甚至还把那个襁褓丢给侍卫让他们把它丢了,而同一天,祝贵妃宣告生下皇长子,普天同庆。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曲折,景延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薛景延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梦中呓语道:“娘亲……”
黎暮辞心中一痛,如果景延真的是他的亲生骨肉,那这六年来,他在别人膝下长大,没有亲娘在身边,祝贵妃对他好吗,平时有冷着饿着吗,每天过得开心吗……
黎暮辞的手轻轻抚上孩子的额头,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腹部,肚中应该是又有了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这一次他无论如何就算拼尽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黎老夫人在门外看着床上的这一幕,心下长叹。
他们一家的灾难源于多年前捡到固吹白的那一天,黎骁将固吹白带回黎家的那日,黎老夫人看着这个因战乱而与家人失散的孩子,一个男孩子过分美丽,妖异的双瞳中闪烁着魅惑人心的纯真,这样的孩子一生艰苦,命运多舛,但是黎骁却坚持要把那个孩子当成弟弟留下来。
又或许,他们家的劫难来自黎夫人,黎夫人的身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老夫人不喜欢这个儿媳妇,黎骁却与黎夫人早就盟定终生,黎骁从小叛逆,黎老夫人也拿他没办法。
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他们黎家平平安安。
没想到,所有的隐患还是全部爆发,黎骁看不透固吹白的心思,自以为为他好的将他送入宫中,断送了固吹白的一生。
由爱生恨,往往只是瞬息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老夫人想起那一年,固吹白身体抱恙,黎暮辞冲进宫里求见皇帝,皇帝见他挂念固吹白,便吩咐御膳房炖了一碗补身汤让黎暮辞端去给固吹白,黎暮辞高高兴兴地端着汤去见固吹白,固吹白脸色苍白地喝下那碗汤,黎暮辞回家告诉老夫人,小白哥哥喝了他端去的汤已经好多了,谁曾想,那是一碗绝子绝孙的汤药,那一晚黎暮辞走后,固吹白在寝宫里痛不欲生,下身流满了一床的血,三天后才转醒过来。
黎暮辞并不知晓这一切,这种隐私歹毒的东西,十几岁的黎暮辞怎么能见识过呢。
他甚至不知道他喂固吹白喝汤时,固吹白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那一碗汤不仅打下了腹中胎儿,还断了固吹白所有的希望。
黎暮辞直到奉旨进宫成为黎妃后,才在皇帝的床上看见了固吹白的秘密。
和他一样的秘密!
黎老太爷和黎骁行刑那天,黎暮辞诞下死婴,这件事还是释冉被关到别院之后,黎老夫人才从他口中得知的,在黎家被灭门之前,他们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见到黎暮辞了,本以为黎暮辞好好地待在薛御的后宫中,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所以当黎老夫人见到和黎暮辞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薛景延时,老夫人满腹疑惑,这个大皇子不是薛御和祝贵妃的儿子吗,怎么会同小辞长得那么像呢。
现在看着黎暮辞一脸慈爱地望着薛景延,老夫人心中有一种深深地怨恨。
如果这个孩子真是小辞的,那么他有朝一日若是知道,他出生之日,便是他祖父与曾祖父丧命之时,不知那孩子心中会不会觉得痛苦。
想到这里,老夫人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孩子即使是小辞的,那也是薛御的儿子,他姓薛,血管里流淌着仇人薛御的血,他们黎家不能要这样的孩子。
黎暮辞并不知道老夫人心中的千头万绪,他坐在床边陪着景延,心中难得的一片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岚给他服用的药果然有效果,内力已经回来了七七八八,刚才推侍卫的时候也不像往常那样绵软无力,再过不久,他的内力就可以完全恢复,到时候正可以想个办法带着祖母释冉他们一起逃离别院。
笼中鸟的日子,他过了六年,够了!
黎暮辞的袖中掉出一块丝绢,他看着眼熟,这不是之前在行宫时,放在枕头边擦汗用的丝绢吗,怎么会在他的袖中?
他打开一看,里头正躺着一颗红色的药丸,完好无损。
药丸在这里,那说明薛御应该没发现这个丝绢才对,又是谁塞进他的衣袖中呢?
黎暮辞百思不解,暂时将这个问题置于脑后,他起身走回刚才那间房,释冉正坐在那里假寐,见他来了,连忙起身:“小少爷,你还好吧?”
黎暮辞环顾四周,没发现黎老夫人,问道:“我祖母呢?”
“老夫人去自己房里休息了。”
老夫人常年住在别院,薛御美其名曰是让她在这里颐养天年,实际上就是软禁,老夫人不会武功,年纪大了,别院里有十几个暗卫守着,她也逃不出去。
黎暮辞将红色药丸递给释冉说道:“阿冉,把这个吃下去。”
释冉二话不说,拿过来就吞下,不带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黎暮辞是完全的信任,就算黎暮辞让他吞毒药,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吞下去。
黎暮辞被他的毫不犹豫吓了一跳,拉了一把他的手腕,笑道:“你怎么问也不问就吃,万一是毒药呢?”
释冉认真地说:“小少爷不会害我,就算你让我吃毒药,也一定有你的理由。”
黎暮辞对于释冉一如既往地死脑筋无语了,眼光无意中看见被他拉住的手腕上有一道红得发紫的淤痕。
黎暮辞一把撸起他的袖子,看见手臂上斑驳的痕迹,有些像是鞭子抽出来的,有些又好像不是。
他有些奇怪,鞭痕看着倒是些旧伤,但是那些奇怪的痕迹,看着像是近日新添的伤痕。
他心中气怒,说道:“薛御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明明答应我给你免刑十日,怎么这些天你还是被用刑了?”
释冉闻言脸色有些尴尬,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将袖子放下,掩盖那些痕迹,不动声色地道:“不是用刑的痕迹,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黎暮辞满脸疑惑,撞到是这种痕迹吗?这些痕迹怎么跟以往他在北宫被薛御折磨时那种淤痕特别相似呢。
不过,他应该是想多了,释冉身上怎么可能出现那种痕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量四周,没看见这间屋子有暗卫的迹象,不过暗卫多半隐匿在暗处,不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
他关上门,低声道:“方才给你吃的是阿岚做的解药,吃完应该很快就能解开封锁的内力,你记得调息吐纳,等内力恢复了我们想办法带祖母离开这里。”
虽然不知道薛御为何将他送来别院,廖远山也跑了,但是这大好的时机不跑就是傻子了。
就是景延那个孩子,他该带着一起走吗?景延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他就等于把别人的孩子拐跑了,这让从小就正直善良的黎暮辞觉得内心不安。
但如果景延真是他的孩子,那他肯定要趁机带走自己的孩子,薛御或许是忙着处理贺贵君遇害一事,一时之间没能顾得上景延和他,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想到这里,黎暮辞抑郁多年的心情,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先离开别院,看看能不能和当年爹还有大哥的残部联系上,他要找到大哥的下落,才能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
黎妄言逃走后,薛御应该下了追捕令全国搜寻,但是至今没有找到大哥,那么大哥就很有可能真的去了齐国,黎暮辞只知道自己的娘亲来自齐国,并不知道母亲的真实身份,大哥会不会去齐国找母亲了呢?
别院离京城不远,想要去齐国简直路远迢迢,中间必须经过夏、齐边境,那边以前常年驻扎着父亲黎骁手下的黎家军,但是自从黎家被诬陷谋逆,黎家军便散了,那些死忠心腹不知下落,黎暮辞想着,要想个办法能联系上父亲以前的副将,才能去齐国找回兄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日薛景延睡醒,头一件事便是跑下床去隔壁见黎暮辞,他见人心切,鞋袜都没有穿上,披着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衣就冲到隔壁,见黎暮辞与黎老夫人、释冉,三个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用早膳,才松了一口气。
黎暮辞见他醒过来,很是高兴,说道:“景延醒了,肚子饿吗?要不要用早膳?”
景延涨红了脸,他没见过黎老夫人和释冉,不知他们是谁,昨日到了别院时也是被父皇身边的暗卫们劝着才去睡了,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黎暮辞起身去拉他,发现他赤着脚没有穿鞋袜,皱眉道:“入秋天气凉了,这别院没有烧地龙,怎么能赤着脚呢,寒从脚起,以后不许赤脚走路。”
说着,便命侍卫去隔壁拿了景延的鞋袜,蹲下身,亲自为景延穿戴。
景延红着脸,看着黎暮辞蹲在地上给他套鞋袜,他长到六岁,穿衣穿鞋都是由太监宫女伺候的,他的母妃祝贵妃不要说给他穿鞋袜,就是给他穿件衣服也是不曾有过的。
黎暮辞给景延穿好鞋袜,又领着他到净房给他漱口洗脸,洗完坐在铜镜前,黎暮辞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景延小声道:“黎叔叔,这不合规矩。”
黎暮辞是长辈,没有给小辈梳头的道理,由侍卫来给他梳头就是了。
黎暮辞却轻笑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又不是在宫里,我给景延梳头是心里愿意,不必管那些无用的规矩。”
景延坐在那里,心里甜得仿佛流出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黎叔叔是他的娘就好了,只有娘亲会给自己的孩子穿衣穿鞋,洗脸梳头。
景延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黎叔叔是个男人,就算他再喜欢黎叔叔,也不可能把对方当作是自己的娘吧,当爹倒是还行。
他偷偷想着,心中对父皇说了一声抱歉,黎叔叔太温柔啦,他暂时撇下父皇,要这个爹可以吗。
给景延打理妥当,侍卫正好端来景延的早膳,黎暮辞见早膳里有虾饺,便吩咐道:“把这虾饺撤下去,最近都不要给景延吃海鲜。”
侍卫应声:“是,娘娘。”
黎暮辞沉着脸说:“能不能换个称呼,这里又不是皇宫,叫我黎公子就行。”
侍卫虽然有些纳闷,不过他们都是薛御身边训练有素的心腹,薛御和廖远山将黎暮辞放在别院由他们守护,他们自然要将黎暮辞当成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侍卫将虾饺端下去,释冉问道:“大皇子不爱吃海鲜吗?”
黎暮辞解释道:“景延最近发疹子还没完全好,还是尽量别吃海鲜。”
释冉奇道:“啊?那不就跟小少爷你以前一样,发了疹子不能吃海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延说道:“是啊,我和黎叔叔一样,碰了那种红红的树叶就全身发红发痒。”
释冉一愣,看了一眼黎暮辞。
黎暮辞一脸平静,他夹了一些小菜放到景延碟中,又端起南瓜粥吹了一会儿,确定温度适宜后才放到景延面前,然后又倒了一小杯牛乳给景延,说道:“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牛奶是一定要喝的。”
景延和他一样,不喜欢牛奶的腥味,苦着脸说道:“我能不能不喝牛乳啊?”
黎暮辞叫来侍卫问厨房拿些蜂蜜,放进牛乳中,笑道:“这样甜甜的,就会好喝很多,我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哄我喝牛乳的。”
释冉在一旁插了一句:“小少爷你的牛奶不都是让我帮你喝掉的吗,还骗夫人说是你自己喝完的。”
黎暮辞红了脸,低声道:“闭嘴,别胡说,明明是我自己喝的!”
释冉不说话了,小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小少爷最讨厌喝牛奶倒是真的,哪像大少爷啊,一天两杯牛奶,身体高大得被小少爷吐槽说像头熊。
薛景延看着他们二人斗嘴,觉得有趣,他不知道释冉的身份,听见释冉唤黎叔叔‘小少爷’,他轻声问道:“黎叔叔,这是你家的仆人吗?”
黎暮辞笑道:“不是的,阿冉是我的弟弟,你叫他小叔叔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景延自己有小叔叔,再叫一个小叔叔怕分不清,于是便叫释冉为小冉叔叔,释冉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反对。
轮到黎老夫人时,薛景延满脸期待地看着黎暮辞,这个老太太一脸清冷严肃,薛景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等着黎暮辞介绍。
黎暮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这位是我的祖母,你……你应该唤曾祖母。”
薛景延心里纳闷,其实黎暮辞的祖母,他应该唤高祖母才对,不过既然他都叫黎暮辞为黎叔叔了,这辈分早就乱了,不如就按照黎暮辞说的来叫吧。
于是景延恭敬地叫道:“见过曾祖母。”
黎老夫人脸上冷然,哼道:“大皇子真是折煞老身了,老身不过一界罪妇,当不起您这声曾祖母。”
薛景延被她的话说得脸色煞白,他是薛御目前唯一的儿子,身份尊贵无比,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黎叔叔的祖母为何对他如此冷嘲热讽,态度甚是奇怪,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惹曾祖母讨厌了吗?
黎暮辞看景延难过,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一把抱过景延,安抚道:“景延别多想,你曾祖母只是昨晚没睡好,心情有些不愉快,不关你的事,景延乖乖吃饭啊。”
景延原本心中难过,被他这么一抱又温柔安抚,那点子难过早就烟消云散了,窝在黎暮辞怀里不动了。
黎老夫人对黎暮辞道:“孩子不能娇惯,长大了没出息,何况这是仇人的儿子,与你有什么相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暮辞心中大恸,低喊一声:“祖母!”
薛景延听见那句“仇人”好奇地抬起头,问道:“黎叔叔,什么仇人?谁是你的仇人?”
黎暮辞强笑道:“没有,和景延没关系,你只要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健康长大就好了。”
薛景延点点头,笑着道:“父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盯着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此言一出,黎暮辞脸色复杂,老夫人神情愤怒,而释冉更是一脸古怪。
薛景延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在场的三个大人都一脸郁色。
这下他可不敢再说话了,乖乖坐在凳子上自己吃起早饭来。
连不爱喝的牛乳,也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黎暮辞这才展颜一笑,直夸薛景延听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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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岚给贺清琅验完尸后,薛御便命那个贴身侍从给贺清琅擦洗身子,换上一身贵君的朝服,将贺清琅收敛到棺材里去。
那名侍从还算忠心,忍着害怕给贺贵君仔仔细细擦拭了身体,待贺贵君的遗体移到棺椁里,他才松了一口气。
薛御将他叫到跟前问话。
“前日,贺贵君就寝前,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地说与朕听。”
那侍从此刻总算镇定了一些,他跪在那里将与廖侍卫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日,奴才陪贵君从围场回行宫,贵君只草草用了些晚膳,便说头痛要早些安歇,奴才便打了水伺候他洗漱,贵君没让奴才守夜,打发奴才去后面的配殿睡了。”
薛御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你没听见有什么异状吗?”
侍从说道:“奴才睡下后,原本不敢睡熟,那日轮到奴才当值,其他两位宫女姐姐都去了内廷休息,奴才睡在后面配殿,时刻留意着贵君的动静,生怕贵君起夜或者渴了要水喝,但是不一会儿,奴才觉得眼皮子一阵酸涩,莫名其妙便睡过去了。醒来去前殿想伺候贵君起身,不料却看见……看见贵君遇害了……”
宫中规矩,不当值的宫人会去内廷专门给宫人安排的大通铺睡觉,只有每个宫当值的太监宫女需要上夜,如果累了也可以睡在后面的配殿中,前面的主子只要一呼唤,奴才们便能听见。
但是那夜,这名侍从不知为何睡得很沉,一点声响都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御听了心中了然,多半是被人下了迷香,自然是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了。
他想起廖远山说的,曾经听见贺贵君宫中传来一声微弱地呼喊,他去看时,看见方侍君在贺贵君房里,二人声称是在聊天。
薛御问侍从:“平日贺贵君与令宜轩的方侍君有来往吗?二人关系如何?”
侍从回答:“贵君几乎不与后宫众人往来,平日里多半也是一人待在凤栖宫练字作画,奴才不曾见过方侍君与咱们家贵君有交集。”
薛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