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去搜查的心腹侍从回来悄声禀报道:“殿下,没有发现大皇子的踪影。”
薛珩眯起眼,心中有些不悦。
这该死的小崽子去哪儿了,小崽子如果不死,他想登上皇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固吹白见状,笑了一声,低声道:“恭王殿下,不如借一步说话。”
他率先走到凤栖宫的内殿,薛珩跟了进去。
固吹白见四下无人,冷笑道:“薛珩,是你让方亭给御儿和景延下的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珩看着他十年如一日不曾衰老的容颜,低声道:“固少傅慎言!本王怎么会害自己的兄弟和侄儿。”
固吹白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一笑,随即道:“景延年纪小,这毒在岐山便发作了,太后还以为他只是得了风寒,没想到短短数日孩子就没了。皇帝不敢对外公布,只得先谎称景延得了风疹不能见人,秘密将景延葬入了定陵。薛珩,你真行,斩草除根,薛御父子都去见了阎王,这下就只剩阿岚了,你预备怎么对阿岚?”
薛珩听他说薛景延已经毒发身亡,尸骨早已葬入定陵,心中大定。
他坐在凤栖宫华美无比的大床上,笑着道:“阿岚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对我来说根本不足挂齿,倒是你……”
他伸手将固吹白一把拥入怀中:“小白,你说,孤该如何处置你?”
固吹白斜眼看他:“你想怎么样?”
薛珩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这贱人!从我父皇床上爬下去,又爬上了薛御的床,还挑唆他断了我的子孙根,孤若是不折磨得你生不如死,那真是枉为人了。”
固吹白的目光朝下看向他的胯部,讥笑着道:“二皇子殿下如今还怎么能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薛珩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他脸上,打得固吹白眼冒金星,嘴角都裂开渗出血丝。
“贱人!我手下多得是男人,你不是最喜欢被鸡巴伺候吗,到时候本王派十几二十个男人轮番伺候你,让你重温一下当年的旧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固吹白舔了舔嘴边的血丝,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殿下,想要登基可不容易,没有玉玺和虎符,天下谁能服你?殿下想不想知道,玉玺在哪里?”
薛珩一听皱起眉,他用力捏着固吹白的喉咙,低声道:“薛御果然宠你,连玉玺都交于你手?”
“不错,御儿只相信我,景延在岐山离奇而亡,薛御也不是傻瓜,他察觉到了事情有异,所以一回宫便将玉玺交给了我,以防万一。”
薛珩用力收紧手指,固吹白被他掐住脖子,差点窒息而死。
薛珩忍住心中怒火,冷静下来,问道:“你既然告诉我这些,想必是有所图?”
固吹白咳嗽了几声,笑道:“殿下,我所图无非就是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这些年来薛御虽然对我很好,但是不能堂堂正正入主中宫,始终令我心结未开,如果殿下敢冒天下大不韪立我为帝君,我必当双手奉上玉玺,助你登上皇位。”
薛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
“原来你想住这凤栖宫?”
固吹白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有何难,等我坐稳了皇位,立谁为中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只要肯献出玉玺,我保证宣告天下,立你为帝君。”
固吹白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很满意。
“殿下此言当真,没有骗我吗?”
薛珩问道:“你先告诉我,黎暮辞是不是在冷宫?”
固吹白道:“怎么可能,你还真信那个方亭说的话?薛御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不知道?连先帝和皇子公主们都敢杀的人,区区一个床上的玩物他会放着留个后患吗?黎暮辞早就被他勒死在冷宫了,估计尸骨都化成灰了,你怎么那么天真,会相信方亭。”
薛珩被他拿话噎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天真了,怎么会相信方亭的话,黎家都被薛御满门抄斩了,薛御又怎么会留着黎暮辞的命。
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定,所有的隐患都排除了,只要拿到固吹白手里的玉玺,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他的手掌改为轻抚,摸上固吹白的脸庞。
“小白,你我好歹也夫妻一场,当年在老不死的床上,你差点被他们玩死的时候,是我大发慈悲开口救了你一命,你总该念着我一点好,知恩图报吧。”
这倒是实话,当初要不是薛珩开口,可能当时固吹白就窒息在先帝的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薛珩事后也没少‘玩’他就是了。
就因为这样,固吹白没有让薛御赶尽杀绝,切了薛珩命根子,留他一条狗命,赶他回辽州,如果薛珩安分守己,那么余生还可以安然在辽州度过,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惜命。
固吹白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轻柔忧愁。
他轻声道:“殿下若能发誓,此生对我不离不弃,我自当奉上玉玺,臣服于殿下。”
薛珩面上与固吹白周旋,心中却鄙夷不屑极了。
这固吹白原来是个恋爱脑,搞半天只想着情情爱爱,这样的胯下玩物,真是不足为惧。
他心中恨极固吹白,但是眼下还用得到他,固吹白为百官之首,只有他带头臣服,百官才会跟着臣服,等他拿到玉玺,就将固吹白丢给手下们玩到死为止!
他们二人各怀鬼胎,固吹白与虎谋皮,表面上都装得对彼此情深意重,实际上都在算计着对方。
薛珩一面发誓立固吹白为帝君,不离不弃,此生只他一人,一面在心中唾弃,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也配他不离不弃?!
固吹白面露娇羞,重重点了点头:“说好了,帝君之位。臣妾这就去给你拿玉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珩听他自称臣妾,心中更是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已经开始想像自己登基时的盛况。
他命心腹侍从跟着固吹白亲眼看着他去拿玉玺,固吹白没有武功,身娇体弱的,薛珩也不怕他跑了。
等固吹白拿着玉玺回来,薛珩的眼睛都直了,汉白玉雕成的玉玺晶莹剔透,传说是当年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打造而成,他捧着玉玺双手颤抖,死死地盯着玉玺看了半天。
固吹白跪在他脚边,高声呼道“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珩兴奋得眼球充血,他原本性子沉稳,心中笃定,父皇的长子早夭,他最年长,母亲又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德妃,这皇位早晚是他的,所以薛珩从来不急。但是先帝迟迟没有立储,到了最后没想到被薛御算计,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丢了,又被薛御羞辱,成了废人,薛珩经过此事,早就性情大变,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不复当日那个淡定从容的模样。
此刻他拿着玉玺,听着固吹白山呼万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外殿的太监们早就抬着薛御的尸首入了棺材,朝臣们哪敢再多说什么,凤栖宫都被薛珩的人团团围住,太后和慧王被薛珩软禁起来,大皇子也不见踪影,他们就算想要反抗,也师出无名啊。
在场只有祝将军有资格说句话,但是祝将军手里没有实权,自从他女儿入宫当了贵妃,又生了皇子,他的兵权便被薛御一步一步削弱,他名义上是镇南大将军,掌管兵部,但是实际上,所有的实权都被薛御握在手里,祝将军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
眼下薛御驾崩,大皇子又不见踪影,薛珩控制了整个皇城,祝将军心中开始忐忑,他的女儿是薛御的贵妃,这下该如何是好,薛珩继位后会让祝妙嫀活着吗……
薛珩拿着玉玺从后殿走出来,固吹白跟在他身后,众人一见玉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相已经对恭王投诚了。
薛珩捧着玉玺,假装难过地对众人道:“原本想着,十六弟遇害,这皇位总要有人继承,十六弟只大皇子一个孩子,本该由景延来继承这江山,但是贼人方亭穷凶极恶,因为憎恨皇上将方家满门抄斩,所以刺杀皇上,又害了大皇子,景延已经在岐山被他毒死了,诶……我可怜的侄儿啊!”
众人闻言震惊万分,祝将军更是肝胆俱裂,没想到外孙被方亭毒死了!
薛珩又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虽不才,但是这薛家的江山也不能落入外人手里,从今日起,为大行皇帝守灵九日,九日后葬入定陵,孤将登上皇位,带领百官守住我大夏江山!”
众人惊疑地对视,历来为大行皇帝守丧都是七七四十九日,薛珩竟然只为薛御守丧九日?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啊!
章统领站在一边想要说些什么,被固吹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固吹白率先跪下伏地,高声说道:“臣等谨遵殿下旨意,愿以殿下马首是瞻!”
薛珩见底下众人没有动,冷笑道:“怎么?众位卿家是不服气吗?想要学那个乱臣贼子方亭挑战皇权?”
“臣等不敢!臣等但听殿下吩咐!”
朝臣们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精,眼下固吹白都带头臣服了,他们还能怎么办?薛家只剩薛珩和薛岚了,薛岚向来无心政事,就算把这江山交给他,他也管理不来,为了大夏江山社稷,百官们只有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珩愉快地笑了,对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说道:“向天下昭告夏帝薛御宾天,礼部为大行皇帝拟个好听点的谥号。九日后朕的登基大典,邀请齐国、燕国等诸位国君前来观礼。”
礼部尚书只得领命,低下头去。
薛御当年为先帝薛成海拟谥号为‘戾宗’,礼部觉得不太合适,薛御笑着反问:“哪里不合适?”
先帝暴戾,这个戾字最是恰当不过了。
没想到,短短六年,如今礼部要为薛御拟谥号,礼部尚书冷汗都滴下来了。
众人被太监们伺候着换上一身缟素,宫中挂上白幡,礼部敲响丧钟。
向四海诸国宣告夏帝薛御的死亡。
呼……薛御啊,你终于死了,我可以让小辞找男小三了!来来来,我们一起给皇帝陛下想一个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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