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昱自打小就跟柳季川冰炭不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觉得呼x1都是压抑的。
气场太过强大,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他在命令着,有时候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都觉得,像一个巨大的石块,朝他砸过来。
从他记事起,他的妈妈就一直被关在二楼,从不下来,家里的佣人私底下称呼为她阁楼nv人,表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叫声夫人,柳昱跟他们的关系向来就不好。
一个见面屈指可数的母亲,一个对他不亲不问的父亲,青春期的叛逆,他成了最能打架的问题学生,高考那年才是他最疯狂的一年。
为了表明自己有多不中用,直接在试卷上画了个王八,果不其然的零分,他为了找点事g,上了一所最差最便宜的职校。
离家前跟柳季川打赌,他永远都不可能命令他,等到抓到他的把柄,一定让他尝尝什么叫后悔,后悔生了他这个儿子。
男人却表现得格外平静,甚至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还在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一声冷笑,反倒对他冷嘲热讽。
“是吗?可别先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外人看来,他就是被赶出去的儿子,可柳季川也就这一个孩子,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他自己自生自灭,每月定时给他打钱,故意放风自己的把柄出去,将他要来的钱,所花的地方,都查的清清楚楚。
他以为自己拽的不行,唯我独尊,没人能管的住他,在他面前还neng着呢。
“蠢货。”
卫唯一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唐睿,她额头上缠着纱布,眼角处还有淡淡的淤青,见到她,也是惊讶的。
“你是刚上完课?”
她抱着手中的书点头,“你呢?”
“我三天前转来的这个学校,可我没想到你也在这,你也是通过参加考试进来的?”
表面上来说,的确是这样。
“你脸被人打了吗?”
唐睿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纱布,低着头笑了笑,“上次在医院,柳昱动的手。”
卫唯一不可思议,“他把你打成这样?为什么?”
“他可能是吃醋了吧,没事,伤早就好了,不要紧。”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她突然上前来了两三步。
过近的距离,让他猛地一惊,耳根悄然变成了淡粉se,嗯嗯结巴的点头,“你你说。”
“柳昱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吗?”唐睿看她一脸疑惑,深邃眼窝中的双眼微眯,摇着头。
“他,他家是做医药科技和房地产的,帝大的医学类专业都是他家公司赞助的,这个大学三分之一的占地面积,也是租贡给帝大的。”
卫唯一垂眸沉思,怪不得那些老师怎么这么客气。
那也就是说,除了帝大以外,他家的势力伸展不到外面,要是她跑的话,他也应该找不到她才对。
跑到哪里好呢。
两个人站在葱绿的柳树下,遮挡的部分太yan,看她想的那么认真,唐睿没有开口打扰,只不过远处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思绪。
“卫唯一。”
被点到名字的人心中猛地一咯噔,转头看去。
柳昱站在身后,脸上的伤b唐睿的还要严重,甚至白se的卫衣上也沾上了血迹,右眼球高高凸出,嘴角破皮,脸颊上被打的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