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做什么？”他冷声问。
“我看见那个学生脸上有一根睫毛凑过去帮他拿……”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受到我魔力影响的学生都用这招对付我，那把我撕碎了每人一块肉也不够啊。
“不要撒谎！”周信立刻打断我蹩脚的谎言，“你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第一次看见周信这样，就算对待再怎么样顽劣的学生他也总是能够冷静的应对，可这次他看起来真的非常愤怒的样子，小臂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周老师……”我弱弱地看着他，说不怕那真的是骗人的，“您怎么了？”
他也太激动了吧……好可怕。
“我在问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他似乎自己也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了一些。
我知道自己应该是骗不过眼前的男人了，只好把自己和学生做的约定和盘托出。
“你怎么能跟学生做这样的约定？”周信努力压制的怒火似乎又有要爆发的预兆，“如果他过两天跟你说如果你不跟他上床他就无法学习你要怎么办？你也要照着做吗？”
我愣在原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去回应周信的问题。
“还是说…”一顿，周信凛冽的眼风便扫了过来，“你觉得这样也不错？”
什、什么意思？
我觉得跟学生做爱让他们提升成绩也无所谓吗？
嗯……如果对方也是上等的精气源的话，确实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啊……
催眠了他再进入他的梦境制造一个和现实一样的场景就好了，这并不难实现啊。
而且怎么说呢这完全是双赢……
但是如果对方的精气质量很差，我就不是很想了……
因为周信的话，我完全陷入了一种利益关系的换算当中，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回答的时机。
“裴诺，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周信的嗓音充满了疲倦的沙哑，语气里的失望扑面而来，让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
这是我从醒来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有揪起的那种疼痛感。
看来这个人……之前对于我而言真的是很重要啊。
哪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却还记得住这些。
虽然我不打算跟他旧情复燃，不过我却悄悄的记住了周信这个人，准备有机会入他的梦看一下。
倒也不是想要知道什么，好歹他也是个高级的精气源。
“周老师……我该走了。”我看了看时间，穆然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以后……会更谨慎的，您也消消气吧。”
说完，我便拎着包走了。
出了校门，穆然的车果然已经在老地方等我了，钻进车里之后，穆然像往常一样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之后，发动了引擎，像是无意一般开口，“今天比平时晚啊。”
我看了一眼穆然的侧颜，下意识地选择了撒谎，“之前成绩下降的学生重新拿了第一名，表扬了他一下。”
为什么撒谎呢，可能我意识到了这件事对于人类来说是错误的。
我不知道穆然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出现和周信一样的反应。
突然，我起了好奇心。
“如果我说，我为了奖励学生，吻了他一下，你会怎么办？”我看着穆然，想看看他会怎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