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登上天下之台的契机,还是列强的衡。
齐茂贤当然不觉得这是什羞耻的事情,他是看到又有一个机会出现在眼前,而雍国人一定要牢牢抓紧
大凡有识之士,无不看到,现世格局已愈来愈紧迫,中小国家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往后机会会越来越少。
他慢慢地走上高台,看到被吊在那的福允钦,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脖颈上其实也套着绞索。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他也的确呼吸艰难。
但是,都走到今天了。
都到了这。
他转过身来,对当今时代声名显赫的这些人,许妄、涂扈、魏青鹏、望、李一
“雍国!齐茂贤!"他声音不自觉地高昂起来:“今日为大家做些分享,一点浅见,或污诸君之耳,也请大家原谅
当下他便滔滔不绝,从雍国开国说起,又说到雍明帝,又说起澜河水府的渊流,讲说澜河水族是如何归心,中间时不时地就拐一下雍国新政是如何的好,取得了那些成绩,每每被应江鸿提醒,又转回来。
一言一句都是治水之事,一心一意都是雍国之治
他像是一个沿街叫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的老人,正用最后的宏声呼喊成一
看看我!看着我,看我们雍国
“误,误,误――”涂惟俭在台下拍大腿,轻声而:“真好,真好啊
他羡慕极了。
并不是作为个人羡慕齐茂贤。而是作为宋国人,羡慕雍国所拥有的这个机会。
名即力也,于人如此,于国亦然
这可是诸强列席的天下之会。
雍国国相上台讲了这多话,比千辛万苦蹭进会场的宋国,不知高了多少。
别的不说,雍国今天这一露脸,天下尽知其国。黎国或者荆国,将来还有可能无声无息地灭雍吗
天下有才之士,欲往别投,也总记得有雍国这个地方,或可作为选择
最后齐茂贤在台上道:“―-雍国有丰富的处理水族事务的经验,亦诚德敬民,笃心志。今诸方聚于此地,商讨治河事宜。
以雍国的实力,是没可能作为治河的主力的。但是他们愿意做佐属,做任何一方的佐属,求挤进长河两岸的新秩序。
最后排的位置,正临时努把力的老龄修行者锺玄胤,早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静静听完了齐茂贤的所有讲述,尤其是应江鸿不断叫齐茂贤跳过的那些。他在齐茂贤的言辞,感受到一种质朴的情感。
真实的史,就在其中流动。
雍国开国太祖,和澜河水君的友情,持续了很多年。
庄承乾当年裂土开国,和宋横江结拜,也被人说是“效彷雍祖"。
而不同的是,雍廷对澜河水府的态度,始终比较尊重。哪怕是在雍厉帝学权时期,那位太上皇为了巩固自己并不正义的权柄。
锺玄胤下意识地扭头,看到坐在旁边的望,不知何时也停下了修行
他睁着眼睛看台上,眸光如海也如镜。
“齐茂贤。我有一个问题。”魏青鹏瓮声道:“咱听来听去,你们的新政是如此的好。澜河水族呢是否在其中
齐茂贤张了张嘴,一时彷佛定住了。
,如果天下需要雍国出一份力,无论为佐为属,雍国义不容辞
也对澜河水府多有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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