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生姓柳,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柳。
柳则生面皮白皙,生得俊秀斯文,若不知情,定要以为他是在什么学府高就的英才教授。见他第一面时,华袅也不免这样认为。
那时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一双凤眼又深邃又深情。西装革履,一副英挺的身材包裹其中。她彼时年岁轻轻,应命出差港区,刚谈完合同来到了一家酒馆薄饮,便见到一群人簇拥着他而来。
周遭人来人往,他却格外鲜明亮眼。两人的目光交会,他矜贵地朝她略一颔首。
不知是那家酒馆调酒正好合她心意,还是那个男人让她印象深刻。三日后,华袅又来到了那里。她点了自己惯爱喝的frozendaiquiri,不料服务生却含着笑为她呈上一杯sharlygimlet.
华袅不知所以,只听侍者道:“这是我们柳爷为您点的,希望您会喜欢。”
说完一道华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偶尔换个口味,或许会更惊喜,对吗?”
她看过去,正是前几日那个为人群所簇拥的西装男人。华袅未饮下他送来的酒,她并不是贪图对方相貌就忘了处事分寸的女人。
他也不恼,熟稔地坐在她身边同她讲话。他自称自己姓柳,二字则生,年方二十有六。他身上自带英俊而又危险的气质。让华袅感觉此人虽然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但却很巧妙地不会让人反感,甚至还会为对方的见解谈吐所折服。
他便是有这样神奇的魅力。
华袅虽有意保持戒备,却仍是同他闲谈了四十分钟才借故离开。她出门时柳则生笑着饮尽杯中青得接近透明的酒,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折射着妖异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