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的贺煜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陆沉月，女孩脸颊和鬓边的黑发微湿，闪出莹润贝壳似的珠光。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贺煜硬挺的五官如常，耳廓烧出不明显的红，他套上夹克，佯装淡定，“等我洗漱好了一起走吧。”
陆沉月见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那点尴尬淡了些，“嗯。”
在贺煜洗脸刷牙时，她发消息给彭妍妍，不过估计她还在睡没有回。
穿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上，二人一起出了酒店。
外面的寒风吹得刺骨，呼出的气都是一团白雾。
陆沉月还没把手放进羽绒服的包里，贺煜就一把牵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大概是因为身体素质好，即使在这么冷的外面身体温度也很足。
大概是她脸上的惊讶明显，贺煜低头看她，下颌明晰锋利，“怎么了吗？”
陆沉月觉得贺煜有点不对劲，她动了动那只被牵的手，“你……”
察觉到她的抗拒，贺煜握得更紧，“我牵我女朋友不行吗？”
他眉毛斜斜上挑，露出了点招摇的男人痞气。
女朋友？
在贺煜看来，昨晚他们都坦诚相待了，他的性器都插进女孩的下体了，那就肯定是要交往了。
陆沉月被他牵着，捋清楚了这个逻辑，一时说不出昨晚是她喝了酒精虫上脑想做爱……
即便是令人冷得发抖的冬日早晨也遮不住贺煜面上的意气风发和愉悦的眉眼，暖人的热度从他身上和包裹的宽厚掌心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