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医生也跟着出去套间的小客厅里,床边瞬间只剩下一个护士,正帮她调着输液器,轻声细语:“这个速度可以吗?会疼吗?”
杜虞摇摇头,“想喝水。”
护士帮她把床调起来,将遥控器放到杜虞的手边,“要是不舒服,还可以自己调整哦。”
随后护士把水杯递给杜虞,上面插了一根吸管。
杜虞小口小口地喝着,喝了几口后放下水杯,问,“我大概多久能出院呀?”
护士怕她担心,笑着宽慰,“其实问题大也不大,您主要是后脑勺不疼了就可以。膝盖没有扭伤,淤青散掉就不会疼了。就是手臂的位置稍微需要注意修养,软组织拉伤也不要轻视哦。”
杜虞大概知道了,轻声道了谢,就看见门口走进来的傅祈弦。
她眼也不眨地望着他,对面的人却只是目光浅淡地回视着。
傅祈弦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但视线触及她没喝完的水,他骨骼分明的手抬起。
把水杯捧起来,试了试温度,还热着,“还喝吗。”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重,即使有收敛的迹象,但是却还是让杜虞心里那点儿为数不多的乖小孩儿因子被唤醒了,听他这么问也下意识地点点头,“喝的,哥哥···”
傅祈弦把吸管放在她的唇边,无声地用动作打断了她的话语。
杜虞心里有点委屈,又不解他生气的缘由,本来她就哪哪儿都疼,他还这么冷漠的。
但傅祈弦似乎一点软化的样子都没有,杜虞赌气地抿着唇,也不肯理会他。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随即傅祈弦收回了手。
杜虞本来还想撒撒娇,现在都要被他气出毛病来。
没见到她说要喝水嘛,手上还打着点滴,头上还贴了一个小小的纱布。老木头给她摆冷脸就算了,还把水杯也收回去,还不哄哄她!
她自顾自地生气着,也没注意到傅祈弦收回手后站起来坐到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