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杜虞没有什么犹豫,她一早就想好了,只是不想自己动手。
这种时候倒是觉得傅祈弦管着自己也挺好,毕竟他一向都很纵容她,也知道她的喜好。
杜虞这么想着就哼哼了两声,但依旧不愿意先在工作的事情上和他低头。
在她看来,工作也许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却是一定要拥有自主的权利的。
傅祈弦也没继续说话,只是手上给她抹着司康。
他拿黄油刀给杜虞抹面包的时候,杜虞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他的手。骨骼修长,骨节分明又利落,手掌有力却不粗犷,斯文但又不会过分纤细。
力量感和美感并存。
这次也不例外,杜虞垂下目光看向他的动作,见到他束腕的袖口,收紧着他有些青筋轮廓的手腕。
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想起来,自己在医院刚醒来的那一天。
看到的,在他的袖口上,那一滩不小的血迹。
有荒唐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杜虞呆愣愣地接过他递给自己的司康,抬起头来看着他。
傅祈弦见她有些呆呆的样子,轻声笑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刚看到尤泾被人打到进医院的新闻了。”杜虞决定先看看他的反应。
“嗯。”傅祈弦很是淡定,脸上神色波澜不惊,连眼神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撼动丝毫,似乎毫不意外,漠不关心,也事不关己,“然后呢。”
杜虞被他的反问噎了噎,看着他的脸,盯了几秒钟之后放弃,“没有。”
“就是觉得,”她凑到傅祈弦耳边,小声笑着说,“打的那个人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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