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身上本来穿的衣服就不多,她今晚在房间里随便找了一条宫廷风的丝绸睡裙来穿,此刻一边肩膀的布料已经乱七八糟地滑到手臂上,露出纤细白皙的肩膀。
大方领的设计倒是便宜了此时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少,几乎都不用特地去看,就能知道她锁骨下方肯定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深色吻痕。
“嗯,坏人。”傅祈弦从善如流地应答,温声哄着她,“哥哥是坏蛋,鱼鱼是乖宝宝。”
杜虞眼眶都要被他说得红起来,羞臊的意味儿从脚心一直往上钻,偏生傅祈弦还在勾着话音轻声喊她,“是么,宝宝?”
她说不出否认的话,但是连点头都觉得臊,只好哼哼唧唧地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料,小脚丫蹭着他侧腰松垮垮的绳结,用了点力气往下蹬。
傅祈弦笑她猴急,“这么想要。”
“你不想!”杜虞不乐意了,停下脚丫子的动作,抬起头撅着嘴巴瞪他,伸手把自己歪掉的衣领扯回来后就要拉被子来卷住自己。
傅祈弦哪儿会让她逃,弯着眉眼弯下身去亲她红艳艳的唇,小力地吮了口,像是吃溅出汁水的浆果,“想。”
他说着便松开掐住她腰肢的手,直起腰来把自己腰间的抽绳解开,单腿站在地上,手上利落地把浴袍脱掉。
银灰色的府绸棉掉到床边的羊毛毯上,发出很细微的窸窣声。杜虞撑着手肘,仰起上半身来看着他的动作,下一秒就被傅祈弦俯身捧住了手臂,拉着坐在了床上。
“脱了好不好,宝宝?”傅祈弦没有动作,只是微微皱眉说着,“穿着,有点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