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戚北笙接触多了,杜虞也跟着她身边的工作人员这样称呼她。戚北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抓不住的风似的肆意又轻渺,但私底下和工作人员相处起来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杜虞很快也就和她熟悉起来。
戚北笙有些迟钝地转过头来看向她,但还是顺着杜虞拉扯她的力度往外走了几步。
杜虞看见有颗颗分明的泪珠从戚北笙有些空洞的眸里直直掉落下来,瞳孔是柔和的米棕色,只是现在像被抽干了魂儿似的。
她哭得没有声音,呆愣愣的,杜虞抽了纸巾递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未经他人苦,怎么说都乏力而无味,最多也只能虚空地安慰:“没事了,笙笙姐。”
戚北笙接过纸巾,攥在手心里靠着墙任由自己滑坐到地上,无声哽咽:“谢谢你,鱼鱼。”
“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戚北笙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如同被堵在喉咙,里面的情感破碎又无力,“昨晚我和我的老公,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认识了十七年的青梅竹马。”
“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她肚子里没有出世的孩子吵了一架。”
杜虞看见她的肩膀颤抖得厉害,也蹲到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是真的结束了。”戚北笙哭得不能自已,平日里坚强自立的人呜咽得像是丢了糖果的小孩,“他没有把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