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好了一切可以帮助自己入睡的事物,只是当闭上眼,刚才在车库里看见傅祈弦低头抽烟的场景,又纠缠不休地冲上来,把她的思绪包裹。
杜虞的眼泪无端地便流下来了。
气愤过后委屈就逐渐在各种情绪里占了上风,在黑暗里,委屈逐渐被酿成了无助。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往下淌,杜虞扯了被子盖住自己的眼睛,把自己蜷缩成小虾米似的,躲在小小的一方空间里无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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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虞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哭着睡过去的,所幸第二天依旧是放假的日子,家里人也没有叫她起床,让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觉得手腕有些不太对劲,只是现在天气未暖,她的家居服都还是长袖的,加上眼睛上浮肿的感受实在是过于明显。
杜虞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她从床上下了地,叽拉上拖鞋就往浴室跑,开了柜面灯。还没来得及把脸蛋凑近一些,浅浅泛着肿胀感的眼皮和周围一圈不知怎么也散不掉的粉色就已经明显地映入眼帘。
杜虞有些恼怒地伸手开了水龙头,想要洗一条冷毛巾给自己敷一敷再用眼膜,看能不能在下楼前把眼睛周围的狼狈遮住。
她没注意便把水开得有些大,水花很快溅湿了袖子,杜虞随意地把有些过长的家居服袖摆拉起来。
低下头刚要继续洗毛巾,她的视线就被固定在手腕上那几圈佛珠上。
杜虞把手擦了,想要把它取下来,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鱼鱼,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