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纡妍听见杜虞依赖又娇气地和自己投诉着,那张不施粉黛却也已经漂亮得晃人眼的脸蛋上布满了明晃晃的不满和不乐意,红润的唇微微嘟起,继续又小声儿地说了一句,“忙得很呢哥哥真是。”
一整个受气包似的模样,殷纡妍被她逗乐,自然也听出来了杜虞话语里控诉傅祈弦不理会自己的意思,笑道:“你哥哥怎么可能会舍得不理你,说不定是他最近公司谁惹着他。”
说到这儿杜虞就理亏起来,傅祈弦倒也不是被傅家里头的人惹到了。就按照现在傅家原本那群虎视眈眈着位置的人的处境,及时捞油水保全自己的算盘打得比重新夺权响多了,到底又是家族,傅老爷子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子辈落得多惨的境地。
穷寇莫追的道理傅祈弦自幼就懂,傅家人不过是忍受不了自己的奢靡生活受到什么影响,只要每年的分红按时定量地发,也不至于生活水平被削成什么程度,就算是闹也只是闹要多点儿钱的事儿,公司的大局早就不是旁人能够置喙的事情。
傅祈弦都懒得理会他们,闹腾多了,直接让他们多少吃点儿教训,第二天就比鹌鹑还安静。
因此公司再大的事儿都不会让他把什么情绪带回家里来。
殷纡妍和傅家的关系本就因为傅祈弦抚养权的事情闹僵了,也从不过多过问或者关心傅氏的事儿,免得被有心人看了去,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文章。
她嫁给了杜靳霖,要是出了什么不好听的和前夫牵扯的风言风语,自然是不好的。即便杜靳霖一直都宽慰她什么言论都是旁人的,不要听进心里去,只是殷纡妍也不想自己的家人被这些而纷扰。
之前就算是傅祈弦在傅氏最难过的时候,娘家人没有伸出援手,傅家她说不上话,就算是难过也没有办法去帮自己的儿子。不过傅祈弦一向都是对她报喜不报忧,回到家连工作的话题都全部避开,倒是都归了杜靳霖来管教他管理公司的事情。
现在傅祈弦独掌门户掌得稳当,殷纡妍就更不会过多担心他了,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傅祈弦在公司里的近况,只是把转盘的盘子都归到杜虞跟前儿,宽慰道:“他估计是有什么糟心事儿呢,鱼鱼别放在心上。等下午回来了,我好好说说他。”
杜虞微微顿了顿,但不过片刻,便理直气壮地觉得傅祈弦的态度是该被管教管教了,听殷纡妍这么说着就高兴起来,还小声地说:“就是!”
殷纡妍见她的脸上重新和平日里一样快活起来,心里头直说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改改臭着脸的样子,还把自个儿妹妹给惹不高兴了。
她见杜虞吃东西,就坐在她旁边继续看手里的书,没有打扰她。但杜虞从小被家庭教师耳提面命的餐桌礼仪,在家人面前的时候,那些脑海里的知识一向形同虚设,在餐桌上就喜欢拉着人聊天,非说这样才热闹。
杜靳霖从来都是由着她高兴,他知道杜虞在外面的时候该有的礼数都不会少,在家里到也不需要拘束。到了殷纡妍和傅祈弦来了之后,杜虞那些滔滔不绝的话就多了两个分散的目标。
殷纡妍就坐在一边听着,杜虞正在说剧组里的八卦,举起左手来比划,袖口便往下掉了一小截,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来。殷纡妍视线扫过,见她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了几圈佛珠,像是自己之前给她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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