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现在只穿了一件高领的黑色修身毛衣,被翻折下来的衣领挡住了一半喉结,堪堪地卡在那块性感的凸起上。
只是现在他似乎被气狠了,喉结上下滚动,背光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显得阴郁异常。傅祈弦额前的发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后用发胶打理好,略有凌乱却又极为有美感地落在他的额头上,发尖软软地垂落到眉毛上。
傅祈弦默然几秒,忽地低声笑,倒也不吝把自己的阴暗面和盘托出。
“当然想。”
是杜虞没有想到的答案。
她心下狠狠一颤,连带着本来盛满了愤怒的脸颊上神色都变得愣了愣,原本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眶又开始热起来,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被恶意洒了釉色,破碎又清冷的。
傅祈弦侧头不再看她的脸颊,她这副样子让他几乎能无原则地妥协,但是这件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吐了口气压了压胸腔里翻涌的心疼,这会儿倒是怒气更甚,他继续道:“你自己多不听话,你不知道!?”
傅祈弦的声音愈发冷硬,“以前高中的时候让你不要没有驾照去开车,你非要,差点儿就撞上小区花基,让自己进医院躺着;上大学了,哥哥管不着,但是疫情最厉害的时候一定要去夜场看热闹,只有那一次mm,我让你出来了,其余什么时候我能够干涉你?”
“回国之后要工作,那么久之前就提醒过嘉榕只是最后选择,但你一意孤行地要去,好,是你的工作,是你的生活,只要你觉得好,哥哥就支持你。到了现在,你受伤过,我只是让你不要去这样以身试险,你还是不听,杜虞。”
诸如种种,杜虞以往叛逆的事儿不知多少,傅祈弦难掩失望地看着她。
“我让自己尽量不要干涉你,所以在没有原则的问题下,尽可能的,都不去管。”傅祈弦低低地喘了口气,“但是呢?”
“但是最后你受伤了。”傅祈弦站直,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除了安全和健康,我说过其余的都不会是我应该插手你的生活的理由。”
“我也做到了,不是吗?那么你呢,鱼鱼?”
“你有没有好好地把哥哥说过的话,家里人都关心的事情认真地记住,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