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换了人打,全男子组合打起来更激烈好看,尤其是晋王,如开屏孔雀一般在场上炫技,引来喝彩阵阵。
晋王每进一个球都要往皇庭看,可惜他想要的少女钦慕眼神并没碰到,他连柳望舒一个正脸都没见着。
秦王独坐在一侧小酌,柳望舒的明显躲避姿态也被他看在眼里,虽然乐于看晋王吃瘪,但是柳望舒这么避之不及,也让他升起一点好奇心。毕竟现有的皇子中,大皇子有腿疾,深居简出,他算的上是声名狼藉,禹王已经选妃,余下只有晋王素有贤名,风度翩翩,还洁身自好,连个侧妃都没有,京中可是有不少闺秀钦慕,还有不少人存着拼一把国丈的心想要下注。
柳望舒上次进宫候选也是晋王妃的热门人选,出入淑妃宫中是两相情愿,怎么突然就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避之不及了?
柳望舒不想引人注目,低头敛目,场上的热闹和她没有关系,但总觉暗中有刺目的注视,瞧瞧转头去没有发现奇怪,柳望舒捏紧袖子,一边觉得是自己多想,一边又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要不要借口先回去。
场上响起掌声,马球结束,晋王意气风发回皇庭,将比赛赢的彩头献给父皇,昱帝笑说,“朕许的彩头,又让你借花献佛的还回来了。”
“这是儿臣赢得,献给父皇是儿臣一片孝心。”晋王回说。
庭中众人恭维晋王纯孝,又说晋王骑艺高超,晋王笑说不过是哄父皇高兴一笑,花花架子人人抬,好一片锦绣场面。
晋王看着四周,志得意满,又看秦王独酌模样,笑着拱手说,“今日春宴,二哥不想露两手?”
秦王举着酒杯挑眉。“你说我?”
“父皇设宴就是想与民同乐,二哥可不要端着架子。”晋王说,“不拘是什么,能让父皇得一乐,也是我们为人子的孝顺。”
柳望舒心头一跳,她想起来前世这一宴,也是晋王赢了马球回来,起哄让秦王表演射箭,没想到秦王竟然要礼部尚书之女肖雅顶着苹果给他射,肖雅又惊又怕当众失态,秦王后来也就没射。
看起来只是一场没完成的闹剧,但自那以后京中再没有人上肖家提亲,肖雅心灰意冷直接在京外浮云观落发做了姑子,成了疯秦王的一项传闻。
“晋王话说的这么大,本王要是不应,岂不是即不孝顺又不识趣。”秦王笑说,“父皇,你想看儿子表演什么,儿子就当彩衣娱亲了。”
昱帝看一眼场内思索,再来一场马球时间太长,再说也怕没人愿意陪秦王玩,把他晾在场上尴尬。
“听说二哥最近苦练射艺,不如给大家表演一个百步穿杨吧。”晋王笑说。
“苦练射艺?这又是哪传出的消息,本王怎么不知道。”秦王笑说。“要说本王勤练酒艺才是。”
“秦王喝醉了。”娄贵妃淡淡说。
“母妃,你可太小瞧你儿子的酒量了,这才多少就醉了?”秦王笑着起身,继承自母亲的好样貌,剑眉入鬓,色若春花,不开口还是挺能唬人的,个子高,却没个正行,好好的亲王服饰,穿在他身上就如浪子,“要本王射箭也可以,但是射靶太过于无趣,不如择一佳人,头顶果子站在百米外做靶,岂不刺激。”
“你若要射箭就好好的,莫要做怪。”娄贵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