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只能应是。
回到王府自认倒霉,其实最开始董家送的钱还是正常的,只比其他人厚少许,后来恒王知道是董初月弄得他家宅不宁,后来董家送礼他嫌薄,就一次送的比一次多,他干拿钱不办事,他痛快。
恒王妃还安抚他,等到陛下气消就没事了。
“不是那么回事。”恒王说,“等到太子继位,宗正令是兄弟好过是大他一辈的叔叔,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另外的事,陛下一定会在死前让我把宗正令的位置让出来。”
“王爷。”恒王妃惊愕的说。
恒王叹气,“我这个哥哥啊,是个真情种。“贵妃死了,他怕是也活不长了,只是死前,他一定会帮太子将前路扫平,安稳登基。
想到这,恒王竟然眼眶湿了,他命好,生的晚,当年兄弟相残,争得血肉模糊他没见过,昱帝登基后为了治疗兄弟相残的阴影,对他很好,就是父皇对他,都远不及昱帝对他好的十分之三。这么好的哥哥要走了,日后天大地大他是丈夫是父亲是叔叔,不是谁的儿子谁的弟弟。
董文勋一案最终清算,不用等到秋后,判了诛九族,斩立决,之前还在锦州的女眷也被回京复命的官员带回来,这么多口人,一天斩不完,要斩上三日。
董夫人望着牢笼里的小窗,她和女儿终于又在一座城里,可惜啊就算近在咫尺,也是不得相见。不过董夫人从未想过要在牢里见女儿,她只期望晋王府圈禁的死死的,一点消息都不要传到董初月耳朵里,她好好活着,她总还留着一点血脉在这世上。
可惜董初月在董家被斩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不是别人说的,是晋王说的,晋王托着长剑来找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毒妇,我被你害惨了。“
“你知道你爹是什么罪名吗?谋逆!谋逆你知道吗?“晋王暴跳如雷。”他一个臣子谋什么逆,父皇怎么想我?百官怎么想我?我没有谋逆之心,现在因着你这毒妇的缘故,和谋逆沾上边了,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本王要亲自杀了你,本王要向父皇证明,本王没有谋逆,都是你害我,都是董家害我。“
董初月面对暴怒的晋王并不害怕,她早被谋逆两个字吓得面色苍白,“谋逆,那我父亲他们,他们都得死了。
“不止是他们。”晋王恶意的说,“董家的女眷这次也跟着进京了,无一幸免,都要在午门斩首示众。”
“你们家人口多啊,昨日是你父亲叔伯兄弟,今日是那些族人,明日就该轮到你母亲了。”
董初月眼睛突然来了光,往外冲去,她要去见她母亲最后一面,晋王大喝让人拦住她,“你还不嫌丢人,你还要闹什么闹?”
“你现在不是晋王妃了,你就是一个罪臣之女,你要冲出去,正好就跟你母亲一同处死。”
董初月被拦在屋内,不能出去,母子连心,儿子也在那边哇哇大哭起来,晋王嫌恶的看了一眼。“真是个灾儿。”
全然没有一点对唯一骨肉的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