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既然知道了,就走吧。”
宿砚的声音还是很小:“不抓一只走吗?”
闲乘月摇头:“不用,祭祀前一天来就行。”
宿砚不知道闲乘月的打算,他也猜不出来,但闲乘月说什么他听着就行,之后总能弄明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夜色太深,走在前面的人看不到。
他们回到院子里,闲乘月照例把衬衣挂在外面。
宿砚翻了个身——他满脑子都是,闲乘月已经好几天没换内裤了,像闲乘月那么讲究的人,现在一定难受的想哭吧?
这么一脑补,宿砚莫名想笑,完全记不起自己的内裤也好几天没换了。
清晨是在一声尖叫中到来的。
那声尖叫一响,宿砚才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闲乘月已经离开了房间。
日光清冷,山间还有薄雾。
梁舒披头散发,一脸惊怒的跑出院子,她甚至没有看闲乘月,就在院子里带着哭腔吼:“是谁!谁把绿豆糕拿了?!要不要脸?!”
“你要不要脸啊!我们磨了三天磨!三天!我手都出血了!”
跟梁舒同一间屋子的人也跑出来,跟着梁舒一起骂。
他们骂得声音却越来越小。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求求你!那是我们组的任务,你拿了没用!”
“你还给我们,你要什么我们去给你找!”
就连同组的两个男生也在边哭边祈求。
闲乘月站在门边,看着其他房间的人出来。
刚醒的陈炜还没穿好衣服,扣着扣子走到闲乘月旁边:“闲哥,这是?”
闲乘月:“有人心急了。”
陈炜的表情郑重起来:“这个办法太恶心人。”
用别人的任务目标去交差不是不行,运气好就能过,运气不好过不了也不会挨罚。
这么做的人不多,即便进了里世界,人性也不是说灭就能灭的,这种没底线害人的事,多数人都不会去做——在一个副本里有人开了这个口,之后就会有人效仿,到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倒霉。
这件事只会是老手做的。
并且是经过了不少关卡的老手。
就连陈炜,都是从他哥那听来的,自己从来没见过。
“晚上可以出门。”闲乘月对陈炜说,“水是媒介,也是前提。”
陈炜瞪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说:“我记住了,谢谢闲哥。”
“村长家有酒。”陈炜小声说:“我们几次挑着吃饭的时间在村里走,确定村长家至少有醪糟,醪糟也算酒。”
闲乘月这才多看了陈炜一眼。
陈炜似乎不好意思,笑着低下头:“闲哥,我知道,我自己会动脑才行,不可能一直靠你。”
闲乘月:“心里有数就好。”
站在一边的宿砚抱臂站着,磨了磨牙。
心机吊装什么自强不息?
从闲乘月那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不然有自强不息的机会?
在梁舒他们一屋人的哭声中,宿砚的眼里只有闲乘月,和闲乘月身边的陈炜。
宿砚踏出第一步之后,发现自己在第一层,陈炜在第五层。
第9章 荒村祭祀
“都不许走!”梁舒头发散乱,衣服满是褶皱,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印的红痕。
她拦在院门口,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院里的所有人,额头和脖子青筋凸起。
“小姑娘。”蒋忠旭叹了口气,劝道,“你们的东西丢了,心急,我们都清楚,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任务,你们,我们手里什么都没拿,等我们走了,你们去我们房间搜是不是比较好?”
梁舒尖叫道:“不行!”
“肯定是被谁偷了!你们谁也不许走!”
闲乘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陈炜看了眼闲乘月,两人目光一对,陈炜高声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最多也就耽误一个小时,就让他们查查看。”
蒋忠旭身边的男生连忙说:“你们不急我们急!”
他激动地看向旁边的所有人:“总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晚上没人能离开屋子,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人把绿豆糕吃了呢?!”
男生的声音粗粝,还处于变声期,他的年龄比死去的红发男生还小,鼻头和脸都圆,可以被夸一声可爱,他紧紧地跟在蒋忠旭旁边,目光中有掩饰不了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