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巽动作轻柔地把熟睡了的童蒙抱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准备带他上楼睡觉了。
阮苏捏着童蒙给他的红包,对徐巽说:“安抚好他们。”
徐巽颔首:“这是自然。”他稳稳地抱起童蒙走了。
“合照发我一份。”
“我也要!”
徐巽身后传来了阮苏和基路冰的声音,徐巽没好气地回答:“知道了。”
回到卧室之后,他把童蒙放在沙发上。徐巽低头看着童蒙的睡颜,男人眉眼舒展,睡得安宁又平静。
骤然涌出的泉水虽然会给童蒙带来一种本真使然的恬适,但也有一些疲倦,所以他才会突然睡过去。不过,很快他就会醒过来。
徐巽转移到楼下拿了自己的礼物、红包还有拍照的相机。把红包放在两个人的枕头下面,然后徐巽拿起相机又拍了几张睡着了的童蒙之后,坐在一边用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导出来了。
把合照发给了阮苏和基路冰,徐巽挑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和自媒体社交平台。照片有童蒙贴窗花的背影、有着哥哥手写菜单的年夜饭餐桌照还有哥哥送给自己的红包和礼物。
徐巽私藏了一些比较特别的抓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如说童蒙陪基路冰带着疑惑看动画片的样子。男人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动画里人体的细胞可以给自己打伞,他支着下巴,眉头紧紧皱着一起,像是在研究什么十亿的项目。
有童蒙在下午的时候豪情壮志烤甜点,结果因为调错了配方比例,最后打开烤箱的时候却发现成品惨不忍睹。照片定格了童蒙沉默地把一坨不明生物塞回了烤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那一刻。
还有童蒙晚上吃到水煮牛肉时候的表情。他的嘴唇因为辣油有些发红,刚刚咽下了一片肉,就想去夹第二片肉。
当然,还有此刻童蒙睡着的样子。
童蒙醒了过来,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看着徐巽低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托着自己的左手,正在给自己戴上一枚戒指。徐巽认真的眉眼之下,冰凉的戒圈触碰到了童蒙的指尖。
“你在做什么?”童蒙任由他动作,只是用右手支着头问徐巽。
徐巽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戴戒指啊。”他捏着那枚素圈的铂金戒指往童蒙的手指上推,很顺利地就推到了手指的根部。
童蒙看他已经捧着自己的手,似乎心情很好地端详了起来,童蒙开口提醒说:“……我们还没结婚。”
徐巽说:“我知道,这是情侣戒指,戴的是中指。”
童蒙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的呢?”童蒙问。
徐巽从自己的衣领里勾出一根铂金的链子,上面缀着和童蒙同款式的素戒。徐巽笑弯了眼睛,说:“在这里。”
倒挺有“隐婚”的自觉的。
童蒙坐了起来,握着徐巽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他看了下手表,快十一点半了。
“小苏和小冰休息了吗?”童蒙问。
徐巽回答:“嗯。”
童蒙看着自己那带着戒指、和徐巽十指交错的手指。明明是两个男性的手,这样牵着应该挺奇怪的,但是看起来却意外地很和谐。
童蒙抬起头看着徐巽说:“以前一直没有好好陪你过年,对不起。”
徐巽笑着看着他,说:“没关系。”
童蒙伸出手抚摸着徐巽的眼尾,他说:“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眼睛笑得弯弯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却没能让你多笑一笑。”
徐巽的睫毛很长,当他笑眯了眼睛的时候,睫毛看起来像是顺着那眼睛弯弯的弧线延长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巽抓住童蒙的手,说:“我那时候也没能让哥哥笑。”他扑上来,把童蒙压在沙发上,两人鼻尖相对,徐巽说:“所以我们扯平了。”
童蒙反手握住徐巽抓着自己的手,他眉毛一抬,饶有趣味地笑了一下,说:“那就扯平了。”说完,他吻上了徐巽的唇。
过完年后,童蒙就带着徐巽、阮苏和基路冰三个人去Y省旅游。一路上徐巽都在帮童蒙拍照片或者录视频,结果回酒店一看,全是哥哥和其他两个粘在一起的照片。徐巽气得够呛,缠着童蒙又拍了好多张合照。
回来以后,童蒙上班去了,徐巽在家学习,而基路冰开始学钢琴了。
基路冰之前在D国一直不怎么被重视,毕竟基老爷子后期缠绵病榻,分身乏术,而基路冰的哥哥姐姐只给他保证了最基本的一些教育和生活。
在外面旅游的时候,童蒙看基路冰对餐厅里演奏着曲目的钢琴很感兴趣,因此回来后,童蒙给他买了钢琴,又请了两个钢琴老师,其中一个是盲人,轮流上课。
原本童蒙是想要派司机去接送这位盲人老师上下课,但是却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出行虽然有些困难,但没有到寸步难行的地步,所以没有必要纵容自己。
童蒙因此更满意这位老师了,因为,多接触这样性格坚韧的人对于基路冰来说,也是一种耳濡目染、言传身教。艺术的熏陶或者爱好的培养是一回事,但如果能够因此而磨练人格或者性情,反而更比原本的目的更重要一些。
为了方便钢琴老师的进出,童蒙把隔壁别墅的大门改了。加了又长又宽的无障碍通道,铺上了防滑地毯。这样她用盲杖探着进门的时候不用担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