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国的郡主前来和亲,依照当地的说法,殿下已行冠礼,是该娶妻生子了。”
漫长的商讨后,正襟危坐的臣民当着众人面慎重的提议,殿下却倦着眼皮神情恹恹。
歪脑袋支在案上,侧边颈肉被咬的血肉模糊,这人自愈能力强大,如今看着都结痂了,只是有些恐怖。
大大咧咧的敞开给众人看,好似什么英武的痕迹。
殿下的性情捉摸不透,笑起来比不笑更骇人,几年时间的打磨直接掀翻正轨。
仇恪面无表情,空气都在僵持,气压低迫的他们纷纷扯下衣领顺顺不畅的呼吸。
将军被人推搡了下胳膊。
和仇彦耳语时,听他煞有介事的提过这个弟弟。
仇恪是野蛮生长的,他的战场往往伴随着暴虐和厮杀,生吞活剥是野兽才会用的方式。
强者的气场压迫向来都是克制,三十而立的将军有时也会不舒服仇恪的阴沉,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殿下却有过人的心机和城府。
不会忘记攻城那天,仇恪看向城门上那个男人,他在颤栗,是兴奋的,是占有的,盯上猎物后的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神已经不似常人,理智全无。
臣民的话无疑是试探,谁人不知仇恪金屋藏娇,养了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可惜美人是个男子,不会生有子嗣。
郡主长途跋涉几日后便到,将军本意无需多此一举,殿下眼睛就差长在裴慎玉身上,先不说看不看得到郡主,怕是今日所议之事,他都没听大半。
可仇恪这时却扫过众人,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好啊。”
将军皱眉,心里感到隐隐的不安。
万物都在雨季来临后焕发生机,湛蓝如洗的晴空万里下,是广阔无垠的辽原。
裴慎玉歇了足足有半月之久,他时常慵懒的坐在午后的阳光下,炙热的光线照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像笼中的金丝雀,安静的仰望天空。
仇恪牵出那匹黑的浑身油亮的骏马,将缰绳交付于裴慎玉。
“骊的速度很快,我会一直看着,它不会伤害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