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的再次失约,杨莲亭心中一沉,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水盆锦帕,示意她们在屋外停侯。
然后他端着水盆,回头对着屋内恭敬请示。
“杨莲亭伺候教主起身。”
里面无人应答。
他也不等,说完便一手端盆一手推门入内,顺势回脚踢上房门,把屋内的景象都关在了门内。
他端着水盆故意踩重了脚步声,直走进隔间的内屋。
屋里床帏耷拉,衣裳铺地,屋内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教主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深厚无人能比,十丈之内苍蝇飞过都躲不过他的耳朵,何况他还特意做出声响引起教主的注意。
按理说,从他在屋外出声的那一刹那教主就会知道他的到来,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明显是不愿搭理。
见状,他迟疑了半响,便把水盆轻搁在架子上,走到床前倾身弯腰,愈发轻声细语。
“教主,是属下莲亭,来伺候你洗漱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内依旧安寂无声。
他只得又狠了狠心,轻声再道:“属下得罪。”说着便伸手拉开床帏。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暗红色的蚕丝绣被,被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牡丹,一缕缕金丝精心勾勒着花纹,愈发衬得奢华繁复。
而花上便枕着一双修长矫健的小腿,白皙如玉,衬着锦被,更显白的刺眼,白的夺目。
顺着往下再看,脚腹柔软,腿骨精致,脚踝小巧,印着繁花锦玉,恍若有蝶停驻翩飞,艳丽的不可夺目,令人心魂荡漾。
他看的呼吸一窒,不禁想着若把这脚拿住做些什么,那定是一桩洞天福地的美事。
“莲弟。”
一声低低的呼唤落在前方,字字柔情,尽可媚骨。
他随着这声愣愣的扭头,便见一只纤长玉白的手腕落在眼前。
而手腕后就是一张人面桃花,正从锦被里缓缓抬起。
眼眸透光,眉角透春,一眉一目都是动情风色,不禁臆想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说这世间真有含着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花精,那定然便是此时此刻眼前之人。
传言之中,拥有绝色之姿的花精会吸尽被它吸引而来的精气人元。
可纵使如此,仍有前仆后继的人只为春宵一刻而不顾性命。
他也是其中之一。
杨莲亭紧紧攒着床帏,呆呆望着床内那张靠着软枕低眉浅笑的人面,以及铺满枕头的漆色长发。
只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失了魂夺了魄,抬手主动握住了那只手腕,再被那只手腕顺势带进了床铺里。
床帏又落下来。
床帏开始动荡。
一点点的呜咽,一点点的喘息,一点点的呻吟,慢慢把整间屋子弥漫。
教主今日又起晚了。
今日的教会又是杨莲亭代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阳光正好,绿影茵茵,楼兰正执筷慢吞吞夹菜的时候,有人从外一下冲了进来,抬手就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小丫头,你敢骗老子?!”
来人长得虎背熊腰,一掌拍下的力道太大,堪比山摇地动之势。
随着一声粗狂怒吼,满桌好菜都随着这一掌纷纷高起,又砰砰落下,最后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
一时间汤汁乱洒满地,瓷盘碎渣四飞。
旁边慌忙后躲的丫鬟甚至听见木桌破碎的咔擦声。
再看回去,端坐在桌前的楼兰始终稳如泰山,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她微微偏头,恰好躲过砸来的半个碎碗,再稳稳把筷子夹着的梅菜扣肉送进嘴里。
待她细细的咀嚼完,抽出袖子里的锦帕擦了擦嘴角,才是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骗你什么了?”
站在碎盘菜堆里的童百熊怒目龇牙,朝她怒声大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日明明答应过老子,你能让那臭不要脸的贱杂种自愿从教主身边离去,不再纠缠教主,让教主回心转意,让我神教恢复正常,让我神教发扬光大!”
“你这是五个要求。”她用锦帕细心擦拭自己白嫩嫩的指尖,“我当日只应允了你一个要求。”
“小丫头说话不算话,还要耍赖?!”
她转手丢下那块绣花锦帕,从餐桌边款款起身,径直走到床边的小茶桌揽袖坐下。
她看着房屋里火冒三丈的粗矿男子,微微偏头:“我答应过别人的事,从不反悔,也从不耍赖。”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收拾一地残局,个个梨花带雨的瞧着他。
童百熊看的不耐,索性也大步走到楼兰对面的软塌一屁股坐下。
他愤愤扭头瞪她:“你来了黑木崖也快半月有余,怎地老子从不见你有任何举动?”
“你要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