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优雅的抬手宣判:实不不瞒,在场的诸位,除了教主,你们通通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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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明,星稀。
同样的两山高谷,同样的瀑布岩石。
还有同样的三更时日。
楼兰拨开树枝,弯腰从树林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前方坐在瀑布之下的女子。
今晚的女子依旧是一袭艳色华裙,头戴朱钗,芍药花纹的腰封勾勒出窄细不足一握的腰身。
脸带轻纱的女子姿态随意的斜坐岩石之上,夜幕里投下的月光照亮了她根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摇摇曳地的裙摆缎带。
她的背后便是哗哗瀑布,激起的水珠纷纷砸在她一头长发上,烟波浩渺,水泄千里。
简直美得不像人,像极了午夜穿行在破庙之中夺取书生性命的勾魂艳鬼。
艳裙女子本来正在低眉沉思,很快注意到有外人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目一看就见紫袍金纱的楼兰踩着一地碎星慢步前行,步步如脚下铺出星光璀璨。
她看着楼兰一步步走近自己,眉尖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忽地莞尔。
“你又来了?”
嗓音温和,语气轻柔,还有几分熟稔。
楼兰的脚步一顿,又再走,直走到她面前去直直盯着她,却始终不说话。
女子仰头看她,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没。”她使劲的抿了抿嘴,方才扭头,沉脸冷声道,“我能坐你身边么?”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礼貌询问的语气。
虽然脸色难看的像是欠了她许多钱没还。
女子一怔,应答:“随意。”
她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了会儿,不死心的楼兰又扭头深深的盯住她,一双凤眸波光流转,漂亮异常。
“到底怎么了?”女子简直被她看的一头雾水,由衷发问,“你眼睛不舒服吗?”
“……”
她狠狠的收回眼睛,咬牙切齿的回答:“没事!”
事已至此,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其实早该在昨夜见到此人时,她就该明白的。
毕竟很久之前,有人就在她身边说过多次某人的特殊癖好与怪异举动。
对此她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这种情况。
说不得是天意如此,实在难违呀。
面纱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眼中已有几分明显的疑虑。
于是她掩下心里的秘事不表,主动张口:“你怎么今夜也来了这里,是睡不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闲着无事,便来此散散心罢了。”女子就回答她,“在遇见你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人的。”
她听出了暗语,顺势追问:“你经常来此?”
“……嗯。”女子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心情不好时就来这里坐坐,便会好上许多。”
“因何心情不好?”
“因为我的……心上人。”
“能让你独身长夜的坐在这荒地里愁思哀容的,算什么心上人。”
她淡淡一笑,言谈间几分嘲意,几分不屑。
“为了这样一个人,着实不必。”
女子苦笑起来:“情之一字,难以自持,哪有这般简单。”
大抵是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太久了,又一直无人可述,今夜遇到了她这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便坦荡荡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与他相恋一载有余,他喜欢什么,我便给他什么,可他却始终对我恭敬有加,战战兢兢,不能坦诚与我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什么便给他什么,这便叫做情了?”
对此,她深深嗤然,嘲意明显。
若是情谊这般的简单肤浅,那她身边的人都是‘喜欢’她的。
甚至可以说,他们喜欢自己喜欢的癫狂,只要她愿意,他们连命都会毫不犹豫的双手献上。
自从有了这双眼睛后,她得到的‘真心’太多太重,压根不知真正的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更不明白这人嘴中的情比之能有多少特殊。
人便是如此,一旦拥有某种东西太多,就格外的不珍惜,不在意。
只有等到人们突然失去后的那一刻,顿悟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这样东西是真金难求,情深难换。
可惜,那时往往就迟了,痛悔莫及也再难追回来。
女子听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就反问她:“那你认为,喜欢该是如何?”
楼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