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人一走,学堂里渐渐开始了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那心思听,因为我的小透明人设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大哥,跟先生对垒,一顿操作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偏偏还坐在我前面,连带着我也注意到了。
我扶额侧头,竭尽全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别连带着一起注意到。
种马皇帝生的多,这个间学堂里有我好几个兄弟,虽说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冷宫里,又长得更像母妃,但多多少少有几丝像皇帝。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的身份,这些深受拜高踩低不良风气影响的皇子少爷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既可以讨好比我受宠的皇子,又可以欺凌比自己地位高的人的机会。
果然,我听到旁边一人开始与同窗说起“这人好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我权当没听见,撑着头看着外边庭院里的冰愣子,状似看了入迷。
那二人见我一直不回头,开始不耐烦诶诶地喊我,周围其他人也听到了,纷纷转头看向我。
表现得太过反常反而会更加引起别人的好奇心,如果一直装下去,反而会引起更多的关注。于是我转身回头,一副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的疑惑样。见我回头,为首的少年愣了愣,顷刻便收起了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换上了一副温和有理的面孔。
“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瞧着这般面生,从前是不在我们这个班吗。”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是谁,于是我微微蹙眉,做出一副没听清他讲了什么的疑惑样。那人声音稍大的重复了一遍,我还是装作没听清,打算让他觉得麻烦从而打消打听我的来历的念头。那人居然也不生气,耐心的凑上前大声的又重复一遍,
我没辙了,正当我脑瓜急转想不出对策的时候,横空飞来了一本书,精准的砸在找我搭话的那少年头上。
“吵死了。”前面的傅承收回手,头也不抬的喊了一声,整个学堂瞬间安静。那问话的少年捂着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盯着傅承。我忙假装转过头,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险险躲过一劫。
几个坐在他周边的少年悄悄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麻溜地挪向其他地方。见此情形,我也跟着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抱着书箱,起身准备跑路时,一只手从我背后伸出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拉回了原位。后面的傅承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一手撑着头,一手揪着我的领子,懒懒的开口:“你不能走。”
我心中大骇,不是我什么时候招惹他了吗,要这么点我?!我僵着不动,问他有什么事。结果这人来了一句:“这里风大,你得给我挡风。”
嗯??不是,这人有病,就因为这个?看着周围人打量的看着我的目光,我内心恨不能亲切的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但想到他可能出身不凡,为了未来美好的生活,我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木着脸坐回了原地。
傅承那狗东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还用手摩挲我的脖子!本来就烦,他还骚扰我!想到反正已经被人注意到了,我热血上头,转身捏住了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就想一把甩开。
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我顿时就怂了,这人来历肯定不一般,我要是被他记恨上了岂不是要完蛋。想了想,我赶忙补救,自认为最和善的笑着,将他的手轻轻放下,整理好他的衣袖,还拍了拍以作安抚。做完这些我忙转过身,完全没注意到他那一副奇怪的表情。
“你...”傅承好像要说什么,但老学究刚好这时走了进来,斜眼我们这一片“真空地带”,冷哼一声就当无视,拍了拍书案背着手开始了他的讲课。
不得不说傅承的评价是对的,这老头讲课真的像念经,念的我昏昏欲睡。学院的铜钟响起,老学究刚走出门,在外等候多时的书童小厮一拥而上,为各自的主子迅速的收拾好笔墨,摆上精致的餐食。
像我这种没有人带饭的苦逼,只能去吃书院的大食堂。好在书院伙食不错,我还在食堂遇到了许卿誉。原以为他家里会有人送饭,没想到他家偏心成这样,饭都不带他。
正好遇上,我便向他打听起了傅承的来历。
“他是护国大将军的独子,母亲是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华阳大长公主,曾祖父是与开国皇帝一同打天下的异姓兄弟,此人最是桀骜不驯,专横又霸道,入院以来不学无术四处找事,招惹了不少人,偏偏大长公主极其护短,被打的人最后都被逼得得登门道歉,说是伤了小将军的手。”
听到这里,我不由啧啧感概,难怪大家都这么怕他,这般性格和背景,怕是人憎狗嫌。低头趴了口饭,猛然意识到我如今的处境,不由心里哇凉,造了什么孽啊,跟这个煞神坐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