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惊呼了一声,被抱起后双手紧紧搂住了独孤景的脖颈,到了床边,感受到独孤景想扔他的时候,他便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在独孤景的身上。
独孤景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或许是感受到了怀中之人略微的害怕,他放轻了动作,将人放在床上,双手压着桑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道:“桑爱卿在床上这般娇软,又如何能够抱女人?你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朕的人,朕的玩物,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朕不想要,但也只能是朕的!”
他说这样的话,就是期待能够从桑竹的脸上看到被玩弄的屈辱和痛苦的表情,却没想到,话说出来之后,桑竹不仅没有感到屈辱和痛苦,反而还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同时还非常认可地说道:“嗯,微臣十分高兴能够做陛下的玩物,也谢陛下,愿意认下臣这样的怪物肚子里生下的孩子。”
见独孤景没说话,他又继续自顾自说道:“臣知道自己身体异常,臣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恐怕也不正常,陛下想要臣打掉,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了,臣都能理解的。只是臣……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孩子可能离我而去,便心如刀绞,痛苦得车夜不能眠,陛下,您就答应了微臣,留下这个孩子罢。”
原本是想说得轻松高兴些的,只是说道那些话,便不免想起那个场景触景生情,声音中的快乐全都被沉重的伤痛所取代。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道后面的时候,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独孤景看到他哽咽地说自己心如刀绞的样子,感受着他颤抖的身姿,心中兀地就跟着绞痛了一下,脑海中忽然莫名地就闪过了前世的一个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到桑竹跪在地上悲恸地抱着那个孩子,再那么猛烈地哭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呼吸停滞了一瞬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微微弯下腰,伸手将躺在床上的桑竹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要哭……”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来,其实现在的桑竹只是眼眶微微红,却并没有哭的。
“陛下……”桑竹有些惊讶地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给紧紧按住了后脑勺。
两人就这般在床上拥抱在一起。
独孤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现在奇怪的模样。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心痛,真的很奇怪,也很不合理啊,明明前世的时候,他记得桑竹很是厌恶那个孩子,甚至连生下来了也只看过一面的。
那一定只是他的错觉,这段时间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将怀里的人抱了一会儿,他将自己的调整回了正常的模样,放开了桑竹,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开口闭口说自己是怪物,若你是怪物,那么宠幸你的朕又是什么?况且,只要是朕的孩子,必定是健健康康的。”
桑竹立刻抓着他的衣袖,再开口时,语气竟有几分妻子对丈夫的埋怨意味:“既然是正常的,那陛下为什么不肯要呢?说白了,还不是嫌弃微臣这不男不女的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就要掩面装泣。
独孤景又气又烦,但偏偏拿他没什么办法,想出声吼他,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便咽下去了,到了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朕命令你不许哭!”
桑竹不依不饶:“那陛下要告诉微臣,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您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他止住了哭泣,泪光盈盈的眼眸缓缓抬起,双手抓着独孤景的手腕,目光莹莹,声音温润,整个人在独孤景的面前看起来柔弱而温顺,这与独孤景记忆中桑竹柔中带刚的模样截然相反。
独孤景将这都归功于自己重生以来的计谋施展得十分顺利上,所以桑竹才会与前世那般不同。
他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咬了咬腮帮子,重新硬起心肠,冷着脸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老老实实听话去打掉这个孩子。”
桑竹是有些生气的,但很快他又想起了独孤景别扭的样子,又想起了前世两人针锋相对的多年最后却没能落得一个好结果,便软了几分。
“陛下……”他拉着独孤景的衣袖,从未有过的撒娇似的轻拽,“您就答应微臣,留下这个孩子吧,您若是担心以后孩子不听话,臣向你保证,会好好的教育他,爱护他,绝不让他学坏半分,好不好?”
桑竹的心就跟他的拳头一样,软了硬,硬了又软。
他看到桑竹那么想要这个孩子,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甚至越想越气,最后放开他,坐在床沿,望着他吼出了声道:“生孩子可是鬼门关,你难道就不怕自己这幅破身子会死在产房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桑竹愣了一下,抬头认真地看着独孤景的眼眸,而后坐起身,爬到独孤景的身侧,伸手抱住独孤景,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般温柔:
“陛下原来是担心微臣生孩子会死啊,放心,臣不会有事的,陛下不要怕。”
原来前世,自从生了那个孩子后,他就逼着自己必须喝避子汤,再也没有开口说让他再生一个孩子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他那时候只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自己差点死了,却从未想过,眼睁睁看着自己差点死的独孤景,那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原来他这么害怕。
而此刻的独孤景,被桑竹这样抱着抚摸,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动作看似粗鲁地一把就将桑竹推到床上,实则根本没用什么力道,而后站起来指着桑竹怒喝道:“谁怕了?你的死活关朕什么事?桑竹,我看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放肆!”
柔柔地倒在床上的桑竹看到了他暴躁表面下的温柔,忽而忍不住掩唇轻笑笑了起来:“是啊,臣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敢这般放肆的。”
说完看独孤景又要发怒,他爬到床沿,用手指勾住了独孤景的腰带,眸光中柔情似水地看着独孤景:“陛下,这几日,臣想您了,您呢?可有想臣?”
桑竹这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独孤景所有的怒言都堵在了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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