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像还残留着贺方允的体温。
他在看到牌子时就知道了,他为什么又被贺方允留下了,兰苕见了他主子了,恐怕是兰苕求着贺方允将自己留下的。
白暨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之前没仔细留意,现在看,这个房间的装潢很是奢侈,根本就不像是一间普通客房该有的布置,这根本就是贺方允的房间,他上来过一次,倒过一杯红酒就放在窗边的小茶几上。
这个认知让躺在床上的白暨坐卧难安。
他一个小小影卫,哪能睡主子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又贪恋,难舍此刻的舒适。
白暨起身,将弄脏的被褥卷起,放到一边,离开了贺方允的卧室。
他这是在三楼,白暨快走两步下楼,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了一身居家服,慵懒的靠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清水的贺方允。
白暨站定,低垂脑袋,轻轻叫了声,主子,出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嘶哑。
贺方允在看到白暨的时候楞了一下,从不解到愤怒只需一瞬,随即出口的话便不那么好听“你这是准备上哪去?”
白暨道:“找魏管家给主子换被褥,白暨是影卫。”是影卫所以与主子之间相隔鸿沟,应守着影卫的本分。
白暨嘴唇泛白,脸上没有血色,说出的话还是这么不知死活。贺方允瞬间就没了脾气,这人可能是真的听不懂话,那就干脆再直接点“去把粥盛出来。”贺方允随手一指。
白暨称是,端着粥,恭敬的递给贺方允,道“主子,是温的,不烫。”
“是不烫,专门给你温着的,吃吧。”
“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要我喂你?”贺方允抬手,准备接过碗。
白暨反应快,退后半步道:“不敢。”然后端着粥碗抬头一饮而尽,碗里的勺子就是个摆设。
粥煮的很稀放着一点点的碎肉。
“再去盛一碗。”贺方允好像摸索到了一些和白暨的相处方式。
“是。”
白暨端着盛好的粥,再次站到贺方允面前。
“慢点儿,拿着勺子喝。”
白暨看看贺方允,略微迟疑,按着贺方允的吩咐喝下第二碗。
“去自己把碗洗了,把这个杯子也洗了。”贺方允将自己手里的水杯递给白暨。
“是,主子。”白暨刚刚还在担心,若是主子让他喝第三碗怎么办,他有点儿喝不下了,、但是主子若是要求了,即使喝吐,他也是要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上还疼吗?”贺方允靠在吧台,看着白暨洗碗。
“回主子,还好。”
看白暨洗好碗,贺方允又道:“新的被褥柜子里有,你去换上。”
接到命令的白暨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贺方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等贺方允上楼的时候,白暨已经将被褥重新铺好,换下来的则放在贵妃榻上。
“那一床,铺这。”贺方允指着自己床边的地毯,也不等白暨回答,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白暨再迟钝也该知道,他主子的意思了,他主子让他留宿在主卧。
白暨抱着被褥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还是将被褥放在了地毯上,没有铺开,他还是想喝贺方允争取一下,主卧不是影卫能睡的地方,这不合规矩。
“白暨,柜子里拿浴巾。”贺方允使唤道。往常魏管家都会叫人给放好,今天白暨占了屋子,东西自然就没准备。
白暨从柜子里找到浴巾,双手捧着走到浴室门口,双膝跪地,呈上“主子,需要白暨服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方允拉开门,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白暨,从他手上拿走浴巾道:“你伤口不能进水,恶化了也不知道是谁服侍谁。”
贺方允随口的一句话听在白暨耳朵里却犹如千金之重,主子是在嫌弃他没用,还添麻烦了。
白暨放下半空中已经空无一物的双手,只觉得自己真该自刎谢罪。
贺方允是裹着浴巾出来的,头发在滴水水珠滑落到脊背上,胸膛上。
“还跪着呢?”贺方允打开浴室的换气系统,绕过跪在浴室地上的白暨。
白暨像是终于有了反应,将准备好的毛巾呈给贺方允,
白暨迟疑开口:“主子,白暨还是出去睡吧?这不合规矩”
贺方允将刚拿到手的毛巾一把扔到白暨头上,带着怒气,但是干毛巾劈头扔下,并没有多少分量。
白暨俯身,额头贴地,准备承受贺方允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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