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允平复了心情再次回到房间后白暨已经穿戴整齐,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将睡过的被褥整齐的叠在一旁,乖顺的跪在房间中央,等待发落。
见贺方允进来,白暨声音发虚道:“主子。”
“想走?”
白暨轻轻摇头道:“属下不想,属下想留下伺候主子。”白暨抬头看了一眼贺方允继续道:“白暨没有伺候主子的福气。”
“那你这是委屈?”贺方允道。
“属下不敢!”
贺方允走到小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他进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与其还要换一个还不如就这个了,白暨这两日虽有些小心思,但也还算听话。
贺方允道“给我倒杯水。”
白暨听到命令后迟疑了一瞬后才后退两步,走到贺方允旁边,拿起桌上的小茶壶,倒了一杯水,弯腰恭顺的捧给贺方允。
“跪下。”
白暨听话跪下,心里想着不知道贺方允是要罚还是要发难还是要什么,今天他都要离开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好好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暨端正了跪姿后再次将水杯呈上。
贺方允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将杯子顺手放到茶几上,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没有将温热的水泼到白暨脸上,也没有将杯子打碎,让自己跪上去。
“好了,去床上趴着,我叫医生进来给你治伤。”
白暨略带疑问的看着贺方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主子在说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也已经做好准备,被丢弃,被遣返回孤岛。
“主子?”
贺方允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去床上趴着,治伤,别叫我说第三遍。”
白暨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方允开门,将门口的医生叫进来“给他治伤,后背划开清理瘀血。”说完还瞪了一眼该跪在地上的白暨,眼神里写着:还不赶快滚床上去。
看到白暨被魏管家搀扶着趴好后贺方允才离开了房间。
主子已经不耐烦,白暨心知自己在主子眼里的分量,没有再强硬着给贺方允找不快。
“快趴好吧,这么重的伤真不知道你是还能动的。”医生的一边将工具重新消毒,一边在嘴里絮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用手术刀将白暨的皮肤划开,或轻或重的按压,以便清除皮下的瘀血。
全程白暨只是安静的趴着,双手放松的放在枕头两旁,连攥拳都没有。
反观在白暨身上动刀子的医生,满头大汗。
“你可真能忍疼。”医生价格沾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用衣袖拂去额头的汗珠,挺直了脊背。
“嗯。”床上的白暨只轻轻嗯了一下,他不敢开口的,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嘴里的肉都已经被他咬烂了,才生生将疼忍下。
“他怎么样?”见医生出来,贺方允问道。
医生微微欠身道:“淤血已经清出来了,给他用了药,会昏睡一段时间。”医生将手里的应该小药瓶递给魏管家,继续道:“他的伤口现在是开放的,要注意别碰水感染了,这个药粉是消炎的。”
“辛苦了。”贺方允道。
“不敢,小少爷。”医生道。
魏管家送走医生后回来问贺方允:“小少爷,您今天还出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方允坐在沙发上犹豫片刻道:“算了,叫厨房做些清淡的。”他本来是想要出去的,但白暨那个样子,若是知道自己出去了,怕是即使顶着一身伤也会赶来的。
卧室里躺着白暨,贺方允只能去书房打发时间,中午他吃过饭,看魏管家端着碗一口未动的清粥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退出来。
看魏管家将房门关上后,贺方允才出声问道:“还没醒?”
“是。”
“叫厨房把粥热着,他什么时候醒给他端上来。”
“是,小少爷。”
贺方允看着自己卧室的门,一思索后推门进入。
白暨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后背缠着纱布,被子只盖到了白暨的后腰,怕是压着伤口,柔软的发丝垂落在脸上,衬得他脸色越发惨白。
贺方允从口袋里拿出兰苕给他的那块拇指大小象征身份的牌子,拿在在手里把玩。
牌子很光滑,吊着牌子的黑绳已经有些磨损的迹象,也不知道平时白暨是将牌子放在哪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暨的呼吸很绵长,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白暨,比起一口一个“主子”“属下”的时候顺眼。
贺方允走到床边,将牌子轻轻放在白暨枕头边。
他想,这个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吧,那么多年才出一块金色牌子,他定是付出不少代价得到的。
贺方允关门离开的瞬间,白暨就睁开了眼睛,他没睡熟,这么多年的影卫生活,他已经很难熟睡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贺方允放下的那块牌子,白暨用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