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明和贺方允晚上吃了一顿异常沉默的晚饭。
贺知明是因为孤岛众人勾心斗角之后精疲力竭不想说话。
贺方允则是下午见过了惨无人道的刑法之后没什么胃口,看个绿菜叶上都觉得是带血的。
两位主子不说话,伺候主子吃饭的青川和白暨自然也不敢说话。
吃过饭,贺方允也没有心思转,早早的就回房间洗漱躺着了,贺方允休息了,白暨就空闲了下来。
白暨换了一身旧衣服,离开了别墅。
他上岛之后还未见过他师父。
华公是总教习,有自己独立的院子,通常院子里还会留三四个学员伺候华公的饮食起居。
白暨刚走进院子就有学员上前,学员公事公办的说“白暨大人,请您跪候。”
华公早就知道白暨要来,早早就吩咐了守门的学员。
白暨让开过人的主道,走到一处碎石地,挽起裤腿矮身跪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处碎石还是白暨背来的。
华公说,平地跪不好就跪碎石,等碎石跪好了,平地也会跪了。
他在这处碎石上跪了很多次,有日有夜。
白暨今天出来就没觉得晚上能休息,他知道今天大概率是见不到华公的。
天上的乌云散去,露出了皎洁的月光,今日还是个满月,孤岛上空气不错,能见度很高,星星月亮都能清楚地看见。
他在孤岛上看过所有月亮的形态,弦月,残月,满月,他都不喜欢,他不喜欢被拒之门外被迫看月亮。
孤岛上的灯光逐渐熄灭,华公的别墅也熄了灯。
白暨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膝盖开始只有疼,再跪一段时间会变得麻木,腰会变得酸困,颈椎僵硬,然后开始出冷汗,到了后半夜温度降下来,冷汗会让全身降温,他的双臂会冷得僵掉,不会感知到小腿以下的存在。快清晨时,寒冷会褪去,头发上会集露水,浑身酸困加剧。
“白暨大人,总教习让您进去。”
一夜过去,已将天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暨双手支在碎石上,顾不得尖锐的碎石面刺入掌心,他需要将身体的重量从双膝过渡到双臂。
挺过回血的麻胀他才能缓慢站起。
进门前白暨拂去了头发上的露珠。
华公在卧室,正被学员伺候着起床。
白暨接过脸盆跪行到华公身前稳稳捧起。
伺候完华公洗漱白暨才算得了个正眼。
“为何罚你。”
“白暨昨日伺候主子走神了”白暨垂眸回答。
“领了罚就回去吧,主子身边离不开人,明晚起在主子门前跪着。”
“是,师父”白暨领了罚。
白暨退出别墅,再次跪到折磨他一夜的碎石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手举过头顶,将手心露出。
学员拿着两指宽的小木板道“白暨大人,请您脱鞋。”
要时刻伺候主子的,手上脸上带伤不好看。
板子尽数打在了白暨的脚底,各五十下,学员对白暨尊重,但也不敢收着力道。
白暨领了罚磕过头就回去了,师父的第一关他算是过了。
白暨回别墅后,贺方允还没起床,昨天贺方允见过那些场景之后,折腾了半宿没睡,早上才睡熟过去。
他换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他不想回去自己冰冷的住处,不知不觉就走到贺方允的房间门口。
他席地坐下,抱住双膝,靠在墙边,他好累,离开孤岛久了,这些从前常受的罚,现在他受起来竟感觉吃力,舒服的日子久了,人果然就懒了。
膝盖疼,脚底疼,身上疼。
白暨疼得完全不想动,其实他很怕疼,害怕板子抽在身上,也害怕独自被晾在门口。
“怎么坐这里?”贺方允打开房门看见将头埋于双腿间的白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贺方允门口睡着了。
“主子,您起了。”白暨鼻子突然有些酸楚,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昨天晚上没睡好,早餐煮杯咖啡”贺方允指挥白暨。
白暨从地上爬起,重重点头。
贺方允突然将手机屏幕给白暨看。
——检查房间。
手机上只有四个字,白暨很快就领回了贺方允的意思,昨天到的匆忙,加上这里是孤岛,两人都懈怠了。
今早醒来的时候贺方允突然就有了个念头,他需要和白暨说说尝试捋清思路。
白暨煮了咖啡给贺方允,将整栋别墅仔细搜查,还真发现了窃听设备。
贺方允的疑虑更重了,他同情孤岛,但他不信孤岛。
早饭后白暨将贺方允带到了沙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滩边有支好的沙滩椅,白暨带了果篮和饮品。
“主子这里说话安全。”白暨将果篮在贺方允旁边的桌子上摆好。
沙滩空旷,早上更是没人,远处落着几只海鸟都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