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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沈伊泽把许得压在了床榻上。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尽数落在许得的全身。
许得却偏手抚上沈伊泽的唇。
“你喜欢我。”
他说得笃定,不是在疑问。沈伊泽并多不说,却听见身下人在笑。
他这才抬起眼来,瞧着身下人明媚的笑,蛊惑动人心。像庭院的木槿,抓着人的心思,一点一点吐露芬芳,妩媚得不像话。
许得笑了一会儿,又动了动唇角,吐出的话轻盈得能飘上天:“为何你我少时就偏与我不大对付?”
沈伊泽觉得这句话有千钧重。
一时间在梁瑄面前的淡定自若,化为灰烬。
“改日同你再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似是不想提起那些旧事。
许得眯着眼,笑着说“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伊泽俯身吻了上去。
他们少时便相知,而并非相熟。
沈伊泽就像梁瑄评价的那般死性子,尤其在功课这方面毫无纰漏,深受太学李博士的夸赞与赏识。
至于许得,体弱又多病,时常请假,功课是什么水准那更不必提了。
偏偏他又是许家不起眼的旁系,偶尔还会有公子哥取笑他。更有甚者,见许得肤白貌美,不输女子,便将他当姑娘调戏。
许得少时又是个不太爱说话的性子,总是红了脸,让他惹不起的那些人心里得逞,面上更是肆意妄为,愈发喜欢来调笑他。
许成渊的大儿子被哪家公子哥推搡着,嚷着让他去保护自家的“阿妹”。
许胜之不耐烦地说道:“谁跟他个病秧子熟!”
奚落,嘲弄,都是潮水来去。
来得莫名其妙。
就连沈伊泽都在外冷眼旁观,不温不火地说了句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