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他鸣叫得很厉害,声音不大但没有停过。我连角带脸地抓住他,不准他乱动,教育他只动舌头。
他努力地学。
在他学会保持脑袋不摇,只摇舌头,滋滋地亲我之后,我放开了他的角,双手按住了他的肩,然后手不禁慢慢滑到他胸前。
他全身都是外骨骼,节肢状的昆虫形态,一片一片、一环一环地嵌套成他的躯壳,从甲片与甲片的缝隙中,我能慢慢挤进我的手指,去摸外骨骼下的短绒……似乎可以撬开的样子……我产生了这种危险的念头。
这种念头应该对蜂是有害的,但他没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蜂又在发抖了。
他好敏感,我才轻轻地挠了挠他罢了,他的身体便向我倾倒,贴我贴得很紧,膝盖抵住了床脚,前肢躁动地在地上轻轻划动。一个迷迷糊糊的意念对我说话——嗡嗡的,说了很多东西,好像好几个念头同时涌来,我一个也没听清楚,最后他说:
角。
角……
他的尾巴轻柔地圈住我的手腕,往他的角上拉。
比起没有太多触觉的胸甲,更喜欢被摸角。
“得寸进尺……”我轻轻地斥责他,他讨好地用刚学到的技术向我卖乖,动作实在生涩,但热情又努力,我让他亲了一会儿,奖励地握住他的角摩挲。
“嗡——”
蜂腰际的两只中足,如同翅膀一样簌簌扑腾了起来。
“缠上来。”我这么教他,这是很简单的动作,对接吻一窍不通的蜂也能轻松掌握。他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翘着口器尖尖卷我的舌头,他的口器越卷越长,居然绕着我的舌头缠了好几圈,一副要在我嘴里打结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分明只允许他伸食指……然后我反应过来,那的确是被我允许的部分。
——他的口器可以拉伸。
像橡皮泥一样,同一截口器能从食指长伸到手掌长。
……非常舒服。
和那种只亲嘴的完全不一样,能充分感受到浑身都要被咽下去的热切,被蜂竭力索求的渴望……我的舌头原来这么敏感吗?缠在一起摩挲,就控制不住地分泌唾液,酥酥麻麻地让人无法停止……
蜂的口器像吸尘器的吸盘一样在我嘴里嘬来嘬去,我能摸到他脖颈处的外骨骼下,咕噜咕噜地吞咽、滚动的喉结……
我捏住他的下巴。
呆瓜,我的舌头不能拉长啊……
我含含混混地又跟他说:“吸……像这样……”
我演示给他看,我拿出吸果冻的架势,对着他的口器奋力一吸!从那个尖端里吸出大口大口的蜜汁,吸得蜂骨头都酥了,他特别大只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软下去,肩膀也耸了,腰也塌了,伸长脖子来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得很好。”
我这么夸他之后,他彻底晕乎了。
……
一刻钟后。
我从床头柜里找到了手帕,一边矜持地擦嘴,一边瞥去视线。
蜂仰着脸跪在我床边,正在剧烈地喘气,身体一起一伏得相当明显,我总觉得他那两只金色复眼中的千万只小眼,每个都成了发直的呆瓜。
他的口器还没缩回去,食指长的吸管状的肉柱恋恋不舍地嘬着空气,顶端那个斜口已经合不拢了,大大地张着,痉挛似的,有些浅蜜色的浆液积蓄在边缘,欲滴未滴。
他保持这个姿势,回味似地,生怕惊扰了舌吻的气氛。仿佛只要他不动弹,他就还在被我亲吻。
他好喜欢这个喔……虽然更大只了,但好像更好欺负了。
不过,初次舌吻就这么激烈,会上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普通地吻他,他说不定完全无法满足,会千方百计、抓耳挠腮地想念。
唔……我嘴巴好像亲肿了……我用手帕捂着嘴想。
厚重的窗帘牢牢遮住了夜色,窗外寂静无声,静得让人不用看也知道外面明月高悬,繁星密布,是个大地沉眠的时段。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往外看,但我知道,第一缕晨光,已经悄然睁开了眼——
日光种,蜂的这个天赋,是源自我的血脉。哪怕白昼还未苏醒,我的黄金瞳依然能感应到太阳。只要再过半小时,赤红的车轮就会从地平线启程,带着光与热,驱散黑暗。
这个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魔蜂跪在床边,久久无法回神,一双手从床上伸下来,帮他把口器推回去,又给他的外骨骼面罩关上门,最后少年俯身,亲在他唇的位置。
“晚安。”
在食堂点燃第一炉灶火,邮差整理出第一件包裹,陨铁黑龙发出第一声咆哮之前,我还有至少三小时的美好睡眠。
蜂把脑袋搁在我的床边,我侧身抱着他的头,浑身脏兮兮的也没力气去清理,躺下来的那一刻我就被床彻底吸住,酣畅地睡着了。睡得又香又甜,连梦也没来惊扰我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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