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住手!”他快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却痛不欲生地挣扎,“放开他……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夜斐回眸看他,双唇被萧夙吻得湿亮。
萧夙低下头,痴迷地吻着夜斐面颊,舔着他嘴角,撬开他的唇,扭过他的脸和他肆无忌惮地亲吻。
“我和他早就是这种关系了。”萧夙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他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不被我喂饱,他根本活不下来。”
戚孤鸣身心皆痛,却因这句话突然清醒,“不可能……夜斐从没有被你碰过。”
“怎么不可能?”
戚孤鸣用力按住胸口,压下那种比死还绝望的痛苦。
“我替他解了毒,他的身子,我了如指掌。”
萧夙眼神一冷。
戚孤鸣缓调气息,眼前景象渐渐变化,他看见迷雾还在,看见萧夙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而他胸口插着一柄飞掷而来的暗器。
根本没有夜斐,那只是幻觉,还好只是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萧夙脸上没了血色,“他的毒……解了?”
“不错。”戚孤鸣缓缓起身,察觉已有毒素入体后,却仍垂着头,狠狠拔出了胸口暗器。
“怎么解的……”
他重新握紧自己的剑,看清那一切都是幻觉后,他甚至不觉得疼了。
他擦去嘴角血污,噙笑挑衅:“你以为呢?”
萧夙目眦欲裂,“你敢碰他……你敢碰他?!”
他眼中痴狂让戚孤鸣也一怒,“只有我能碰他!你以为用那种阴险手段就能得到他吗?他即便欲火焚身也不肯委身于你,一年来他都在等我!”
萧夙两眼红得滴血,袖中化出刀片一样的暗器,他紧紧握住,握得两手血流不止,刀上剧毒于他来说却是良药。
他好像一下被治好了病,抚平了焦躁,他满眼血丝,眼神空寂地看着戚孤鸣。
“你只是在胡说八道,反正你要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恫吓。
戚孤鸣尽力缓解毒素蔓延,可收效甚微。
他看着戚孤鸣嘴角渗出的污血,从血的颜色便能算出他毙命的时间。
“何况,我可以让他褪一层皮。”萧夙垂眸一笑,想到了什么高兴事一样,“让他里里外外,都变成新的。”
戚孤鸣震怒非常,“你不配碰他!”
“那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死死盯着萧夙,“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萧夙的视线越过他,平静地望着一片空无,“我只想折磨他。”
“他没有对不起你……”
“你懂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孤鸣扶着剑撑起身子,捂着胸膛的手满是血污,这伤口捂不捂都无所谓了,他松开手后,却感觉不到流血的痛楚,不知是他习惯了,还是被毒素麻痹了。
“若我不懂……那你就问问自己的心。”他其实不愿说这种话,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有种惧怕,这种惧怕使他不得不可笑地,劝情敌向善。
“你折磨他的肉体,就能满足吗?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萧夙却疑惑地眨了眨眼,听到什么新奇的话般面露疑惑。
“不见得。”萧夙说着伸出手来,丢下手中暗器,手掌浓血低落在地,招来无数蛊虫盘旋。
“你以为他会记着你,会抗拒我,所以才这样自负吗?可是,我能轻易让他忘记你,让他不可自拔爱上我,世上有千万种毒蛊能办到。”萧夙说着拔出剑来,“他今天就会落在我手里,他要一辈子做我的玩物了。”
“你休想!”
萧夙满眼兴奋,好像已经对夜斐为所欲为了一般。
他眼中那种畅想,那种狰狞,快要让戚孤鸣发疯了。
戚孤鸣挥剑而出,血像雨水一样沿途溅洒,而他只想杀了萧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决不能让夜斐落入那种境地。
即便死,他也一定……一定要杀了萧夙再死。
萧夙同样挥剑杀来,两人的剑法不相上下,可他没有萧夙那样深厚的气劲功法,更何况他失血过多早该昏厥。
但他在拿命挥剑,每一剑挥出,血都溅在脸上,飞在发间,深色劲装早已湿透,每挥出一剑,他就看见一次夜斐,想起一件往事。
他的眼永远追随着那个人,以致他所能想起的夜斐的表情,那样多,他所怀念的两人的往事,数不清。
所以他的剑也停不下来,他想忆起更多夜斐的样子。
萧夙抵挡之余朝天空丢出一枚飞弹,头顶一声巨响后,四处都响起异动。
他拦截下夜斐的信件后,便联合各门各派调动人手,现下已经将凭栏台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想到夜斐很快会来,便不想再耽搁,挥剑抵住戚孤鸣的攻势后,几枚飞针从他护腕上射出,扎入戚孤鸣几处穴道中。
戚孤鸣心跳骤停,浑身血液都朝胸膛涌去,血流如瀑的瞬间,他猛地跪倒在地,从眼耳口鼻淌出的,都是毒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在身下汇成浅滩,他仍想爬起来。
见他仍能两手撑地,萧夙煞是不悦,挥剑挑了他手筋,割了他手肘,碎了他肩胛。
看他跌落血泥之中,萧夙心神舒畅,觉得这人的样子,比他年幼时还要难看。
他心满意足,只等夜斐赶来,可戚孤鸣却仍抬起了头,然后用腿、用膝盖,爬到剑旁。
萧夙皱眉踩住血污里的剑,抬手要将他双腿砍断。
在他挥剑的刹那,他瞥见了一道白影。
他的心兴奋地一颤,就是这一瞬迟疑,让来人挡住了他的剑。
夜斐拿的是一支笛子,他用玉笛挥开了萧夙的剑。
在萧夙欣喜若狂的刹那,他却立即丢下玉笛,无措地把血污里的人抱了起来。
萧夙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原地,他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夜斐在哭,夜斐竟然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多年前的他,伤得不成人样,比这人还要污秽可怜,可夜斐没有碰他,没有为他哭,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你为什么哭?”
夜斐毫无反应,仍抱紧戚孤鸣,泪流得越来越多。
“戚孤鸣,戚孤鸣……”
戚孤鸣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身上的伤都痊愈了。
夜斐的神智、心,支离破碎,他浑身都在颤,好像要天崩地裂一样止不住地颤,他拼命握住戚孤鸣的手,这只手本该立即抓紧他,怕他逃一样抓紧他,可现在这只手毫无反应冰冷极了。
他用力按着戚孤鸣的经脉,可他一瞬间什么医术也不会了,他什么也诊不出,他脑子一片空白。
“戚孤鸣!”他生平从未这样害怕,害怕到分明从不会哭,却泪流不止,“你不许死,你不许死……”
“我不会死……我还没有……带你走,怎么会死呢……”
戚孤鸣轻柔一笑,两眼涣散流出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不甘,好不舍,以至于,好难过。
“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我心里只有你,谁也装不下……”
“即便你眼里,只有你的江湖……”
“我真的……喜欢你……”
“戚孤鸣!我也……”夜斐猛地僵住,怀里的人闭上眼,没了气息。
“我也……对你动了心……”
夜斐不动了,忘了喘气,像个空壳,甚至泪也不流了。
眨了眨眼后,他握住手边一柄暗器,行云流水地翻动手腕将它刺向胸膛。
可刀刃却被股力道弹开歪了半寸。
他恍惚地将暗器拔出,面无血色地,想再将它刺入胸膛,萧夙却已经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甚至一脚踩在戚孤鸣尸身上,洋洋自得道:“夜斐,我胜了,你瞧,他是个废物。你不是最瞧不起废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滚开!”
夜斐崩溃地推开他,俯下身子死死护着戚孤鸣。
他的崩溃却让萧夙痴迷。
“你终于在我面前哭了,你哭的样子,真是让人……解恨。”
夜斐无措地紧抱着戚孤鸣,他的衣服他的双手都沾满了血,这种温热甚至让他安心,他拼了命地运功,把这种热度攥在怀里,神志不清地呓语。
“别走……”
“等等我……别丢下我……”
萧夙看着他,和一具尸体,竟觉得愠怒,愠怒极了。
就在他伸手想抱起夜斐时,一道灰影从林中蹿出,直到那只狼狠狠咬住他的手臂,他才反应过来。
好在他浑身是毒,苍狼咬住他后便一挣动松口跃开,否则他或许要丢掉一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南风在此时带人赶了过来,却立即被眼前的惨状惊得难以动弹。
他师父和戚孤鸣,像殉情了一般在血污中一动不动。
清醒之后,他怒意横生地望向萧夙,众人冷剑齐出,一道杀了上去,而萧夙的部下也在此时赶到。
这里立时成了两派死战之地,在这乱局中,萧夙却突然看见夜斐抱着戚孤鸣亲吻,饮他血中之毒求死。
这一幕使萧夙疯了,回过神来时,他已杀了许多挡路人,重创了夜南风,一把攥住夜斐的脖子。
夜斐两眼无光只求一死。
他暴怒不已,真想在这里将夜斐压倒身下,撕扯开他无情的伪装,把他弄得污秽不堪贱如尘泥。
可他举目一望却见满地血污死尸,无处落脚。
于是他将夜斐拥入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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