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动弹不得,戚无别将他抱得太紧,右臂用力得要勒断他的腰身,却难以自控,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缓解剧痛,才能撑下来,活下去。
耳边的痛吟、粗喘持续了很久,腰上的手也不止是抱住他了,而是攥紧他的衣服,好像随时要把他湿衣撕个粉碎。
“戚无别?”
戚无别无声抱紧他,虽然左臂血流不止,却仍要用两只手死死抱着他。
他按着戚无别肩膀,两手无处可放,混乱间竟拽住了戚无别湿发,手指像被绸缎绞住一般难以挣脱。
“夜云轻……”戚无别从未真正清醒,现在也只能半眯着眼,强撑着靠在他颈边。
“夜云轻、夜云轻……”
他的声音低哑浑浊,偏执深沉,不依不饶,好像一张追了他很久,让他逃不掉挣不开的网。
这声音让他心慌、心麻、心乱,每一声都像是血淋淋的质问,让他自惭形秽不堪承受。
可戚无别把他越抱越紧,更将他唤个不停,每一声每一次都唤得那么艰难,却讨债一样,走到黄泉路上也要无休无止地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叫了……”他胸中胀热刺麻,这滋味让他分外不适。
雨哗啦啦下得越来越大,天也越来越暗。
“为什么……”戚无别像在说梦话,大约梦里十分冷十分痛,他的声音嘶哑无力,每说一个字,就像在心上割了一刀,“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苏孟辞一愣,质问他的人哪里是十九岁的戚无别,分明是那个十三岁的孩子。
他想起雨夜小楼中,那个孩子的眼神,满眼的支离破碎心灰意冷。
许多话堵在喉咙里,却被他一次次咽下,最后他所能说的也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戚无别将头埋得更深,手臂将他搂得更紧,明知会更疼,却偏要用这种疼来确认怀里人的存在。
那三个字让戚无别意外,“你竟然会说对不起?”
他想到自己的各种传闻、各种劣迹,也就不奇怪自己在债主心中那样不堪了。
他没有给戚无别留什么好印象,即便被厌恶被痛恨,也是理所应当的,可看此情境,他这位债主似乎心性淳善并不记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时未受丹药束缚,自然要趁机尽可能地道明真心挽回形象。
“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是真心实意道歉,不仅要道歉,还要道谢,谢谢你回来救我……”
戚无别觉得自己要被烧成灰烬了,他拼命保持清醒,告诉自己这人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夜云轻狼心狗肺人尽皆知。
他不信这人活了二十几年都不会说的话,会真心实意对他一个人说。
他不信,他绝对不会信,可他却听见自己像信了一样发问:“你还对谁说过这种话……”
苏孟辞想了想,竟只能想到夜南风。
他这一世太无耻,对自己的师父、养父,还有其他有恩于他或受他背弃的人都未言过谢、道过歉,只有从前因病因酒药性消退时,神智昏昏对着夜南风,说胡话一样说过。
他只好拿夜南风来印证一下,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烂。
“对我师弟,也说过。”
戚无别喉间一腥,一种压抑的滋味从胸口涌遍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死死攥住了苏孟辞的衣服,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一丝愠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明白自己气什么,可他从未这么气,这么不甘过。
“戚无别?”
戚无别久久未动,却在他一声轻唤中忽然抬头,同时扣住他后颈一压,仰头凑了上来。
两人的唇贴在一起时,彼此都抑不住地一颤。
他立时想躲,戚无别的手却让他无法动作。
他被这人滚烫的,带刺一般的舌头舔湿唇缝,一不留神张开了嘴,对方便立即长驱直入,顷刻杀得他缴械投降。
他脑子迷蒙,却终于想起,他们从前有过这样的吻。
他要么烂醉成了泥,要么迷药昏了神。
他每一次都不清醒,可戚无别不一样。
戚无别很清醒,毫不糊涂,却为什么一次次,和他做了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暇多想,他已被这人舔吻得浑身融化。
戚无别左臂仍在淌血,断处火烧一般,可他却不觉得疼了,他急不可耐地两手并用撕烂了苏孟辞的衣服,将他抱上了床。
他跨坐在戚无别身上,衣服自后领撕了条大缝,冷风像细舌一样直舔到他尾椎骨。
两人都急急喘息,双唇却一刻不分,嘴里湿若泉池水声阵阵,软舌像两条游鱼纠缠不休,好像要一道飞升化龙般热切有力。
他身上先冒了汗,汗又被自己的热度蒸干。
戚无别也脱去上衣,衣袍挂在腰际遮住下身冲动。
他几番挣动却更像迎合,两人的身体越贴越近,越来越烫。
他手臂撑在戚无别肩上,仍止不住轻颤起来,好不容易奋力推开,却看见数段银丝淫靡地挂在两人唇间。
戚无别没有立即追上来,而是两眼湿润眸光朦胧地痴望着他,好像在望月亮,所以眼里才映出这样缱绻醉人的光。
这眼神让他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云轻……”
戚无别抚上他的脸,拇指从他下巴蹭到唇畔。
这人的眼神让他有些茫然,胸中有种本能让他仓惶躲避。
他别过脸的同时,戚无别却猛地发力,毫无征兆把他压倒在床上。
湿发垂到他颈边,戚无别粗喘着凑到他唇边,将要亲上他时,却身子一晃,再也撑不住地晕倒在他肩上。
他被烫得一惊,扶住戚无别把人放平,不用摸也知道这人浑身烧得厉害。
他挣扎着下床,换好衣服,取了清水和净帕,再回床边替戚无别擦洗血污包扎伤口。
他累得指间轻颤神智恍惚,朦朦胧胧地,不知何时已替戚无别换好了衣裳。
坐在床边,他仍回不过神。
他忆起两人的好几次吻,却记不清前因后果,可那种感觉清晰无比,他好像现在还能看见戚无别当时的神情,听见两人唇间激烈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红耳赤,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戚无别侧躺在床上,埋在枕上的样子乖巧温和,却因伤痛和高烧隐隐挣动,睡得并不安稳。
他盯着戚无别的唇看,就是这双唇亲了他,分明是这样柔软的唇,堵住他的嘴时却很霸道。
他不仅脸红了,心也跳得很快,尤其是看见自己被戚无别抓着的袖口后。
这人毫无力气,却昏昏沉沉摸到了他的手,抓住他袖子不放。
他看着腕上的乌金手环,想起天水星河,那水又暗,又冷,又深。
他不知道戚无别怎样在河水中浮潜,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才在那条长河中找到了这个手镯。
他更不明白,戚无别为什么把镯子戴回他手上。
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去猜了,他守了戚无别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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