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喑靡长睫轻垂,却还是对他温柔笑着,“我又被你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上,你高看我了。”
“这也是你们中原人的自谦?”
他答:“不,是实话实说。”
“我不喜欢。”阿喑靡突然搂上来,低头埋在他肩上,“你该说我配不上你,告诉我怎样才配得上你。”
他欲言又止,怎么说都觉得事情只会更麻烦,心里只有两个字“算了”,没有再多说。
两个人在荒凉野道边站了很久,车队所有人都睡下了,只有月亮始终作伴。
他吹风吹得浑身冰凉了,阿喑靡赤裸上身却暖得像团火一样,两人再上车后,阿喑靡搂着他腰,蜷着身子埋在他怀中闭眼睡了,还要闷声强调:“我不看你了,你乖乖睡吧,不许跑了。”
说到“不许跑”时,还两腿一勾把他冰凉的脚夹住了。
他看了眼置在车角的长刀和刀坠下的阴阳镜,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阿喑靡轻轻从他怀中钻出,卧在他身侧看着他睡颜,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然后低头亲着他说:“这里也替你暖一暖。”
亲过以后,苏孟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露出一段雪白颈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睛一红,怀着一种旖旎的心思和酸沉的醋意埋头在这人后颈上咬了一口,咬出了一圈清晰情色的齿痕。
苏孟辞虽然挣动了一下,却没有醒,而他竟乖乖地对一个睡梦中的人说:“对不起,小美人儿,或许你要为了它吃苦,可我忍不住……”
他真想用个简单直接的方式,让这人大汗淋漓,可还是作了罢。
只有对这个人,他踌躇小心得不像自己了。
但他的心意,就像天上一直追随的月亮一样,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两天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二天傍晚,快到盘龙江地界时,苏孟辞便要下车了。
他收拾停当,跨刀下车,阿喑靡却拉住了他。
“我会念你的名字,却不会写。”阿喑靡仍然笑着,眼里却有浓浓化不开的难过,“你写给我好吗?”
他转身道:“既然你不认汉字,写了又有何用?”
“我要学。”阿喑靡扣住门框,像头跨出牢笼的金狮一般倾身出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这辈子只学三个汉字。”
他直视这人眼里浓浓情意,惊叹这人情话之高超,不知京城风流场的贵族王孙会不会自叹弗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多好的话对着他说,都成了铺张浪费。
但阿喑靡已经递了纸笔过来,红色小笺,笔蘸金墨。
他想了想,索性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写了三个字,递回去的同时转身便走,北胤已经在前头等他了。
他走过去时,北胤紧张的神色才缓和一些,对他道:“我还以为你改主意了。”
他说:“你多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北胤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我觉得那样也好,哪怕你跟他走了,我也会尽力保全夜南风性命的。”
他摇头,“现在你不欠我人情了,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北胤沉默了一阵,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前方带路了。
他二人走了很久,远到身影消失不见后,阿喑靡才艰难地收回视线,车队动了起来,他则一直倚在车边看着手中红纸。
下属以为他闷闷不乐,便胆战心惊骑马在车边守着,过了一阵,他突然抬头,指着纸上第一个字,笑着问:“这是‘夜’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蒙面的男子看过后低头道:“殿下,这是‘苏’字。”
他皱了下眉,但一看见那人亲手写的字,就傻笑道:“不会错,他不会骗我。”
说着他就盘腿坐回车内,搬了小案一趴,握着笔小心翼翼抄写起来。
旁人紧张道:“殿下,车内颠簸,回去再写吧。”
他笑了笑,回去就只剩身不由己了,却只有他自己懂,也正是因为身不由己,他才不能对心上人道明他的一切。
但他没有怪罪下属的僭越,反而问:“你是汉人,你知道在我的国家,男女怎么向鬼神求下一辈子的缘分吗?”
对方当然摇头,而他笑着说:“把心爱之人的名字抄上千百万遍,就能再见了。”
他说着一撑下巴,望向车外远去的山河。
“他会让我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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