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怪不得方才陡然忆起旧事,想来也是宝镜提醒吧,但自己坐了半天,竟不觉得硌屁股。
他把阴阳镜捞入怀中,领了郭浪进屋上桌,春绣也引了人来把热好的饭菜一碟碟送上。
他看着各色佳肴摆落齐整,对郭浪说:“保你吃饱穿暖,便是你爹我第一要务了。”
郭浪直勾勾盯着饭桌,好像小狗盯着骨头,却踌躇克制,在他催促下伸出的第一筷,也只夹向了一碟油菜,还得是他给夹了好些炖鱼烧肉。
郭浪吃得很规矩,没一点儿狼吞虎咽的模样,比他见过的所有小辈都要拘谨,只在他帮着夹菜时道了谢叫了爹,接着就真正食不言了,猫儿一样埋头慢慢吃着。
这样也好,省得吃得太猛,胃里受不住。
而他一搁筷,郭浪便也跟着放下。
他问:“吃饱了?”
“嗯。”郭浪点着头,又补了一声,“爹。”
这一声像是在尽什么义务一样,叫得不勉强,却也毫不亲近,不似那一声“爹爹”教人心酥,但他又怎能苛责?
新得了儿子,他实在兴致高涨,闲不住地只想多找些事儿做,饭后漱完口便说:“下午我带你出门,挑些料子给你量身制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浪没有立即出声,不知想了什么,但最后还是只有一个字:“嗯。”
他便让婴武备了马车,两主一仆出了门,逛了许多铺子,选了最好的面料,替郭浪量身定了几套衣裳。
他也不管时兴什么布色绣样,仍是那句“小孩子还是穿得明亮些好”,挑得尽是些水蓝、杏黄、莲子白一类的浅亮颜色。
逛了近两个时辰,要打道回府了,他才发现郭浪十分无力虚弱,想来这番折腾,比地里农活还要磨人。
他于是不再耽搁,将郭浪抱上了马车,爷俩又是一路无言地回了家。
到家后安排住处,倒有些难办了,他这宅院虽大房屋虽多,可大半地方空着,虽按时洒扫,却一点儿摆设家具都没有,并非他布置不起,只是搬来后就不曾在意,而家中下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哪敢多嘴提醒。
所以平时用不上看不见的地方,都废置到现在,一时没有像样的卧房给郭浪住,当然也有办法将就,可苏孟辞今日才在下人面前搞了那样大阵仗,怎能第一天就教郭浪委屈。
想了想,他对春绣说:“暂且让他同我住吧,你把临花园那几间房收拾出来,那里地方大,添上好家具,也是冬暖夏凉的好住处。”
春绣应下:“省的了。”
晚饭的菜色不多,但对郭浪来说已是山珍海味了,他自己不饿,没怎么吃,可才放了筷,就见郭浪也搁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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