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副为难模样看来,而他神色平平,难得彼此留了体面。
“县里有你们这些大公无私的人,真是福分。”
“哪里哪里……”
老板陪着笑替他拎了包好的药,生怕今日就断送了财路,所以很是谄媚。
他本要让婴武拿了药就走的,却偏偏看见了柜台上一张粗糙黄纸,像是药方,但上面字迹隽秀清丽,一点儿不似常见的鬼画符模样。
他眼前一亮,将那药方拿起一看,蓦地想起先前门外一幕,那人捡起的好像恰是这种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思活络起来,“这是先前被你们推搡出去那人留的?”
伙计道:“是呀。”
而老板不过瞥了一眼,就又气又嫌地骂道:“他又在外头支摊儿了?嘿,这不要脸的东西!说了多少次了,把他赶得远远儿的,怎么还放他进来?!”
“没人放他进来呀,是他自己偏来撕挠,说咱们店一副旧方子有问题,体虚之人服了要伤肝的,而他改了方子要我们用,也不知哪儿来的脸,天天地想傍咱们医馆名声……”
老板气得破口大骂,而他将药方粗粗看过,却挑了挑眉,没让老板把这方子夺了撕碎,反而收入袖中迈步出去了。
除了婴武,还有一胖一瘦两人也跟他出来,街上熙来攘往,医馆左右棚下,也尽是摆摊商贩和候诊病患,莫说是找个正脸都没看清的人了,就算是找熟人,也好费眼力,何况自己在里头待了也一刻钟了,那人兴许早就走了。
他步下台阶正欲往别家医馆去,可余光里却瞥见一道清瘦人影,侧目望去时,见一个穿着粗白布衣的年轻男子立在棚外阳光下,不知是太热还是太窘迫,细密汗珠竟被照得闪闪发亮,衬得他面色愈发白皙,眉眼更加软柔。
当看见他犹豫不已,畏缩踌躇,好不容易才伸出的手时,苏孟辞一下确认这就是写方之人了。
来不及惊叹那双手如何绝美漂亮,苏孟辞便先被争执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
说是争执有些牵强,只因那摆摊的壮硕男子声音明显压过了他,使他几番开口都难以争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像是在争论这摊位的归属,而那清瘦男子早早落了下风不说,更面染红绯,不知是晒得还是羞得,以至于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光这副“理亏”模样便显得他毫无底气。
苏孟辞迈近几步,好不容易听见那人低声道:“你说是你的,那就当是你的吧……但我那药碾、石钵,还有两瓶搓制好的药丸,劳你还我……”
那支摊壮汉言辞粗鄙,却真从一筐弃物中捡出两个瓷瓶来,启开了一闻,“嘿,还真有几颗羊屎蛋子,跟街角小孩过家家捏的一样。”
说着药瓶便被丢飞出去,那清瘦男子奋力去接了,却差了半寸,两个瓷瓶一碎,十几粒药丸四散滚落,教行人踩碎了大半。
众人只顾哄笑热闹,却不见那人已脸色苍白,唯有双目泛红。
看到现在,苏孟辞已知道这人是个懂医理的,看他开的方子,竟与他本人一样,很是温和柔善。
苏孟辞虽不敢妄言有看相识人的本事,可阴阳镜挂在腰间,他也不必自疑,心中猜测判断,少说有八分可信。
他于是走上前去,不仅没有踩到地上药丸,反倒躬身捡了两粒吹净,然后和那张方子一起躬身递了过去。
“这方子是你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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