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难是被一口胃里泛涌的酸水呛醒的。上下眼皮跟黏了胶似的,只能朦朦胧胧半眯着,轻颤的双睫竟是他用到最大的力气。
脑袋昏昏沉沉,像薄纱网住思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声带犹如沙砾地磨砂,喉间喘出呼哧呼哧的粗声,气音全然呈磨损的沙哑。
“啊——”
吴难闭紧双眼悲惨地哀叫,上上下下耸动的颠婆突然沉甸甸的囊袋猛力扣向他的会阴部,性器塞满穴道严丝合缝,更过分的还想再往里推进,臀肉甚至被堆出肉褶。
他宁愿自己就这么晕死,在迷糊中遭受苦难,也好过如此清晰地听见下体里传出滑腻的水声。
吴难半睁着,忘了转动眼珠还是麻痹的神经做不到,他呆呆地望向所能视及的黤黤之处。
难怪一时无法感知躯干末端的存在,床单被手指抠抓的指甲痕深深嵌进棉料上,掐得指节短暂失去知觉,自然也感觉不到覆在手背的手掌正紧紧握住他的手,攥得人生痛。
是被狩猎的胆战心惊,害怕折断的手骨,吴难蜷了蜷手指……
男人注意到这一幕,紧握的动作出现几不可见的迟滞,他在怀疑吴难是否真正清醒。
可无论得到什么答案都显得无关重要。他松开了手,顺势往下把住吴难的腰,一股过风的劲,吴难瞬间蹭过床板被半拖下床,双腿弯曲分开,撅起屁股挨着,只能脚尖堪堪点地。男人站在床边肏穴,吴难身前本就没几两肉,耻骨硬碰硬一下一下撞在床沿磨得通红。
身体和神经已然被高强度对待虐的不省人事,瘫在床上分不清梦魇还是现实,大脑的逃避信号是最后给予的保护,他又一次沉沉的瞌上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很久,也许分针才转了几个圈。
身后是粗重的喘气,被顶狠了吴难只能压深眉头闷哼两下,难听的像是吹过生锈风箱发出的湿响……
等再醒来,周遭已尽是一片沉寂,仿佛噩梦只是梦。
吴难没死。
那人应该也离开了。
他依旧是跪趴的姿势,后面像还堵着异物,但灌进去的凉风他知道只是那里捅的合不上。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破皮的地方刺痛,甚至意外吃到咸湿的腥膻,这具身体究竟遭受什么,他可能还被迫帮人口交过。
强奸犯拔屌提上裤子就离开,留下自己这个可怜虫,搞男人没有担心怀孕大可放心不戴套,他倒是内射的爽快。
一想到没戴套,吴难奄奄一息也要挣扎着爬起来。
腿酸软刚落地还以为踩在棉花胎上,脚下一着力尾椎连着腿根刺麻,痛狠了跌坐地上疼的他不知道该捂肚子还是摔着的屁股。
动作时后面淌出水液,毛骨悚然间吴难颤抖着伸手抹了把,他在黑暗中瞪大双眼,费力看清掌心的白浊和血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恶心的黏液沾在手上,怎么甩都甩不干净。
几乎是手脚并用煎熬的摸爬到扔在一边的裤子旁,从口袋里抽出手机,刺眼的亮光同时也刺痛了吴难的心,他被折磨了将近三个小时。
等待漫长的拨通后,机械冰冷的女声响起。
“您好,这里是市公安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吴难想说,我被一个没有看清脸的陌生男人强奸了将近三个小时,没有戴套,现场还残留了他的精液……
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他会在别人的注视下把带着破处血的精液提交给对方,然后被带去派出所一遍遍询问调查,把噩梦完整重述一字不落,甚至备调档案上会写着他曾经被性侵过……
“您好,请问能听到吗?有什么需要帮助?喂?您好?”
吴难急忙摁掉电话,心脏一下紧缩,颤跳快到犹如闷鼓罩在耳边。
纸巾掖了掖下边,疼的他直冒冷汗,嫌恶的揉成团扔在地上,套上裤子捡起钥匙就走。
刚出门,发现对面站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