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开足暖气,吴难扯扯衣领,封闭车厢里有些缺氧,仿佛空气中的水汽被全部抽干。
他的心肺功能较弱,以往也有过身处闷热环境下昏昏欲睡的感觉,但却没有烦躁到胸口像被石块挤压且呼吸越来越缓长。
萧胜醉酒后一反常态沉默寡言,上了车便假寐休息。
他们坐在后排,后座距离对萧胜的身高而言实在过于憋屈,一双无处可放的长腿只好大大敞开。俩人膝盖时不时轻撞一起,而每下相触吴难的心脏会蓦地收缩,像抓手中重重握了下。
经过弯道时车速并未减少,车身惯性倾斜。吴难尽量双腿并拢贴紧车门,小心翼翼空出间隙,以至于挨着门有多紧他反方向倒过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隔着运动裤撑在萧胜大腿,重心不稳嗟乎趴在他腿上。
呼吸一窒,仿佛坐在跳楼机上急坠直下,如此心悸。
两眼晕眩,双耳燥热。
吞咽口水卡在嗓子眼难以上下,磨沙感干涩不已,吴难手脚并用爬起来找回失去的重心。坐到原位,全部重量依靠尾椎支撑,就在坐实的那一秒挤压臀肉,隐约身体里好似有什么闪电般划过,又像根羽毛轻轻在锥骨下撩拨。
他空茫茫意识到,那是种钻进去的难捱。刺麻甚至搔着肠内甬道,仿佛无数蚂蚁啃噬肉壁,然而更多是奇怪的痒,棉料底裤摩擦皮肤,片刻舒缓暗流涌动,却还是隔靴搔痒。
小区安全带的震动持续短暂几秒,起伏颠婆令吴难面目纠结,难以隐忍的浓重呼吸竟猝不及防稀碎成声音漏出口中,他慌忙擦去鼻尖的细汗,腿根绷得无法松懈,下面越来越虚空,像身体硬生生被挖掉一部分。
还是捕捉到微妙声音,萧胜被吸引亦有转头的举动,吴难狠劲咬住嘴唇,先前被牙齿咬痛的下唇一点刺激就足够换来片刻清醒。无论做什么都好,吴难在转移注意力,他立马抓着萧胜的袖子像拽住救命稻草,嗓音已然渴水沙哑,他说:“我好像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干燥温热的掌心贴向额头,热度爆发压抑的渴望,意识前所未有清晰。
萧胜的声音传入耳朵,“你的脸好红。”
他的话从四面八方漾开堵进心里,闷得吴难理智零碎。这个方法糟糕透顶……他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敢置信绞紧的肚子下前端竟洇出潮湿的凉意,顶起来的动静害怕极了。
若是吴难见过男孩们人体盛宴的淫乱派对,真正被药物折磨时哪怕刀子抵在胸口他也宁愿对向刀尖推进心脏,而不是一脚踏进无边深渊摔得粉碎。
但现在,他只会天真的想着身体反应是酒精过敏吗,还是缺氧导致的吊桥效应……
抵达目的地,吴难推开门大口呼吸冷空气,灌进领口的冷风刺骨,他却觉得如此舒爽。
步子虚到走路打漂,下去的每一步都像找不到支点。偏偏萧胜压在吴难身上也不走直线,吴难闻到他身上白兰地酒的味道,带着橡木桶贮存发酵后蒸馏的高浓度酒精靠近,便感同身受的微醺晕乎。
与汗湿的黏腻不同,吴难像出过精一样的裤子里又凉又潮。
在电梯内感官更甚,独处空间死寂到蔓延心口都在发痒,觉着有颗颗钢珠弹跳进胸膛,他顺顺前胸,钻心的痒压根找不到点,简直难受死了。
萧胜不复先前失去理智的冲动醉意,只有浓烈的酒精味提醒这是一个酗过酒的人,除此以外平常到看不出怪异。
相反吴难一步恨不能拆两步拖着走,萧胜哪里懂什么趁人之危,他只是如愿牵起吴难的手,这不愿意向他靠近的人的手。
莹蓝色的数字发着幽幽的光,比起任何一次回到家,多少次等待扑空,在期待里尝尽无果,萧胜的愉悦相当,于吴难急促的喘声中甚至哼起了不知名轻快的小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字一字输入密码,解锁的音乐回响过道。
大门关闭视野越来越狭窄……所剩无几的画面里,萧胜已经伸进吴难的长裤,不知探向哪里作弄些什么,突然手臂鼓了鼓肌肉,吴难掩面哆嗦,晕乎转向以头不断撞向萧胜的肩。
耳朵里嗡嗡嘶鸣声不断,像罩上厚厚一层保鲜膜。
吴难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看上去精疲力竭,毫无生气的大眼睛干瞪着,呵出的气湿热。萧胜单手支着脑袋撑在身边侧卧,便于他轻拍吴难的后背,像安抚。
解救的导火线就要燃烧却残忍熄灭,萧胜点到为止给点甜头,然后让吴难熬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