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门槛,吴难只身站在过道,周遭的空气里仿佛环绕着一股鲜活的风,明明他只是从门里走到门外。在过道的另一边,吴难盯着锈迹斑斑的防盗铁门出神,好像生活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继续囚禁他,那么自己真的走出来了吗。
萧胜从未如此狼狈过,与其说是被人架着,倒不如是制服更合适。胡乱扯了件大衣套上,领口歪斜到露出大半锁骨,脖颈粗筋暴起未消,双手反被钳在身后。
走廊说宽不宽,吴难两手空空走出门,手机钥匙什么都没有。他看见萧胜后出于精神应激,全身心高度戒备,瑟缩身子紧挨着墙边贴站。
而名为吴难的毒药在血液里无限扩散,身体不受控制要走向吴难,却突然被胳膊上快折脱臼的力气束缚。
萧胜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盯着吴难。屁股里还夹着他的东西也不怕洇湿裤子,吴难的皮肤敏感容易红,现在这张背后有多少指印和吻痕他比谁都清楚,搞了这么多次仍然害羞,这幅模样还想往哪里走……
萧胜的眼神不对劲,吴难提防他就差把自己塞进墙里,直到萧父带着人离开。
“吴先生,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
说话的男人吴难几天前在楼上见过,他双手接过递来的名片看了看,讶异萧胜家庞大的产业链。
萧家秘书捋捋头顶稀薄的发丝儿,摆出专业的职场假笑:“萧总认为您是个聪明的孩子,您的行为避免了诸多不必要的后果和伤害,我替萧总感谢您做出的选择。这段时间给您带来的困扰非常抱歉,这里有些补偿,希望您可以全部收下。”
男人整了整衣服,郑重其事的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黑卡转交给吴难。
吴难恍惚着没有接,自知之明在什么时候根深蒂固,时代的悲哀往往如影随形。他所遭受的,最后仅仅以巴掌大的卡片概括了全部。
见吴难不为所动,处事圆滑的秘书拿捏人情世故,他直接开出价值:“以吴先生的家庭情况,当然您可以拒绝两百万,不过走司法部门请律师需要准备不小一笔费用,小少爷因为病情一直在服药,他和诊断证书最多只会在市局待上半天。吴先生您是聪明人,所以当时联系萧总应该很清楚报警只是走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