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连忧鬱倾向都能用热水治了。
电灯被关掉以后,室内仅剩窗外照射进来的朦胧月光。程寅的上半身赤裸着,跪在我身侧,俯身吻我。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睡裙在经过一番粗鲁拉扯后,整件飞出去,掉在地上。
他咬我的脖子,接着是锁骨,然后逐渐往下。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某包装物被撕开的清晰声响。
隔天早晨,有个男人比我还羞涩,脸红得跟什么一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发傻,谁也没能起床梳洗。
在几番考量后,我果断把唯一一件被子让给他,跳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裙套上。跨出房门前我回头想看看他的春光,没想到他裹得很紧,除了肩膀什么也看不见。
我只好惋惜地离开,黯然走向浴室刷牙。
等我走出浴室,回了自己房间做上班前的准备,他忽然门也没敲就闯进来,拿着床单红着脸问:「这是什么?」
我瞄了一眼,奇怪地看着他。不会吧,程寅会这么没常识吗?他该不会以为我月经来了还隐瞒他,坚决闯红灯吧?
我是那么没有卫生观念的人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我非常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认为他这句话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于是我咬牙切齿告诉他:「你自己不会去查啊!连这个都不知道!读那么多年的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生活阿呆!」
「不是……我……」他彷彿被逼入绝境,找不到适当的措辞,而且显得非常困惑,舌头打结,问:「我知道的,但你……你不是说你和前男友……已经……」
前男友?什么前男友?
咦,听程寅这么一说,脑海中依稀有点模糊的印象了。但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确切说了什么,我哪可能还记得啊。况且,我们应该、不可能聊到这种话题上面去吧,如果有,也太诡异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后,我清清喉咙说:「你也知道我比较喜欢乱开玩笑,会不会是你误把哪个玩笑当真了呢?我也就交过你这个而已,哪来前男友啊?」
程寅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能立刻吐出血来,狰狞得很,简直能用眼刀杀人了。我恐惧地退后两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刚刚不是都还好好的吗?刚突破关係,难道不是应该你儂我儂,你傻笑我也傻笑吗?他为什么会露出那种想扭断我脖子的阴狠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按下怒火,冷着脸扫过一眼时鐘,转身往外走,「先换衣服化妆吧,你上班前不是都要摸老半天吗?我去洗床单,晚上再跟你算这笔帐!」
我歪着头,天真问:「怎么算啊?」
「就、昨晚那样算!」他彆扭的嗓音消失在门外。
两秒后,我意会过来,遮着脸颊,摇头晃脑,呜呜两声。好害羞哦。
两人都忘了昨晚说过的结婚登记。